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鹊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依旧惆怅。他真正干出点事情来全因为林忆,现在冷不丁林忆要走了他还有点不习惯。
“之前说要给你一个年终奖,”林忆关了通讯器面向卫鹊,语气淡定,“一直也没有想好到底要给你什么,现在想了想,反正这套房子我以后也用不上了,等我走了以后就转到你名下,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如何?
卫鹊被林忆这财大气粗得架势砸的当场差点腿软,眼睛几乎射出光来,要不是克制住自己的动作,这会儿他该扑向林忆呜呜呜哭出声了。
当然再怎么克制卫鹊也没有真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还是眼睛红红像小兔子一样看向林忆,情真意切地说:“大人,如果帝国能够通过omega纳妾法的话,我一定第一个报名当您的侍妾,为你当牛做马!”
这会儿什么舍不得林忆走的情绪都消失了,卫鹊环顾四周。帝国人口爆炸的这时代里,有这么一套房子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关键这套房子是他自己努力,咳咳,当然还有因为老板大方而得来的。
听见卫鹊的话,林忆温和地笑了笑,只是说出来的话让卫鹊忍不住一个激灵,“你这话倒是挺新鲜,也许可以拿到帝国新政会上来个表决,也许一会儿我就应该去新政会的官网上来个提议?”
帝国新政会是每年帝国都会举行的全国性会议,各阶层代表与政界要员均可以提出自己对帝国现行法律与政策的补充与修改意见。区别仅仅在于各阶层代表的政见需要到公开网站进行投票,投票数量过半才可以形成正式提案,而政界要员们则无需这道流程。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出一些比较引发关注得新闻讨论。
卫鹊前面那点兴奋霎时间烟消云散,他一把拉住林忆的手臂,满脸可怜相地看着他:“请您饶命。”
林忆要真去发表这么一个提议,会引起什么争议卫鹊并不清楚,但他清楚一点,如果让元帅大人知道林忆的这个提议是因为自己说出要当林忆侍妾的这种屁话而来的,卫鹊觉得可能自己直接去找一棵歪脖子树吊死还来得痛快些。
林忆本来也就是拿卫鹊寻开心,见他这样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骗你的,我要出去了,你自己随意。”
威廉姆斯宅中。
威廉姆斯夫人与林忆的关系说不上很好,不过大概一周都会在一起吃两次饭。从林忆的角度来说,威廉姆斯夫人是秦诺的生母,他理所应当该在两人之间的关系上做一些努力。而从威廉姆斯夫人的角度来说,她从默认了林忆的身份以后,也愿意为了秦诺而维持与林忆的表面关系。
不过两人一起吃饭的次数多了,威廉姆斯夫人倒是渐渐地真的将态度放软了很多。威廉姆斯家族的小辈多,但大部分和威廉姆斯夫人只维持着假笑关系,一年到头除了重要的社交场合根本见不着人。威廉姆斯夫人唯一真正从血缘上面就亲近的只有秦诺,然而秦诺也向来是一年到头不着家,且两人只见的许多观念与想法都有冲突,见面不欢而散的情况也多。
这么一来,一个星期愿意过来陪她吃两顿饭的林忆倒是让威廉姆斯夫人真的感受到了一些温暖与小辈的体贴。关键还在林忆的性格方面。
林忆本身就是一个很擅长与人相处的人,只要他愿意,大部分人都可以在和他相处的短时间里就感觉到亲近与好感,威廉姆斯夫人当然也是如此。
林忆并不特别恭维她,甚至在很多时候林忆会毫不犹豫反驳她,但即便如此威廉姆斯夫人还是觉得与林忆在一起时挺舒服。有个能斗嘴的人也让波澜不惊的生活有趣许多啊。
因为帝国新政会得缘故,这些天秦诺也格外忙碌,连着两天都是直接在办公室里休息,连家都没有回。
林忆和威廉姆斯夫人面对面坐着,威廉姆斯夫人见他还挺轻松得模样,皱眉道:“你也该多考虑为秦诺分忧了。”
林忆拌了拌自己面前的凉面,颇为赞同的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觉得也不仅仅是我能为元帅分忧,其实夫人你也可以啊。”
威廉姆斯夫人有些讶异,“什么意思?”
“新政会上夫人不打算提一些自己的政见吗?”林忆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专心对威廉姆斯夫人说,“夫人完全够格提出自己的政见,也有足够的影响力去推动相关的律法修订,为什么不参与进去呢?”
这话说到了威廉姆斯夫人略微有些尴尬的地方。
威廉姆斯夫人如今虽然地位颇高,但因为从前的侍妾身份而参与贵族交际圈的程度比较浅。而且本身夫人们就不大会参与到帝国政治中,就算有也不过是官太太们的挂名虚职,那被默认为是alpha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