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160)
要不是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死得不能再死了,他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再被吓死一次。
那只手不但环绕他的腰,另一只还忽然摸上他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都密密实实地发麻,但是……
等等!
不是枯骨吗?
为什么摸在脸颊上的手不但不硌人,还带着皮肤应有的弹性?
他愣怔了不到片刻,耳边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喟叹:“别怕,是我。”
师尊!!
将夜一激动想说话,却发现操控不了自己身体,根本吐不出半个字。
棺材到底还是不够宽敞,两个男人躺在里面,就不得不胳膊和腿脚触碰彼此,交叠相压。
云谏就贴在他耳边说:“你现在的状态说不了话,别怕,等会儿就结束了,再忍忍。”
将夜其实想摇头,他一点儿都不怕,只要师尊在身边,他就没什么好恐惧的。
反倒乐得自在,但是,一想到师尊刚刚经历那样的回忆,他心底隐隐抽痛,很想安慰师尊,但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说不出话。
师尊拥着他,静静躺在狭小的棺木中,虽然依旧沉默无声,却不觉得夜枭的怪叫有多吓人了,也不觉得夜晚的土壤下有多凄清寂冷。
过了会儿,云谏忽然说:“那些事情,神脉已经告诉你了吧?”
将夜没有反应,云谏就继续说:“那些过去的事,我都想起来了,一千年前的……那些我都知道了,你也……知道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师尊。
我知道你对那个救了你的命,还和你神交过的“友人”念念不忘,要不是他死了,我一定找到他,认他做师娘,行了吧?
将夜明明是想祝福师尊,却不知为何冷不丁地想着这么酸涩的话。
还好他现在说不了话,要不然以他那不过脑子的智障发言,肯定气死他师尊。
毕竟,他觉得斯人已逝,多提起,去憧憬不存在的未来,很伤师尊的心。
尽管知道将夜只是暂时不得动弹,没有反应,可云谏却还是紧张地收紧手臂,将人死死地搂在怀里,一边不断告诉自己,人还在自己面前,活得好好的,另一边又觉得冰凉的身躯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记忆中的“灰飞烟灭”。
他抱得他太紧了,都勒疼了他,可他反抗不得。
心里还很难过。
师尊真是没完没了了,刚刚把他当替身啃了一嘴伤痕,现在又把他当替身拥抱。
真的是……
好吧,师尊那么可怜,就……就再纵容他一次吧。
唉……
将夜无声叹气。
“不要离开我了,这一次,不要先走。”
……
将夜想翻白眼。
可师尊抱着他,却浑身簌簌颤抖,还是触及了他内心的那片柔软,师尊好脆弱啊,太可怜了。
又觉得死了道侣这种事,要是记不起来反倒更好。
也不知这场梦境,对师尊而言是幸还是不幸。
后来,云谏就不说话了,只是抱着他,下巴蹭着他的颈窝。
再后来,也不知是不是棺材内莫名旖旎的气氛渐渐升温,将夜感觉到自己又双叒叕被他师尊亲嘴啦!
将夜:该坍塌的都塌完了,也没啥好崩溃的了。
反正他现在就是一具活不来,死不去的“尸体”,师尊要怎么弄他,他也反抗不了,只希望师尊不要口味太重,在棺材里还想着那种事,也希望师尊能有点良知,要明白替身文学终究不是正经,白月光地下有知,眼泪会掉下来……
庆幸的是,师尊的吻很克制,真就是浅尝辄止,细腻温柔地舔舐他唇上刚刚被咬破的伤痕。
将夜松了口气,但大概是棺材里太闷了,心口滞涩得难受。
总而言之,师尊似乎觉得他嘴唇上沾了什么上瘾的蜜糖似的,恋恋不忘地反复嘬弄,他都麻了。
后来,他都觉得困了,师尊才在他耳边又说了一句让他云里雾里的话。
“曾有一世,你便是这般殉了我……”
将夜沉沉地睡了过去,他知道那句话应该不是对自己说的,毕竟自己只是替身,师尊想表达的痴情,都是对那个永远回不来的白月光说的。
等将夜再有意识的时候,他发现找不到自己手脚的位置了,他游弋在水中一般,周围都是砂石和丰嫩的水草。
因此,他判定此刻的自己应该是一条鱼,没有腿和手,只有鱼鳍和鱼尾。
随着适应度越来越高,这样荒诞的梦境已经不至于让他感到警惕了。
比翼鸟又搞了什么鬼?
他想给差评!
暴躁“小鱼”在水中划拉半天,发现周围的鱼都不搭理自己,就像没看见他一样。
将夜无聊地等着梦境结束,躺平了,不想走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