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玄学大师在七零(60)
郑沐是郑显昌大哥家的孩子,也就是郑海的堂哥,他只比郑海大半岁,算是郑家的长子长孙,按说在郑家应该最受重视,可是因为郑海从小就聪明讨喜,自身又带着福运,所以郑家老爷子明显更喜欢郑海。这就惹得郑沐的母亲很是不满,再加上妯娌之间的龌龊,郑沐的母亲和郑海的母亲互相都很瞧不上对方。
也就是这几年,郑显昌带着妻儿一起来地方上任职,互相之间不常见面了,才好一些。去年郑沐考上了大学,还是个北京一所不错的大学,郑海却连高考都没能参加,郑沐的母亲为此专门打电话过来,阴阳怪气地炫耀了一番。
“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不要胡说八道。”郑显昌制止了妻子的胡乱猜测。
“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小海小的时候,我们还在北京,当时你那大嫂没事找事的次数还少吗?她还总是针对我们小海,那回爸过寿,我就不该听你的,让小海一个人回北京,肯定是那女人嫉妒我们小海运势好,暗中下了黑手。”
眼看着这夫妻两人就要因此吵起来了,柳清云只得劝说道:“两位先冷静一下,其实借运之人如果真的是你们的亲近之人的话,要想知道是谁也不难。等下我会施术将令郎被掠夺的气运转移回来,到时候那个借运之人有极大的可能也会昏迷,施术之人则会遭到反噬。”
郑显昌的妻子闻言,突然安静了下来,也不和郑显昌争执了,大有一副等着看结果是不是如她所说一般。
柳清云见状,便开始做法了,他让郑家准备好花纸,画五方童子于纸上,一边施术一边道:“五方童子归五方,本师收运归文堂。精神气数还依旧,人字如运水自流。”
少顷,花纸上的五个童子,像是有了身形一般,围着郑海转了一圈。
柳清云随即将郑海的生辰八字写到符纸上,高呼一声:“破!”符纸自燃后,郑海当即就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北京的一所房子里,一个老头突然吐了一口血,大惊道:“不好,竟然被人破了咒术。”他摸了摸自己脸上多出的皱纹,看来不光受到了反噬,之前施术时的瞒天之计也被破了。
他气愤不已,阴沉沉地看向窗外,猜测是哪里来的多事之人破了自己的借运之术,他定然要让对方好看。
这边的郑家,郑显昌夫妻两个看郑海晕了过去,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大师?”
“无妨,气运的回转总要有个过程,他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了。”柳清云安慰他们道。
郑显昌松了口气,把儿子扶回了屋里,刚一出来就见妻子穿上棉袄,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去。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家中的客人都还没走呢,哪有主人自己跑出去的。
“我去邮局打电话。”郑显昌的妻子没等郑显昌再说什么,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郑显昌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他妻子这是要往北京打电话,想知道家中有没有人晕倒。他一时之间情绪很是复杂,别看他刚知道这事儿时,气得要和人拼命,可如今真到了真相要揭开的时候,他反而有些不太敢面对。
一直在旁边打酱油的方芳父亲和柳保财,只觉得自己像是撞破了别人家的私事一样,很是尴尬,就犹犹豫豫地提出要走。柳清云觉得术法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应该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就也打算跟着一起离开。
郑显昌也不想让别人看自己家的笑话,便没有阻拦,只是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家中今天可能还得处理些私事,我就不留你们了。柳大师,真是麻烦你了,因为今天事出突然,老方来找我时,我也没有提前准备,明天我就让老方把酬劳转交给你。”
柳清云不置可否,跟着柳保财他们一起走了。方芳的父亲路上少不得唏嘘感叹了几句。
柳保财则是大开眼界,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虽然觉得他大哥变化很大,却没有细究原因,他是个功利主义者,凡事更在乎结果,心想自己一定要和他大哥这根金大腿搞好关系才行。
柳清云心情却不怎么好,他刚来时,见这方天地灵气稀薄,还想着这里的术师应该不会太多,结果前有梅家那个姨太太,用咒术加蛊术害人,后有这不知从哪里来的术师,连借运这种邪术都敢胡乱施展,还有那个殷名,不晓得在哪个角落里暗戳戳地搞事儿呢。
这一想他就很是头大,可眼下也只能见招拆招了。毕竟术师都很擅长隐藏,天下之大,他想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索性暂时放下了这些烦恼,晚上修炼了一整夜,这才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