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反派渣了正派师兄死遁后[穿书](140)
破败的大门摹地从外被推开,他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旋即回过神,拍开她的手,恼羞成怒道:“我没病!”
莫瑶青推开门时,瞧见的便是贺稚忸怩吐出这句话的一幕。
她的碎发上还沾着晨露,额间浮了一层薄汗,她的目光交替落在他们的身上,神色茫然。
“你们吵架了?”
虞十六摸不着头脑,只能灰扑扑地缩回手,而后奇怪地瞥了贺稚一眼,摇摇头,又点点头。
她抬起手,看了眼手背的红印子,心里委屈,“他,他不让我出去。”
莫瑶青拉过虞十六的手,瞧见手背的红印子,她不由得瞪了眼表面看似风轻云淡的贺稚,不由得叹了口气。
“十六,你能回避一下吗?我想同他谈谈。”
虞十六愣了愣,迟疑地回头看了贺稚一眼——
他正偏着头,耳垂通红一片,似在沉思。
师姐不会又要骂他吧。
“那个我没关系的,我不同他一般计较。”
虞十六扭过头,正面对迎着莫瑶青,讷讷开口。
莫瑶青揉了揉她的头,嘴角微微上扬,柔声道:“不会责备他,放心。”
听到这里,她不得不离开。
想到只身赴林的慕词,推开门的手摹地一顿,回过头道:“师姐,你在林子里瞧见慕师兄了吗?”
“没有。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他何时出发。”
虞十六挠了挠头,指指门外,“那我先去寻他,你们慢慢聊。”
......
贺稚后知后觉,才发现心脏正疯狂地跳动着,更甚从前。
他咽了声口水,掌心不知不觉地覆上心头,恍然若失。
门被轻轻合上。
莫瑶青见他这幅伪装得极好,可她一眼就看出来的模样,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她从怀里拿出枚帕子擦着额角的汗渍,而后随意地将佩剑扔在供桌上。
“你这样对一个姑娘可不行。”
贺稚这时才回过神,眼神才缓缓落在莫瑶青的身上。
“你看,为什么十六会扭头就去找慕词?”
“为什么?”
莫瑶青瞧了他一眼,不缓不急地吐出句:“你心里清楚。”
他一时语塞,垂着眸盯着自己的脚尖。
“若再不改改你这别扭的性子,人该跑的还是会跑,可不是把她关在这里这么简单。”
贺稚陡然抬起头,对上莫瑶青的眸子,只见她嘴唇翕合,不疾不徐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你只需站在那里,那些小心思我都明白得一清二楚。”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那他之前的小心思怎么就没看明白。
脑子里暗自吐槽着,可又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太对劲。
莫瑶青拿出她的储物袋,从里面又拿出个小袋子,漫不经心道:“这个是你上次救火后落在我这儿的,现在还给你。”
她拿起供桌上的剑,站在他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细语。
“里面的东西也可以提早送了,你说,对吧?”
贺稚全身僵硬,干巴巴地说:“师姐,你”
“感情不分先来后到。”
莫瑶青冷声说,“你是我的师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说罢便提起剑,推门而出,徒留他一人紧握着锦囊,低头沉思。
*
眼见着慕词安然无恙地从森林走出,她顿时松了口气。
出门后她特意清理了一遍鞋底的黑泥,只当那时夜色尚浓,他定不会瞧见那些污渍。
她上前一步,生硬地问:“我们何时出发?”
“他们都醒了么?”
慕词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温声问道。
心中疑团不解,十六为何只身去了林子里却又不肯承认?
必定是有她不能说的理由,他想。
虞十六局促地点点头,犹豫道:“不过师姐在同贺稚说话,可能要讲上一时半会。”
脑中摹地回想起凌晨他说的话,心中颇有不快。
虽说如此,也不能说她像白月吧,难不成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她像白月?
心中忿忿不平。
“那等他们说完,我们收拾一下便出发吧。”
慕词的声音又在耳边回响,她头次气鼓鼓地朝他瞪了一眼,快步向破庙走去。
而慕词看着她突然加快的步伐,脚步一顿,心中也是茫然,摸不着头脑。
他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
他们成功到了桑南镇。
因着三面环水的缘故,故而渔业十分发达,各家各户都有小舟,用以捕捞鱼虾。
这里船坞港口众多,镇中百姓若要出远门皆是以船出行。
这儿的路皆是青石板路,古朴淡雅。房屋多是邻水而建,河边大多栽的都是柳树,而桑南镇随处可见的便是拱形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