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34)
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觉得有人把自己横抱起来,她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魏芷卉在从前也是个千杯不倒的人,可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儿第一次碰酒,竟有些醉了。
她懒懒地任由乾隆把自己放倒在床上,然后任由初菱给她脱了外衣,摘了发间的簪子步摇。
觉得浑身松泛了许多的她,轻声嗯了一下,便渐渐睡去。
迷蒙之间,察觉到有人轻轻地触碰着自己的脸,细细地描摹着自己的眉毛、眼鼻。
再醒来的时候,屋内昏暗了不少,魏芷卉蹙了眉,整个人已经清醒了不少。
这就天黑了?那自己岂不是把乾隆晾在这儿一下午?
她一时顾不得旁的,掀了被子下床来,便见乾隆坐在外头的榻上正在看书,她不禁在心里头松了口气。
听见声音,乾隆抬了头看过去,见她只穿了件寝衣,微微拧了眉,放了手里的书,走过去:“也不穿个衣服,就这么跑出来做什么?”
魏芷卉嘟了嘴:“想看看皇上有没有走……”
乾隆轻笑了声,刚想说什么便见初菱听了声音已经进来了:“先穿衣服。”
说完他又去了外间的榻上坐着,随意地翻看着。
寝殿内,被初菱侍奉着更衣的魏芷卉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酉初二刻。”
魏芷卉看了眼殿内昏暗的环境,怎么也不像这个点啊,刚要问,初菱便又补充道:“娘娘睡着的时候,皇上在外间也小憩了一会儿,后来外头刮了风突然下起了雨,皇上才没走的。”
她了然,怪不得,前几日她白天都让人把殿门和窗户开着的,这样还可以晒太阳,今儿醒来窗户和殿门都关得紧紧的。
这天也真奇怪,睡之前还是个大晴天,一觉醒来都下起了大雨。
“不必这么繁琐了,簪两个簪子就好,横竖也不去哪儿。”
初菱本是打算如白日的时候那样,却被魏芷卉拦了,只在发间簪了个步摇和簪子,那些绢花看着也累赘。
她起身往外间去,径直往乾隆身边坐下,娇嗔道:“皇上下午怎么不去里间休憩?”
乾隆从书中抬头,合了书页,递给了初菱,含笑道:“朕才不和酒鬼一起睡。”
魏芷卉愣了下,哼了一声:“那皇上今夜去别处歇息吧,横竖臣妾方才睡过的榻上也有酒味了。”
初菱刚把乾隆看的书收好,便听自家娘娘说出这话,一时间吓得半死,险些就要跪下,但还好乾隆面色未变。
乾隆侧头看着一脸“正气”的人,挑了挑眉,低头理了理衣摆,作势便要离开,心里却憋了一口笑。
“皇上真要走么?”魏芷卉一步未动,脸上的神色也与方才无异,只是仰头看着他。
“朕来看你,可有的人倒成了小醉鬼。”他顿了顿,笑着看她,“朕竟是今日才知,你酒量就这么点。”
哼,那是你没见过我千杯不倒的样子。魏芷卉暗自腹诽着。
乾隆招了手把人拉到自己这边来,他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雏菊香,还带了些桃花的香气,笑道:“若是朕今日不来,你不会要一个人在永寿宫当酒鬼吧?”
魏芷卉倚在乾隆身上,没回他的话,倒是想起自己临睡前那个用手指描摹自己脸的人,不用问便也知道是他,她暗中勾了勾唇,余光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也学了他的样子,抬手抚着他的眉眼,然后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刻下一吻。
“臣妾学得可好?”
乾隆抬手捏了捏眉心,轻咳了声,意会到她在说什么,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略带敷衍地嗯了声,不露痕迹地把人从身上拉开了些,想起方才翻看的书,问道:“朕还没问过你,可有小字?”
小字?她一个宫女出身的人,能被人记住名姓已是不错的了,更别提小字了。
只可惜这些话她不能说,毕竟那是乾隆亲自替她抹去了的。
她摇了摇头:“没有。”
乾隆把人圈在怀里,从一旁抽过一张纸,拿了备在那儿的笔墨,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几个字。
她凑过去看:“书圣规宸藻,文心俪汉章。”[1]
乾隆在宸和俪两个字上画了圈:“宸俪,可好?”
魏芷卉听得心里大惊,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稳了稳自己的声音说道:“臣妾不敢。唐朝时群臣于紫宸殿会见君王,宸字素来是帝王用字,臣妾一介嫔妃,怎么能用呢?至于这俪字,人们都说伉俪情深,那是形容夫妻的,臣妾不过是妾室罢了,何况俪字与皇上名讳同音,臣妾是万不敢用的。”
她想起来之前听说乾隆因雍正赐号“长春居士”,所以给孝贤皇后赐居长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