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追着前夫去流放(18)
上一世的晏绮南发烧时晏家没有钱买药,病情更加来势汹汹被丢下的也更快。
她在昏迷两天后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一个人,周边没有其他人,手上的手铐脚踝上的脚镣全都没有了。
她两日没有吃过东西,加上病还未好,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缓缓爬向树边从树底捡了一根树棍,靠着树棍的支撑一步一步用尽全力向前走。
她还要去找她的家人。
还未走出一里,手中的树棍突然从中间折断,她也一下子脱了力,头晕目眩,两眼发昏,最终没能站起来,永远倒在了那里。
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
程稚清不知现在情况如何,按照记忆中晏绮南现在还未醒,但她塞给明慕青一百两,应该是用了的。
最好的消息是晏绮南还安全跟在流放队伍中,但情况不可预知只能加快速度赶路,希望能够尽早赶上流放队伍。
到了晚上程稚清和晏承安烤了两个红薯,当作晚饭,吃过晚饭后就没有赶路了,毕竟晚上赶路不安全,路都看不清。
今天一天不过才走了一百里。
按照流放之人一天约走五十里的速度,四天走了应该有两百里。
明日大约就可以赶上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程稚清就带着还未清醒的晏承安上路了。
走了一个半时辰,程稚清远远望见远处有一个人杵着树枝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她手中的树枝突然断了,她踉跄了一下,随之也跟着摔倒在地上,挣扎了许久没有爬起身。
程稚清心里咯噔一下,加快了挥动马鞭的速度。
程稚清将马车停在她身边,翻过她的身子,发现她满脸通红,显然还在发着高烧。
“小安,将车里的药箱和水囊拿下来。”程稚清冲着车厢内的晏承安喊道,一边将她靠坐在树下。
晏承安听话地拿着东西走出车厢,由着程稚清将他抱下马车。
晏承安跟随程稚清走到那名晕倒女子身边,眼睛不由得放大,跑上前蹲在她身边,喊着:“是姐姐,是姐姐。”
程稚清交代晏承安将退烧药给晏绮南服下,再喂点水给她。
水囊里的水是稀释过后的灵泉水,这些天晏承安喝的都是灵泉水,身体已经有些好转了,脸色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苍白。
晏承安从小箱子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颗药,塞到晏绮南的嘴里,再给她喂了一点水。
幸好晏绮南还有自主吞服的意识,不然晏承安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喂药。
程稚清拿出瓦罐,起了火煮了一点清粥准备等晏绮南醒了吃。
接着拿了一张帕子,浸了水给晏绮南擦了擦脸。
晏承安这才注意到晏绮南浑身上下沾满了泥水,脸上头发上沾满了灰尘和泥土,嘴唇干裂出血。
鞋也有些破了,手上脚踝上尽是被磨出来的伤痕,还有丝丝血迹。
他低着头蹲在一旁红着眼眶,小小一团就像受伤的小兽,眼泪一颗接一颗滴落在地上。
程稚清抱起晏绮南回到马车上,心中还感慨一句,古代的女子都是这么轻飘飘吗。
程稚清给她换了一身男装,头发盘了起来,脸上也加了些东西,受伤的地方都上了药后,留她一人在车厢中休息。
程稚清将晏绮南换下的衣物丢进火中烧了,然后看着晏承安还抱着药箱蹲在那里哭,不由得有些好笑,真是一个小哭包。
她走过去坐在晏承安身边:“以后不能喊姐姐了,还记得我们多的一个户籍吗?以后她就是你二哥知道了吗?”
晏承安红着眼眶,抬头看向程稚清眼里满满的崇拜之情,显然想起了多出来的户籍,他的眼睛忽闪忽闪似乎在说:程姐姐怎么这么厉害,竟然会未卜先知。
程稚清有些羞愧难当,忙说饭好了,起身给晏承安装了一碗。
当二人吃完饭,马车中的晏绮南似乎有了动静。
晏绮南醒了以后发现自己车厢中,她有些害怕,想起丫鬟们平时闲谈说的人贩子,心里更慌张。
她发现不远处有一把匕首,她小心翼翼爬起身,哆哆嗦嗦将匕首悄悄拿在手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准备逃跑。
车厢突然门一开,一颗圆润的脑袋探了进来:“姐姐你醒了吗?”
晏绮南手里的匕首差点捅了出去,听见熟悉的声音她一愣,死死握住的匕首掉了下来,砸下马车中发出沉闷的一声。
她不可不可置信地看来人,除了脸色是蜡黄的,五官正是她所熟悉的晏承安。
她一把将晏承安抱在怀里,整个人都有些颤抖,却还是轻声说道:“承安,是不是你也被抓了?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