反派每天都在攻略我(穿书)(79)
温、婉、沉、静。
就她?齐乡君?
但凡听见此话的人,嘴角都多多少少有些抽搐。
太后莫不是对这个词儿、有什么误解?
满座的诸位里只要家里有个熊孩子或纨绔子弟的,谁没在这小祖宗的手中吃过瘪?
齐笙可是惯会前脚才吓唬教训过人,后脚又扭头装委屈告状的主儿。
就她那张脸变化之快、演技之高,绝对能登上南晋的年度大赏。
“太后您过誉啦。”齐笙这回是真觉得心虚,低头莞尔一笑,“臣女并没您说得那么好的。”
“瞧见没有?你还这样谦逊有礼,着实讨喜。”太后心里一激荡,更舍不得撒开齐笙的小手了,指着前头正入围场的公子哥和大臣们,兴致冲冲地问齐笙道,“笙丫头,按照规矩、在出猎前,大家伙儿都要打赌猜测谁能夺得头筹的,你看看,觉得谁最有几率获胜?”
秋猎里能拔得头筹,赏赐丰厚并不重要,毕竟这些大臣贵族没谁是缺银子的,重要的是,能在陛下那里、和坊间都留下美名。
齐笙思忖片刻,亲眼目睹别人都有家眷和姐妹们助威鼓劲,只有一身黑衣的薛域默不作声孤零零站在那里,实在觉得不大忍心,干脆跟他隔空喊话道:“我赌永平侯胜,薛小侯爷,努力呀。”
什么玩意儿?永……永平侯?居然是这小子?
这一句话引得四面八方传来的眼神,开始往薛域身上乱飞。
就这……这么个看起来干瘦虚弱的毛头小子?
即便这丫头不知道猜谁,选去年得头筹的肃王也比这稳啊,这么一来、薛域若是输得很惨,她不得当众丢人?
齐乡君说话行事,果然从来都不正常。
薛域却只是仰起头,隔着老远跟齐笙对视,面无表情地点头道:“好。”
其实他本来垮得厉害的脸上,已倏忽漾出一点点笑意。
幸好又被他及时收住了。
呵,原来她也并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算她有点良心。
还记得自己跟他之间的,多年情.谊。
但凡她除了自家父兄和他之外选任何一个人,薛域今晚都会气得睡不着的。
“嗯?永平侯?是那个?这孩子眼生啊,哀家没怎么见过,似乎也并未来过往年的秋猎。”太后揽着齐笙的小肩膀,八卦探问道,“那笙丫头为什么选他?”
齐笙答得极为理直气壮:“嗯……他长得最好看啊,臣女不懂这么多,就欣赏长得好看的人。”
“臣女的父兄皆因故无法出猎,臣女同别人又都不熟,就随便挑了个最顺眼的。”齐笙自己这么觉得还不够,又拽着太后想要个认同,“太后不觉得他的模样很好看吗?”
“嗯?”太后遥遥地把目光放远,这会儿眼神突然又变得好使了起来,“是,是挺好看的,不过不知道你这以貌取人的法子有多少准头……”
这小子是不是个绣花枕头?
太后语重心长,不自觉就脱口而出:“毕竟这个选夫君嘛……”
“啊?什么?”齐笙好像听见了什么劲爆的东西,深吸一口气,满眼震惊地重复,“什么?太后您刚刚说什……什么选夫君?”
完了,怎么一个不留神,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太后尴尬地咳了两声,面对着眼前这个倒霉孩子对求知的渴望,打算昧着良心、抵死不承认:“哪有夫君?什么夫君?你这孩子……想嫁人魔怔了?哀家何时说过什么选夫君了?”
齐笙虽说不敢强硬质疑,但依然拧着眉头难以置信:“真的没……没有吗?”
“你这孩子,君无戏言,哀家身为皇帝的亲娘,还能骗人(当然是能的)?你不信的话……”太后庆幸自己方才说得声音不大,只喊过来贴身伺候的两个老嬷嬷,“你俩告诉齐乡君,哀家刚刚有没有提什么夫君?”
老嬷嬷的头,摇得像被踢动的滚圆蹴鞠球:“没有,绝对没有。”
齐笙并未搞懂君无戏言跟太后有甚关系,又听老嬷嬷也这么说,只以为是自己起床过早、精神头不好,成功被忽悠进去了:“那……大概真是臣女听错了吧。”
“妹妹,妹妹。”齐景南把着弓箭,兴冲冲地跑到十步之外问齐笙,“你有什么想吃的肉么?哥去猎来给你!”
“啊我不……”齐笙刚想拒绝,又记起来齐景南的脾气很犟,只能敷衍了一句,“二哥,其实我有些想吃山鸡和野兔了。”
毕竟这两种猎物遍地都是,无需进入深山,相比较而言,没那么危险。
“好!那我这就过去打来给你吃!”齐景南有了任务之后,招手就跟齐笙告别,“那你乖乖等我回来!”
嗯?山鸡?野兔?那还不好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