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反派渣了正派师兄死遁后[穿书](39)
他不要她的真心,自有他人要!
*
后来——
谢吟风:我们去看花灯好不好?
柳梢梢:不去。
谢吟风:这是我精心挑的耳环,你…
柳梢梢:不要。
谢吟风: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柳梢梢撇下他的手,一笑置之:晚了。
*
谢吟风这辈子沉沉浮浮,活得昏天暗地。
他见惯了世间的逢场作戏,也看多了世人的虚与委蛇,于是他主动将心冰冻,不让任何人触碰。
他本以为能处理好这些多余的感情,可当他遇到危险,再也不会有人拼了命都要护住他时,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晚了。
#不会有人一直在原地等你#
#你的心里好像没有我,但没关系,我有你就好了#
第14章
她那小短腿追他实在费劲。
王府大得出奇,蜿蜒绵长的石子路一直延伸到看不见尽头。不时有侍女打扫浇水经过这儿。
仿佛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了自己的心上,他有些喘不上气。
他们师兄妹有这么亲密吗?
看着脚底刚换的新鞋,虞十六欲哭无泪。
新鞋不仅有些硌脚,鞋底还很薄,走在石子路上,脚底板简直被怼得生疼。
看来下次不能只顾着好看才买鞋了。
“贺稚,我真的不行了。”
见前面的人丝毫没有要停住脚步的意思,她跺了跺脚,心一横,自暴自弃地坐在草地上。
她撒气般地拔了一根野草,在手里又绕又扭,连头顶的呆毛都不服气地翘着。
明明是贺稚叫她出来的,可又不管她,像溜小狗一样,随意玩弄。她摹地想起自己与贺稚的初见,眼睛略微有些泛酸。
从小到大,她哪受过这样的委屈?
虽然她接近他是另怀目的,但是在那一刻她是真心想救他的。
没想到他醒来二话不说,也不问清楚,直接拿匕首抵着她的喉咙,还起了杀意。
虽然她没有显现出来,但她也会难过好不好?
幸亏她反应快,否则连命都没了。
她下意识地抹了抹眼角的泪,蜷缩成一团,心事重重地凝视着新换的云丝绣鞋。
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像之前那般紧张,一心把他当做朋友对待。
风拂过她的脸颊,她有些心灰意冷。
是她把所有的事情想得太简单。她以为能和他处成朋友,可她和贺稚之间注定是不平等的。
想到这儿,她不免觉得前途渺茫,她真的能回家吗?
贺稚走了几步,身后的声音渐渐淡了起来,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他半是犹豫地回过头,不远处的虞十六灰心丧气地坐在草地上,少了平常眉飞色舞的精神气儿。
贺稚心里七上八上的,犹豫半晌转过身子朝她的方向走去。
“哼,你现在回来已经晚了,我已经生气了。”
她眼眶红红的,蓄满了泪水,看起来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怎么到他这儿什么事都不一样了?
“你,你怎么了?”
贺稚局促不安地开了口,声音是出乎意料的苍白和干涩。
在慕隐派中,女子多是像自己的师姐一样,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女子哭的样子。
他局促不安地站在她的面前,试探地打量她。
“我生气了!”她气哼哼的,尾音略显颤抖。
见他没有任何动作,她火冒三丈,踉跄着欲要起身离开,可痛苦地“嘶”了一声后又倒在地上,扁着嘴,忍着欲落未落的眼泪:“都怪你,疼啊。”
贺稚的目光摹地转向她的脚踝附近,她耷拉着肩膀,一只手想靠近又不敢碰那处,他才知道原来是她的脚后跟被磨破了。
最初的无名火瞬即被浇灭,徒留一阵阵的呛人的黑烟,被风吹得四处逃匿。
他陡然蹲下,虞十六没想到脚后跟的那伤口转瞬间便好得差不多了。
他,他这又是用灵力为她疗伤?
“还疼吗?”他抬起头问她的感受。
气已经撒完了,她总不能再得寸进尺下去。当务之急是揭穿王氏的真面目。
“还好,现在就是脚有点麻。”
少女的声音软糯糯的,尾音有些颤,像是在撒娇。
“你可以拉我起来吗?”
贺稚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见惯了少女无理取闹的模样,却没见过她现在的这个样子。
不知怎么地,他略微有些心慌意乱。被风扬起的马尾局促不安地晃荡着,他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柔软地像天上的云。
面前的少年好像有点紧张,没把握住好力度。
她被他从草地上拉了起来,硬生生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不同于慕词的怀抱,迎面袭来的是清冽如冰的茉莉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