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反派渣了正派师兄死遁后[穿书](49)
她心跳的节奏陡然快了几拍,惊觉她的手此时恰好停留在他受伤的嘴角边,还在轻轻摩挲着,而自己也因为上药的缘故,靠得很近。
她像触电般缩回手,心跳不止。
“我刚刚出神了,抱歉。”
“无碍。”
慕词表面风轻云淡,但谁也不知道在她触碰到唇边的那一刻他心里所想。
“还有哪里没上过药的吗?”
他莫名开口:“后背。”,又像要掩饰什么似的,连忙补充一句,“很疼。”
经历此事后,她一点事儿也没有,可反观慕词,他浑身上下都是伤。
她顿时心疼起来。
“师兄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她握着药瓶的指尖微微泛红,似乎在担心什么。
在看见伤口后,她倒吸一口气——
慕词背上全是淤青和伤痕,狰狞可怖。
慕词作为本书的男主,向来是个最可靠的存在。
“怎么样?还疼吗?”
她尽量把自己的力度压到最低。
虽然对慕词来说,这些伤可能算不上什么,但对她而言,这些伤痕就是慕词保护大家的见证,无时无刻提醒着她,慕词背负着多少责任,承受了多少痛苦。
“嗯。现在好多了。”
指尖忽地一顿,她默不作声,继续为他上药。
“师兄。”
她摹地出声唤他。
“嗯?”
慕词侧过头,似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一定要好好照顾身体。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朋友,不仅仅是需要照顾的师妹而已。”
“有烦恼可以互相倾诉,你也可以把我当树洞,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你要记得你从来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呢。”
她轻轻地笑着,语气轻快,“我一直在这儿。”
我一直在这儿——
她也说过这句话。
他也曾有过这样的一个小师妹。
“那些糕点是和谁学的?”
他大梦初醒,心里只有这个问题。
十六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做那些糕点,为什么她的说话语气都那么像她?
为什么,为什么?
她沾沾自喜道:“当然是我自己啦,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一般人我可不告诉。”
“呀,师兄你还有哪里疼吗,我马上上完药了。”
尘封心里的记忆被掀起一角。那团诡异的黑气摹地升起,渐渐汇聚成一个黑色小人,于他的神海中叫嚣不停。
他咬紧牙关,试图将脑子里的东西全部挥开,可却是徒劳。
“说疼啊,这样的话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不就长了嘛。”
成型的小黑人明目张胆地坐在他的全白识海上,晃悠着小腿,嗤笑道:“啧啧,真是胆小啊,方才的谎再撒一遍不就好了,顾虑那么多干甚?”
小黑人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竭力鼓吹:“她马上就要走了哦,真的不说么?”
“闭嘴,别说了!”
小黑人瞧了瞧渐有变黑趋势的识海逐步恢复清明,它瘪了瘪嘴巴,无奈地耸耸肩,“好吧,又宣告失败了。”
“咦,师兄你方才是同我说话吗?”
她正收拾着药瓶,只见慕词宽松的领口愈发有向下的趋势,她旋即低下头,耳垂通红。
“没有。十六许是听错了。”
他的声线低沉沙哑,将褪去的衣衫向上扯了扯。
她虽在那一瞬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旋即想明白了——
许是受伤的缘故吧。
她摸摸鼻子,有些结巴,“那你,你要好好休息,有事一定要和我说哦。”
他微微颔首,自觉坐到了床边,表示稍后便去休息。
“那,晚安?”
她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脚步声渐远。
房间又恢复成一阵清明。
而他看着手上绑着的蝴蝶结,陷入了沉思。
*
贺稚在听到虞十六欢快的回复后,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走吧,我们到藏书阁看看去。”
莫瑶青拍了拍师弟的肩膀,可迟迟不见他的反应。
“怎么,他们不去吗?”
莫瑶青解释道:“慕词受伤了,十六师妹去帮他疗伤。”
贺稚垂眸,眼神有些晦暗难明,神色黯然,“我也受伤了啊。”
他说得极小声,她并没有听清,“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她瞧着眼前的师弟,倒有些不适应。
他向来要强得很,可他此时无精打采的模样,好像被人抛弃了般。
“没事,我们走吧。”
贺稚轻易唤出自己的灵器,羽扇——
这是把资质极佳的灵器,据说它的羽毛取自于上古神兽玄凤,不仅它攻击的速度异常迅捷,连御行的速度也比常物快许多。
而这把神器,则是他的父母为他留下唯一的东西,所以他一般不轻易拿出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