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文后妈我不当了[六零](93)
“苏葵小同志是太谦虚了。”说话的是徐奚年,“在你这个年纪,能够创作出这样的文学作品,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这下大家和刚才宋万章一样奇了,就有人开玩笑:“徐奚年同志,你在报纸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之前在报纸上争论得那么厉害,现在见了真人反而夸起她了?
“恐怕这就要得缘于徐同志和苏葵同志的相交了。”
“这怎么说?”他们之间居然还有交情?
说起这个,陆子光还是止不住笑意,“前日,我这学生苏葵在火车上遇一先生,一番交谈之下,先生对其大加赞赏,谁知今日再见,昔日先生,竟成报上批评之人!诸君,有趣否?”
有人听懂了,抚掌笑:“‘新友变旧交’,文坛又多一趣事!”
“徐同志也是惜才了。”
宋万章笑道:“徐同志,这批评和夸奖的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这让人家小同志到底听哪一个?”
既然已经说过了,徐奚年就没有开不了口的:“我批评她的文章,是站在文学评论的角度,而我夸奖她这个人,则是出于我的私人感情,这两者并不冲突。”
陆子光听了就笑:“徐奚年同志说得有理。”
能看到他在批评后还夸奖的作者可就只有苏葵一个啊。
原以为今日见面定是争论不休,没想到最大的矛盾已经在这之前解决了。
几位前辈开口,让苏葵讲一讲自己的创作思路。
即便苏葵年纪小,但既然能受到邀请,就代表他们认可她的能力,并不会因为她的年龄而看轻。
苏葵能感受到这种良好的交流氛围,心态也非常放松。
她简单讲了讲自己创作这部小说的思路,提到了当代文学中“通俗”的缺位,她只是有感娱乐功能的丧失,才一时起兴写了这部小说。
“……创作之时,或有考虑将娱乐性与启蒙性相结合,倒不曾考虑深刻的文学性,使其成为经典……”
徐奚年想起之前在火车上的对话,还有些赧然,不过这会儿也释怀了,只问苏葵为什么不考虑这些,为什么要过分地注重娱乐性?
“因为在任何时代,人民的精神需求都是有相通之处的。”
简而言之,人类追求更好更强的心从未改变过。
“通俗被取缔,不代表它不受到欢迎,相反正因为它的缺失,导致人民极度渴求这种娱乐,而《小草青青》只是恰好满足了这种需求……”
在座的都是文学界大家学者,除了少部分,大部分人其实都是赞同《小草青青》这部作品的,认为它确实开启了一种新的能将启蒙和娱乐相结合的方式。
等苏葵这个作者亲自剖析透彻后,确实也受到了不少启发。就着这个话题继续交谈,讨论这样的写作方式以后会如何发展,对社会又有产生怎样的影响。
这会儿气氛正好,一位老先生对苏葵好奇,问起苏葵喜欢看什么文学作品。
“王先生,其实我就很喜欢您的作品。”苏葵说。
王国梁是华国著名作家,一生著有多部散文集和诗歌,曾被选入中学语文教科书,在后世也是有非常大的影响力。
之前他也曾在报纸上发文,肯定过苏葵这种小说的创作。
王国梁来了兴趣,有意考验她,让苏葵谈一谈他的作品,并问她最喜欢哪一篇。
“《暴风》。”苏葵给出了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回答。
“……您的诗歌热情壮烈,但我认为最具有代表性的,应该是《暴风》,我认为它其实是开启了一种新的创作手法,接下来还可以往……这种方向发展……成为一种更具代表性的创作方式……”
“这、这都是你自己看出来的?”
王国梁有些激动,《暴风》是他尝试的新式创作,虽然他创作了出来,却觉得它应该还有更好的进步空间,只是一时没有办法突破这种写作模式。
而现在苏葵的话却好像点透了眼前这层薄雾,给了他一种前进的方向。
“苏葵小同志,你真是给了我不少启发啊!”王国梁朗声笑着,仍然有些激动,“等我回去就进行尝试,到时候也寄给你品鉴品鉴。”
作协的人都认识,大家的作品都知道,也看得出王国梁是真正得到了大启发。
“小同志,那你觉得我的作品怎么样?”听得王国梁这样激动,一位女作家也笑着开口。
这个人,苏葵也认识。
“您最擅长的是刻画人物。”苏葵说,“……后续可能会更加专注于人物心理的剖析,更好地揭示思想性格……”
苏葵并非无的放矢,这些都是知名作家,当年读文学时,都研读过他们的作品。她不过是借着后世的基础,稍微透露了一些,若能使他们取得更大的成就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