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离婚了,以后可怎么办啊?”赵桂芬惆怅极了。
死了男人的寡妇,都比离婚的女人好找对象。
因为大家都觉得一个女人离婚,肯定是这女人哪里不好,或者哪里出了问题。
陆夏笑了起来,“爸妈,你们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是不是比结婚的时候好得多了。”
陆夏此时还年轻,一个多月好吃好喝,已经把自己养回来了。
虽然依然很瘦,可是气色非常地好。
加上陆夏不像原身一样腼腆,总想将自己隐藏起来,显得也更加有活力。
赵桂芬依然担心:“可是女人家终究还是得结婚,你离婚了能找的还不如前头的。”
“妈,你以前不是跟我说,结婚不能将就吗。我现在有了孩子,不结婚又怎么样?妇女能顶半边天。再者,真要有什么事,我不是还有你们吗?”
赵桂芬还想说些什么,周小英插话道:
“三妹说得没错,要是以后能找到个好的那更好,就算找不着,不是还有咱们吗。我家三个小子,一定会给三妹撑腰的。
我说得难听点,你们看村东头的王寡妇,她男人还在的时候过的什么日子?现在男人没了,苦是苦了点,可再也没挨打了,以前我都担心她会被打死。”
陆东升:“就是,三姐有我们呢。反正我觉得现在的三姐的日子可比以前好多了,之前我去高家看三姐,那样子我都不忍跟你们细说。
现在三姐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和满满,可比在那刻薄的老婆子手下过活好一万倍!”
赵桂芬:“可三丫头才二十出头,一辈子还那么长,身边没个男人,连说个贴心话的人都没有。还有外头人肯定会说三道四,这可怎么熬啊。”
“行啦。”陆国强将嘴里的旱烟拿走,“现在已经离了,说那些也没用了。三丫头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要不是被逼着没法子,哪里会闷不吭声地干这么一件大事。”
陆国强望着陆夏:“三丫头,你跟我们说实话,到底为啥离婚的?是不是那个高天佑外头有人了?”
陆夏微微诧异,想了想点了点头。
原身会选择放弃生命,这个理由确实是压倒她的关键。
“这个混蛋!”陆东升气愤不已,“三姐辛辛苦苦给他生了个孩子,他竟然在外头勾三搭四,还是不是男人!”
陆东丰沉着脸咬牙,拳头捏得紧紧的。
他们家是感激高家人那五百块钱的彩礼钱,可心里对这家人也是真的不喜。
赵桂芬听到这话,气得直拍大腿。
“离,该离!太欺负人了!”
男人再不好,只要心里有家,还是能忍着继续过下去。
可如果有了外心,那这家也就散了,撑下去也没有了意义。
周小英给陆满满喂好了奶粉,用手帕给她擦了擦嘴,稀罕的香了一口。
转过脸,一脸愤愤。
“小姑,咱们去厂里告他乱搞男女关系!咱们不能白吃这亏!”
陆夏很认可周小英的话,只不过原身并不想继续纠缠,她才作罢。
“我没有证据,也不想跟这家人继续掰扯。就当是那五百块钱,救了咱们家一命,现在报答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满满以后只是我们陆家的孩子,跟高家也没有关系。”
赵桂芬:“咱们在县城没根基,真惹了那家人攀扯上来,以后你在县城也不好过。”
陆夏看大家已经接受了她离婚的现实,便是声明道:
“我现在就想好好地赚钱养孩子,遇到合适的我会再嫁,但是这次我得找称心意的,否则宁可一个人。”
言下之意,你们可别给我乱找,找了我也不认。
周小英立刻附和赞同:“是该这样。”
其他人更没异议,他们一直觉得愧对陆夏至,也知道她是个主意正的人主。
尤其听陆东升说陆夏现在开了个英语辅导班,那就是当老师了,更觉得他们认识的人里没有合适的对象了。
陆东升看这件事说得差不多,连忙提起自己的事。
他从兜里掏出四十多块钱,摆在了大家伙面前。
在车上他怕被人偷了,藏得可严实了,掏出来还有股汗味,可他一点也不嫌弃。
“你咋来这么多钱啊?你带给你三姐的东西,不会都卖了吧?”赵桂芬惊讶。
陆东升得意洋洋地提起自己这几天在城里是怎么赚的钱,把大家听得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钱就这么好赚?”周小英不可思议。
“我要是吹牛,可弄不来这些钱,家里的东西卖的那些钱我刚刚都给妈了。”
大家都看向陆夏,陆夏点了点头:“我这次回来,也想跟你们商量,让东升跟我一起去县里。不仅能挣钱,我要是遇到什么事,他也能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