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被瓜撑到了(17)
只是,想到那小姑娘矮敦敦的个头,他就怀疑起她真的是冲自己投怀送抱,尤其他没看错,她牙都没换完,豁牙还没长好吧?
可再想想她清楚地冲自己叫晔哥哥,跟以往又想拉近自己关系的某几位闺女一样的叫法,又觉得也许她就是跟她们一样。
不过,左右自己态度摆明了,看那小姑娘今日模样,想必不会再靠上来了,除非她脸皮厚重不知羞耻,如以往的某高官的女儿一般一次次献媚自己,后连累她父辈朝堂被呵斥,丢尽脸面。
祁晔并未放在心上,如同往日一般在桌案前看了段时间书文,便洗沐歇下了。
只是,很快他便陷入了一片梦境里。
如同白日里桃花林中一般,一样有个白嫩的小姑娘抱着他脆生生的叫着,“晔哥哥,晔哥哥,我们去玩滑梯呀?”
小姑娘梳着简单的发髻,上面戴了一个疑似银饰的头饰,下面头发披散在肩部,身上居然穿着露出白皙胳膊和腿的裙子,笑颜如花,笑的厉害了离得近了便可见那未曾长全的豁牙。
分明是白日里那个小姑娘模样。
他大惊。
四顾之下,发现周围却不是白日桃花林,而是一个全然陌生奇怪的地方,他自己穿的也是极其清凉,周围人来人往皆是短衣短裳,天气似乎十分炎热。更有一样样他从未见过的奇怪物件摆放在四周。
小姑娘还在脆生生地说笑着,拉他往前走,而他竟随了她的步子,到了一处高高倾斜的东西前面,就见小姑娘撒开他的手,从一侧楼梯上爬了上去,而后站在高高地台上,在他自以为惊惧的目光中,笑嘻嘻地朝自己摇了摇手,大声喊着,“晔哥哥,我来啦,要接住灼灼哦~~”
伴随着尾音消失,梦里的他竟然自发走到了那倾斜光滑处等待着,且微微弯腰张开了双臂,等小姑娘俯冲直下,接住了她的小身体,还将其抱起来转了几圈,惹得小姑娘咯咯笑个不停。
再然后,就是一匹匹像是马又不像是的悬挂坐骑上,那个叫灼灼的小姑娘跟自己各坐一匹,四周响起不知道什么器乐奏起却很快乐的曲子,他们在慢慢转动。
转了一圈又一圈,直让他觉得惊恐,随着一股天花乱转的眩晕感,他捂着胸口恶心呕吐挣扎着从梦中醒转过来,“呕~~”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快来人,王爷身体不适,快去叫太医来~~”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下人焦急的声音,祁晔趴附在床沿,干呕了几声,便按住额头痛苦□□出声。
身体圆滚滚,年过四旬的大总管福全急切地跑进来,扶住祁晔的身体,“殿下,您要不要喝口水?已经去叫人找太医了。”
祁晔现在只觉得头晕疼的厉害,心口也恶心干呕,摆摆手,表示不想喝水,“头疼,晕,想吐,”但却吐不出来,难受的紧。
今日晚间值班,隐在暗处的景二半跪在塌前,也极其担忧,今日若是景三在就好了,他懂些许医术,“要不,属下给殿下揉一下额头?”据说这样可以缓解头疼。
福全却制止他,“别,你那手糙不说,你也不懂的医,万一给殿下揉坏了怎么办,哎呦,殿下一向康健,怎忽然就发起疾来了?难道今日晚间吃了什么不干净的吃食?可老奴一直伺候着,没试出来不对劲啊。”
祁晔紧紧锁着眉,头一次觉得福全这长了年纪后,越发唠叨了,就算知道他担忧自己,也忍耐不住说了句,“福全,你且闭嘴。”
福全忙紧紧闭上了嘴,一个劲朝外看,憋住了才没去埋怨太医怎还未到。
好在,难受了一阵子后,祁晔觉得好些了,眼前渐渐清明起来,又等了小半刻钟,今日晚间值班的张太医抱着医箱急匆匆进来,福全赶紧让开位置,将张太医扯过来,“张太医,快给殿下看看,刚才殿下头疼恶心难受的厉害。”
气喘吁吁一路小跑过来的张太医差点被他这一下子给拽倒,还是景三眼疾手快扶住了,“福总管莫忧,我这就给殿下看诊,”说着,将脉诊垫放到晋王腕下,便凝神把脉。
福全紧张地盯着张太医,见他老神在在不慌不忙的样子,干着急。
等了小半柱香后,张太医才松开手指,捋了下胡子,才不疾不徐地开口,“殿下可是夜间发了噩梦?臣观,殿下是受惊精神紧张所致。”
祁晔道:“是做了些不好的梦境。”
因祁晔不喜房中有人值夜,除了护佑他安危的暗卫隐在暗处,伺候的下人都是在耳房歇下等候传唤,因此福全也不知道祁晔先前竟然是发了噩梦,是听到值守的小内侍叫人才披了衣裳跑过来,不由道:“殿下怎好端端发起噩梦了,您从小就没发过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