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黑月光重生了(237)
楚渊知道她是关心自己的身子,轻拍她的手:“不过受些苦楚,比起以前我在战场上受的伤不知道要轻多少。正所谓’除死无大事‘,只要你在我身边,便没什么可担心的。”
尽管谢容姝知道楚渊说的话有道理,可心里还是止不住担心。
楚渊见状,索性朝车夫吩咐:“不回王府了,直接去翠云别庄。”
说着,他转头对谢容姝解释:“你我大婚之时,舅舅便将翠云别庄送给了我,京城事多,成日呆在王府也憋闷的很,不如我们去翠云别庄散散心,可好?”
“可……皇上不是禁了你的足?”谢容姝迟疑地道:“若他知道今日你不但擅自出府动了徐怀远,还跑去翠云别庄……”
“无妨。”楚渊嘲弄一笑:“若他知道我这般生龙活虎,必会觉得他身上的毒同我一样有解,又怎会再与我计较这些,若我还呆在王府,他怕是才会疑神疑鬼。”
谢容姝瞬间明白楚渊的意思,想到先前他托付自己办的事,心下一动,便有了主意。
“如此也好。”她意味深长地道:“今日一过,这京城有多少人都在盯着咱们府上,如此我也好趁此机会,让他们好好瞧瞧。”
一连五日,京城里着实热闹非凡。
先是忠毅侯府和府外发生的事,被有心人传开,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
有说新晋的威远侯徐怀远,到底还是嫉妒忠毅侯府“一门两侯”的荣耀,特意选在大喜的日子,带着禁卫上门,给姜家添堵。
也有说,徐怀远还没那个胆子,禁卫是皇上的禁卫,岂是徐怀远能调动的,应该还是皇上的意思。
还有说,皇上封赏姜家,并不是因为姜家立下的军功,若因军功,早在姜远山进京时,便封赏了,又何故等到今日。“真正原因,应是为了宁王……”
在这第三种说法里,根本没有提及皇帝“为了宁王”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也正因言语含糊不清,又涉及到储君大热人选的宁王,其中的信息能让人揣测到许多种可能,反倒成为流传在官员和百姓间最广的版本。
与此同时,徐怀远因着在楚渊面前,受到惊吓,回去便发起高烧。而他被姜砚和宁王打脸的事,也在茶楼酒肆被人模仿得惟妙惟肖,以至于整个威远侯府的奴仆出门都抬不起头来。
在这期间,安平侯府的嫡次女谢思柔,不顾世俗眼光,屡屡进出威远侯府,在徐怀远昏迷不醒时,亲自照顾他的起居,在京城传了不少风言风语……
比起外面这些热闹来说,宫里却异常静默。
正如楚渊所料,皇帝在得知他们去了翠云别庄以后,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苛责。
然而,派去别庄盯梢的影卫,却比之前多了不少。
楚渊和谢容姝的一举一动,皆在皇帝的监视下……
此刻,已临近深夜,太极殿里,皇帝还在书案后批阅奏折。
高公公从影卫那里得了信儿,便赶快进殿禀报。
“宁王日日约庆安侯和承恩公世子,在翠云别庄马场击鞠,宁王殿下勇猛无敌,次次把庆安侯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每次殿下中场都只歇息半个时辰,便又生龙活虎上场了,身子瞧着与先前没生病时没什么区别。”
“宁王妃在别庄设宴,请了承恩公夫人、忠毅侯夫人,以及同两家相熟的夫人小姐们,还请了万春班来唱戏,那阵仗都快比上承恩公府的秋日宴了。”
“圣女听闻宁王身子有了好转,特地去翠云别庄,想为殿下请脉,没想到殿下连府门都没让她进,圣女气急,可徐侯爷受惊吓又染了风寒,尚在昏迷中。没了徐侯爷率禁卫撑腰,圣女也没办法,只能进宫求助老奴。”
皇帝听到这,手里的御笔微顿——
“都能天天在马场击鞠,还用请什么脉。”他冷哼一声,命令道:“你去通知穆惜月,明日一早便给朕用药,朕已经等不及了。”
第119章
威远侯府。
徐怀远浑身烧得像炭火一样烫, 昏昏沉沉间,他做了一个以前从不曾做过的梦。
梦里,谢容姝用火盆伤他, 而后因毒气攻心,昏迷不醒。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徐怀远日复一日看着谢容姝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心如刀绞。
他想起当初在西疆,当他第一次从穆元兴口中得知, 自己即将成亲的意中人, 打从娘胎里就中了毒。
为了让她活下来, 不会在二十岁前暴毙身亡,他便按照穆元兴交给他的解药,偷偷给谢容姝服用。
可到头来, 穆元兴却在行刺德妃时,意外身亡。
正因如此,谢容姝身上的毒, 便卡在最后一步上。
没有蛊虫解毒, 徐怀远只能眼睁睁看着谢容姝,日日受着折磨,苟延残喘。他不能为她做什么,只能离她远远的,将自己投身在公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