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黑月光重生了(209)
一人出事,牵连三府。
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
谢容姝已经隐约猜出对方意图,眸色骤冷。
“多谢师兄告诉我这些。”谢容姝站起身,郑重朝念真一揖到底。
念真侧身避开:“你我的情分,做这些是应该的。”
谢容姝:“此地不宜久留,师兄还是同我一道离开的好,免得他们计谋不成,迁怒到你头上,毕竟有不少人看见,你我共处一室,他们定能猜出是你告的密。”
“不可。”念真摇头:“我昨夜就宿在金仙观里,法会尚未结束,便同你一起离开,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你且放心,我脸上有易容,万一有什么状况,换下这张脸,我定能脱身。”
谢容姝虽对德妃不甚了解,可她对穆昭凤的性情却是了如指掌。
以穆昭凤狠辣的手段,怎会放过走漏风声之人。
谢容姝绝不敢拿念真的性命冒险。
“师兄切莫推辞。”谢容姝认真地道:“那些人比你想象中更加阴毒狡猾,若他们有心要拿你做文章,无论你在或不在,都有办法将你拖入局中,还是同我一道离开的好。”
念真素来最听她的,见她这么说,便也不再推辞。
谨慎起见,谢容姝让念真换掉身上的道袍和易容,又命夜鸢去马车上取了套王府婢女的衣裳,给念真换上。
这才带着念真一道,从房间离开,朝观外走去。
夜鸢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谢容姝神色匆匆的模样,也知道事情绝不简单。
她扶着谢容姝刚上马车,就看见德妃身边的内侍,带着人匆匆从观里走了出来。
“王妃留步,德妃娘娘让奴婢来请王妃去后山观赏仙鹿,王妃怎就不告而别了呢?”
马车里,谢容姝与念真对视一眼,重重咳嗽两声,虚弱无力地对车外道:“请公公转告娘娘,我应是早上吹风着了凉,这会儿身子不适,恐过了病气给娘娘,就不去了,待到来日身子好些,再进宫当面向娘娘请罪。”
那公公一听这话,心里着急,赶忙说道:“今日娘娘特地从太医院请了御医,奴婢这就请御医来为王妃诊治。”
“不必了。”谢容姝婉拒道:“我身子素来不好,又吃着别的药,倘若给不相识的御医看病,怕是要与身上的病症相冲,还是回王府诊治的好。”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那内侍自然不好再劝,只得眼巴巴看着谢容姝的马车离开。
坐在道场上首的德妃,见谢容姝迟迟不来,面色已有了不虞。
当她听见内侍禀报谢容姝不告而别,脸色瞬间沉冷下来。
“宁王妃还真是纸糊的人儿,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只这一会儿功夫,便就病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也不知道安平侯府和忠毅侯府是怎么教女儿的。”
德妃当着众人的面,淡淡说出这种话,便是对谢容姝极为不满的意思。
在场的夫人太太们十分清楚,以后这后宫便是德妃的天下,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心里自然对此事有了见解。
德妃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对着内侍吩咐道:“让后头准备准备,既然众位今日来参加法会,也算与仙鹿有缘,便同本宫一同去接一接仙鹿的福泽。”
内侍闻言,眸光微闪,躬身下去安排。
而在场众人,一听能去瞻仰仙鹿,心下甚喜,齐声称是,跟随德妃一道朝金仙观的后山走去……
第二天下午,绿枝神色匆匆赶来王府求见,带来了谢容姝意料之中的消息。
“那头仙鹿死了。”
绿枝凝重地道:“德妃娘娘带着人去金仙观后山观赏仙鹿,没想到仙鹿在人前走了两圈,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事关重大,御林军把金仙观围了起来,将在场之人逐一盘查,直到深夜才把人放出来。”
说到此,绿枝眼底带上几丝忧虑:“咱们悦来楼安插在好几家的眼线,听到各府都在传,说您昨日提前离席,应该与此事有关。”
谢容姝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惊讶。
他们既然兴师动众用仙鹿给她做了这么个局,无论她提前离席,还是留在观中赏鹿,该栽赃在她身上的嫌疑,他们定会栽赃到底。
只是,谢容姝很好奇,她人都不在观中,他们又要如何将此事与她扯上关系。
“就仅仅只是传言么?若仅靠传言的话,皇上不见得相信。”谢容姝淡淡地道。
“有证据。”绿枝犹豫几息,看着她道:“有人看见一个坤道跟王妃一起上马车离开了金仙观,那坤道昨夜曾鬼鬼祟祟出现在后山,现下御林军正在全城搜捕那名坤道的下落,听闻灵云观也被封了。”
谢容姝听见这话,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