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被瓜撑到了(416)
陶灼看着四公主笑的欢畅模样,“其实能这般鲜活地玩耍,也很好,”是女孩子的朝气蓬勃。
只是骑着马打马球,陶灼却做不到,总觉着顾得了骑马顾不了打球,只能顾一头,不过她们可以玩别的,“宜蓁,我们去打步球。”
跑马楼这边可以玩的项目还不少,不怪四公主无事便带着内侍宫女们过来,至于儿时五子棋等小游戏,长大一些后的四公主已经不热衷了。
不过,只打了两局,几个内侍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殿下,后宫出事了,娘娘让您和毓华县主赶紧过去。”
陶灼奇怪地看那内侍,后宫出事,她跟宜蓁回去作甚?
“出什么事了?”福安公主问。
那内侍其实也觉着不可能,“是清充容小产了,且大出血,有些不大好了。不知怎么地,她非说是有人害她。还有说,是……”
虽然内侍没说完,但意思挺明显,就是怀疑陶灼。
陶灼先是震惊上午还身体无恙的清充容,下午就小产,再看那内侍未尽之言,只觉着荒谬,指着自己鼻头,“怀疑我?怎么可能?我好端端害她作甚……哦,难道就因为我上午与她发生过矛盾?这也太可笑了。”
“就是,”福安公主也觉着荒唐,可那内侍却不管这些的,他只是来传话。
“娘娘让县主您过去一趟,”即便是没有做,可既然被质疑,也要到场分辨清楚。
祁晔虽然在与太子打马球,但也留意着陶灼,见这边似乎有事,很快摆手让太子停下,自己策马过来,近前看到陶灼与福安两人神色皆不好,忙问,“灼灼,福安,发生何事了?”
说着,翻身下马。
传话内侍行礼后,把方才的话复述一遍。
祁晔虽然意外,但知道就算不是陶灼所为,但也得过去,便道:“没事,灼灼,我陪你过去,”见太子那边还打的热闹,便让人去与他们说一声。
福安公主道:“皇叔,我也跟着一起。今日我跟灼灼一直在一起,我也可以为她作证。”又忍不住道,“这是谁胡乱猜疑,居然怀疑灼灼,太荒唐了。”
陶灼倒也不怕被冤枉,她没做过便是没有,而且,她只是跟清充容争吵几句,看不惯她作态,可怎么也不可能去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啊。
“不必担心,”祁晔安慰着陶灼,三人与宫人和内侍们便往外走。
那端,太子等人闻听发生这种事,也没心情打球了,都跟着回内宫。
四公主追过来,气喘吁吁,但也安慰陶灼,“灼灼,别怕,不是你,谁也不能冤枉你的。”
陶灼朝她点点头,“我不怕,”只是这种被人泼了脏水怀疑,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清充容所居的翎晖殿内,明间里,景隆帝和孟皇后都过来了,两人坐在主位上,下面是几位妃嫔,有翎晖殿主位丽昭容,住的较近的季淑妃许修仪等人,而里屋寝殿不时传出清充容哀哀地哭啼声。
与清充容交好的刘充容在屋子里陪着她。
而质疑陶灼是害了清充容的话头最先是从丽昭容嘴里提出的,当时太医诊出清充容是服用了过量的寒凉之物才小产时,清充容自然怀疑有人害她。
当时丽昭容便道:“应该不会吧,谁跟你有仇有矛盾吗?居然敢去害龙嗣。”
这话就像是个引子,上午才与陶灼发生过矛盾的清充容一下就怀疑上了,“是毓华县主,毓华县主害我孩子,圣上,您要为妾身和可怜的孩子做主啊,我可怜的孩子,毓华县主厌恶妾身,觉着妾身仗着龙胎与她争吵,便想让妾身无所依仗,呜呜……”
清充容越想也觉着是这般,咬住了陶灼不松口,就算孟皇后说她是胡乱猜疑,可看这样子,也只能让人去将陶灼找过来。
但孟皇后知道此事与陶灼无关,若清充容真是被人算计害的小产,那凶手定是另有她人,因此便令人仔细严查。
孩子没有了,景隆帝也心疼不好受,可难受无用,安慰了清充容几句,“孩子没了,养好了身体,日后还会有,别哭。”
可清充容哭,还哭诉,一口咬定是陶灼害了她,景隆帝却觉着,毓华县主虽然上午行事狂妄了些,但不是这般品性的人。
加之屋子里血腥气也重,太医也说屋子里人太多,便到了明间里坐着,见皇后让人查,他也下旨彻查。
因事情紧急,陶灼等人来得极快,但因为是皇帝嫔妃居所,太子皇子诸人便不适合过来,四公主和福安公主又是没及笄的小姑娘,也被留在了外面。
而祁晔是晋王,算是小叔子,也不该进妃嫔的宫所,这与到皇后的栖凤殿性质还不同。
因此,在祁晔放心不下,想要陪同进去时,陶灼忙拦住他,“晔哥,我能应付,你进去不合适,在外面等着,我很快就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