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被瓜撑到了(205)
福全嘴角都快抽歪了,六姑娘这是从哪里懂得的这许多东西不该小姑娘知道的话?
陶大公子知道吗?
他怎么觉得自家殿下就那么了解六姑娘呢?
还有,这六姑娘也是一再刷新自己对她的认识。
初见觉得是个可爱娇宠小姑娘,后来觉得坦率可爱,现在就觉得这小姑娘言辞大胆到吓人。
只是看看自家殿下,看六姑娘那宠溺眼神,丝毫不觉得她说这些话不妥,还怕他跟景四听了不妥,去捂人家六姑娘的嘴。
一时间,福全觉得复杂极了,似乎殿下跟自己生分了。
祁晔不管福全怎么腹诽,他只是略显无奈地松开手,“灼灼,别生气了,为那种人不值当的。”这丫头气性竟越发大了。
也是,以前她都是顺风顺水小公主一样长大,可如今总遇到这样那样的糟心事,“喝点花茶降降火气,中午咱们就在这用饭,看看你有什么想吃的。”
“感觉气饱了,”陶灼叹了口气,“这糟心的大伯父!”
她糟心的只是个大伯父,可等陶益靑下值到食珍楼,进了包间,听陶灼讲完后,糟心的是亲爹。
可出乎陶灼意料。
陶益靑反而很平静。
他这样平静,反而让陶灼不安了。
“大哥哥,你没事吧?”别是气蒙了吧?
她摇晃了下他的胳膊,“你生气就发出来,可别憋在心里。反正这里也没外人,要不你砸个盘子砸个碗的出出气,咱们赔就是了。”
就跟有人伤心至极哭不出来一样,若是气到极点不发泄出来闷在心里,一样会让人病倒。
见她吓得小脸儿神色都不对了,陶益靑忙道:“没事,灼灼,我没事。”
“不相信,”陶灼摇头。
换谁遇到这种事还能冷静,就她今天上午都生出一肚子气来。
“灼灼,相信你大哥哥,”祁晔看向陶益靑,“你是不是猜测到过?”
陶益靑点点头,“是啊,我猜过会是这样。但主要是,这么些年,已经不想再对他抱有希望,不管他到底为了什么冷待我。甚至,”他这才苦笑一下,“还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竟是这样。”
顿了下,他又道:“既然我是他亲生儿子,他依然待我这唯一的儿子冷漠不喜,想来有人讨了他喜爱,果然如此。”
“那是大伯父瞎眼了!”陶灼就为大哥哥抱不平,“大哥哥多好。”说着,她伸手指往那画像上点,“看看这人有什么好,还有这个女的,长得丑死了,一看就是个心眼子贼多的,哪有我大伯母好!大伯父眼瘸!”
看着妹妹义愤填膺的样子,陶益靑倒笑了,摸摸她后脑勺,“好了,灼灼,咱不生气。”看了看桌上的画像,他沉思片刻,“父亲他虽然有些自负,功利心有些重,但不是没脑子,他既然敢笃定了把世子位留给这人,想必有什么筹码。”
虽然陶灼不想承认,可从他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恐怕还真有他们不知道的,但还是忍不住埋汰陶光启,“有脑子也不是正常人脑子。”
正常人干得出来他这样的事,大哥哥多好多优秀,那什么陶益泽哪里比得上大哥哥?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瞪大双眼,怀疑地说:“要是他想把那个私生子认回来,这排行是不是就得重新来?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二哥就是我家二哥,谁也别想取代他的位置。”
想到,或许有一日要叫那私生子二哥,她觉得呕心死了。
“灼灼先别想那么多,到底父亲是怎么打算的,还得问过他才知道,”陶益靑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他一人就可以处理的,“此事还要回去告知祖母和母亲。”
陶灼忙道:“大哥哥,府里早上不知出什么事了,祖母和大伯母他们都在松鹤堂说话,不让我们进去。你知道发生何事了吗?”
陶益靑也不知道,也没什么头绪。
“不如让晔哥帮咱们打探下?”
陶益靑看着跟晋王这般不见外的妹妹,就算知道内情,可也心里有些复杂难辨,“回府里后,看看情况再说。”
既然已经查到他父亲这些事,也不用急于一时,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行迹已然败露。
这就到了午食时间了,陶灼就算还觉得生气,可饭得吃,吃饱了才有劲收拾混蛋大伯父!
下午,陶益靑还要上值,只是得知了这种事,饶是他已经看开,也总归压在心头一桩事。
陶灼下午就回了伯府,去找冯氏打探今日府中出了何事。
“没什么事,就是张老姨娘在庄子上得了疟疾,”冯氏并不想细说的样子,反而问她,“怎么出去一上午?在外面吃了午食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