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反派渣了正派师兄死遁后[穿书](199)
十指连心,这话没错。在取出那些血时,他的指尖都泛着血珠子, 心也一阵抽痛。
他既然敢找它,就说明他有把握击败它。
澈云剑身闪着幽幽的红光, 甚至比那黑雾的赤色眼神更为可怖。
无论代价是什么,他一定要铲除这东西。
澈云越发紧逼, 黑雾后退却无处逃匿——
它躲不了,天生的畏惧令它不能行动,眼看着澈云刺向它面前,它只能惶恐无助地瞪大眼睛。
它算对了每一步, 可这些人个个都是变局。
风云涌动, 树叶齐刷刷地被吹向一边。艳阳天气,阳光刺目。当云层的第一束光辉射下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云霄, “就差一步, 就差一步了!”
它捂着消散的身体, 崩溃大叫:“为什么?我能实现你的愿望,我不是你的敌人啊!”
闻言,慕词皱了皱眉,轻嗤一声,“我的愿望自会由我自己实现,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指尖的血,不疾不徐道:“至于你的最后一句,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画面停留在最后一刻,它的嘴角夸张地耷拉着,眼睛瞪得像铜铃,宛如暴毙而死的酒鬼。
慕词目光所及处,虞府的陈设布局逐渐消失,周围的景物也一一消散,最后停留在他最初赶到的那个巷口中。
地上的人脸上近尽是血迹,她的头发散乱黏在脸上,而血液已经在她的脸上凝固。
他捂着心口,微微蹙着眉,微风卷起他的乌发,轻盈地划过不含一丝情绪的眼眸和乌青的唇上。
他旋即蹲下探了一下鼻息,将她毫无感情地抗在肩头。
*
“你真的要出门吗?可是你才——”
虞十六急匆匆地追上贺稚的步伐,关上身后的门。
可是你才刚刚被那庙鬼弄晕了诶,真的不要紧吗?
这句话哽在喉咙里却迟迟没有说出来。若是让他听见了,照他的性子,情况反而会更糟。
要是他偏要找到那鬼物怎么办?
她默默跟上他,不由陷入沉思。
他必须得除掉它!内心的想法被这么被窥探了去,贺稚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在一连串的事故发生前,他就对那东西有了大致的判断:以血为祭,寄身于泥像中,无实体,用言语蛊惑。
现在它还以欲望为食。
将这些已有的线索结合起来,他已经知道了那东西是什么。最重要的是,克制它的东西因此浮出了水面。
想到秘密可能随时就被泄露,他迫不及待地朝大门的方向赶去,只是他的手刚放在虞府大门上,却被突然推开的门撞上,被迫往后退了一步。
虞十六匆匆追上前,只发现大门后慕词浑身血迹走了进来。
“你受伤了?”
贺稚的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比方才追他时的还要紧急。
只见她匆匆错过他,正面迎上慕词,急忙道:“我们先去屋里坐着再说。”
贺稚冷眼看着他们,心有不满。可看慕词一身血迹斑斑,又欲言又止。
“这不是我的血。”
慕词缓缓道,“是虞莹的。”
……
“你已经除了庙鬼?”
贺稚上下打量了一眼慕词,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丝怀疑。
要除掉那东西,光要十指的血可不行。
除非他是用别的法子——
不对。
据他所知,庙鬼由百姓心里的恶念和欲望形成,作为无实体的鬼物,它刀枪不入,唯有欲念之人的血可以破除。
可是慕词从哪里可以寻到欲念之人,并取来他的血?再者,若是他本事大,取来了那个人的血,可是那个人也会随着庙鬼的死亡而消失。
就他看来,慕词不会做这样的事。
所以,那个血是谁的?
见虞十六两眼弯弯,全然没有怀疑的意思,贺稚冷笑一声,“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虞十六旋即扭过头,朝慕词眨眨眼道:“当然是真的了!庙鬼真的除掉了,对吧?”
慕词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点点头。
“那我先去通知一下父亲,让他别担心虞莹安危了。”
虞十六兴奋地朝他们挥了挥手,提着衣裙朝虞老爷的书房跑去。
见她的身影越跑越远,远到听不清他们的对话,贺稚才懒洋洋出声道:“那血是你的?”
慕词吃力地倚靠在廊柱上,脸上旋即变得苍白起来,缓缓吐出:“如你所见。”
良久,贺稚才轻嗤一声:“真是不要命了。你用了什么方法?”
“禁术?蛊虫?还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慕词没有理会他,深吸一口气往虞十六的反方向走去。
在他同贺稚迎面错过的一刹那,贺稚不可置信地皱着眉头,扭回头道:“你身上怎么会有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