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主和BOSS总得二选一/快穿:选错男主之后,宿主人麻了+番外(871)
回到寺院之前,佛子其实存着很疯狂的心思。
但是经过宁薇一番“舍己为人”的安抚,那些想法又被牢牢看管在心底深处,暗暗观察,伺机寻找再次突破囚笼的机会。
囚笼的每一处,都写了“薇薇”两个字。
他以她为囚。
珈蓝僧门最严重的刑罚便是流刑。
已经很多年没有施行过,也是最适合梵清的刑罚。
既然他背叛了,那么佛子也不会再施恩于他。
判流刑的僧人,永生永世不能再进入珈蓝的任何一座寺院,不会再有寺院接待背叛的信徒。
梵清脸色灰败,连头都不敢抬,眼里只能看见昙摩迦澄僧衣下摆。
逐渐清醒过来,梵清很明白,自己被判流刑一点儿都不过分。
将宁薇的事情刨除在外,他给寺院众僧下药就是背叛。
但是,他五岁入寺院,寺院就是一生的信仰。
流刑,确实是比任何刑罚都更重的刑罚。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处理完他,昙摩迦澄又看向一众灰头土脸的黑衣人。
这些人一看便知道是被豢养起来的死士,能活到现在还没有自戕,主要是受蛊毒限制,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决定。
昙摩迦澄坐在上首,忽然想起当初的自己。
在荒山深林中了阴毒的合欢蛊,他简单的以为自己能以内力强行逼除,结果适得其反,蛊毒发作得更厉害。
锥心的感觉,生不如死。
挣扎在疯狂的边缘,一道人影就那样穿过茂密的树林走过来,好像黑暗中一道光。
没有人会放弃追逐光,昙摩迦澄压抑挣扎,想抬起眼看一看她到底是谁,可是眼前漆黑一片,已经不能视物。
蛊毒会逐渐剥夺他所有的感知,不能视物只是一个开始。
汗滴静静从青筋暴起的额角滑落下来。
耳边却能听见温柔的声音——
“别怕,你会好的。”
她是唯一的救赎,也是此生的劫。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昙摩迦澄淡淡的说:“亵渎寺院,交予王殿处置。”
他不用盘问也不必调查,这些黑衣人只能是珈蓝王派来的。
本来昙摩迦澄并不是过分插手珈蓝王和阖隼之间的争斗,这么多年寺院一直能保持现在超然的地位,就是因为轻易不会沾染王殿纷争。
但是他现在只想让珈蓝王死。
情动之后,贪嗔是无可避免的。
昙摩迦澄坦然面对。
安排好所有事情,随便给阖隼写了一封手书。
昙摩迦澄趁着夜色来到厢房,看见里面亮起的一盏小灯。
脚步停了停,然后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宁薇等得太困,已经抱着温暖的被在床上睡着,呼吸均匀,偶尔蝶翼轻闪。
厢房中的温暖与外面的风寒对比太分明。
昙摩迦澄反手无声的把门关好,直接走来盘坐在床榻旁边。
即使什么事情都不做,他坐在这里也能心静。
看着厢房中细微的烛灯,昙摩迦澄面容平静,甚至还带着些许浅浅的笑。
但是细看之下,他合十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生出贪嗔之心,他不觉得意外,但是来之前已经自行领受了笞刑。
因为无人敢对他用刑,所以本来该鞭笞在后背的刑罚,只能让他自己动手,一下一下落在胸腹。
过来之前,昙摩迦澄刻意换了一身僧衣,怕的就是身上的血腥味道掩饰不去惊到宁薇。
但是宁薇和他心有灵犀,还是自己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瞬间,就听见猫猫在脑袋里一阵嘤嘤嘤。
【宿主你要悠着点儿哦,佛子现在身上全是伤!】
宁薇刚醒来,脑袋还不是很清醒,闻言直接看向没半点儿异样的昙摩迦澄,“你受伤了?”
这么敏锐是昙摩迦澄没想到的,他伸过来的手顿了顿,最后诚实的点头,“一点儿小伤。”
但是宁薇已经听猫猫把他受伤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当即避开了他的手,甚至转身背对着他。
昙摩迦澄的手子啊半空悬停。
看着负气的背影,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起身从背后轻轻拥抱她。
每一个动作都会牵动触碰到身上的伤,但他根本不在乎,眼神执拗甚至疯狂。
在她耳边轻语,“你不能不理我,薇薇,不然……”
宁薇好歹是见过许多大场面的,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是黑化的前兆,哪敢让他把话说出来。
生气是顾不上了,慌张的转身,眼泪噼里啪啦,像断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掉。
一边哽咽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我心疼你,你以后不要受伤了。”
心中人在面前这样一哭,谁还有心黑化?
反正昙摩迦澄是做不到的,一心擦着不断往下流的眼泪,温柔得仿佛要融化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