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咸鱼反派他黑化了(75)
“我不过是摔了一跤,你急什么?”曲安溪缓了一口气,语气变得稍微温和一些。
谢韫抿了抿唇,他都是看着曲安溪的情绪去做的事情,今晚的事情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去我屋子里吧。这里是待不了了。明日得找人来修缮一下。”谢韫开口正事,语气里全都是“你为什么分房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曲安溪觉得自己头疼,她郑重其事地说:“谢韫,你知不知道,何谓男女?”
谢韫睫毛微闪,眼神幽微:“男则外,主责任,女则内,主务事,男有忌男女之大防……相约在发乎情止乎礼……”
一字一句背出来那上面有关男女的事,曲安溪看着他,终是无奈地叹气:“虽然我们是夫妻,但也只是名义上的,你始终会有喜欢的人,今晚的事我稍加反思了自己,之前是因为纵容,又或者是没有想到……”
谢韫眼神不似平常那般温和,“安溪……你说过……”
不会离开我。
“乖阿,我不会离开你的,只是告诉你,我们该分房睡了。”曲安溪安抚似的说了一句,刚要借着自己恢复的力气起来,就听到谢韫在身后幽微道:“安溪与我是夫妻……却未做夫妻之事?”
曲安溪:?鸡同鸭讲?
“我不需要喜欢。”谢韫的声音又回到了往日的凉薄,“安溪,我不需要喜欢。”
曲安溪脚步顿在了原地,她对上谢韫那几乎接近平静的眼睛,那是一双不会有任何波澜的眼睛,就如同当初一样,但也有些不同,如果说当初的那股冷淡只是因为情感缺失,那么现在的冷淡,只是他这么认为的。亦或是,本性如此。
谢韫忽然又淡淡地笑了,眉眼温柔,如三月春风,“我需要的是我所需要。所求的必达,不所求的也不会费心力。”
曲安溪这才发现,她好像一直没有看透过谢韫,他会成长会变化。
“腿该疼了吧?我给你揉揉。”谢韫温和地走过来想要搀扶曲安溪。
曲安溪看着他,问着:“真的不会喜欢?”
谢韫看着她,眉间微挑,“不如安溪来试试,我会不会喜欢?”
说罢就要动手动脚。
看出了谢韫要做什么,曲安溪连忙叫停:“停停停,你那叫什么动情,分明是欲望。”
谢韫淡笑,这次他的笑并不是自己演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安溪今天晚上不是在和我置气么?我的身边只会有安溪一个人……今晚我瞧着安溪非常想帮那个人才会出手相助。”
曲安溪被他带的思绪有些乱,“什么叫我想?你还想把我们吃饭的钱给她!我怎么就不能生气了?”
干脆就作上了。
“都说是唯一的朋友,有你这样的吗?那是我们吃饭的钱,吃饭的钱……”曲安溪对生命极其执着,于她来说,吃喝玩乐是她上辈子所没有享受过的事,顶着心脏每天还要996,发病了一住就是几个月,什么都不能吃……
别人可以碰的,她亦不能碰。
就像个瓷娃娃,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死了。
“安溪……”谢韫给她揉了揉腿,又将她的衣服朝上带了带,“可我今晚没有吃,安溪不是吃饱了么?”
曲安溪不语。
“那你对那个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想法?”曲安溪没有吃醋,她只是想知道,谢韫是否有共情的能力。
谢韫边捏边道:“安溪,是否知道青城洛家?”
洛家?
就是那个以医术见长的,原著里宋因替谢临挡了一箭却没有死,就因为这个青城洛家的存在。
洛家家主,更是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
莫非那个姑娘和公子就是洛家的?他们的确姓洛不错。
可谢韫是怎么知道的?
“洛家的家徽我是认得的,他们可以为我所用,我今日来着安祁县一方面是为了完成父皇的任务,另一方面,是因为太子的一半势力都藏在着安祁县里,我受伤无碍,可安溪……”
谢韫手法老练,继续道:“必要的时候,她们会成为我们一个可用的人,眼下父皇非常重视我,太子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秦贵妃那边更是迫不及待想要除掉我。”
曲安溪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
所以这趟来安祁县只是为了当活靶子来的。
“安溪……他们会顾及你父亲,却迫不及待希望我死。”谢韫语气很平静,他慢慢地阐述着:“洛家结交对我们没有坏处。”
“我想,我也需要配合你,我这趟阴差阳错也许来对了,陛下一个人对付太子,必然会留后手。作为父子……”曲安溪声音淡淡,皇帝只是制衡,他想削去太子的势力罢了,哪怕赔上他这么一个无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