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反派渣了正派师兄死遁后[穿书](113)
贺稚轻哼一声,倨傲地睥睨着那夜色,“这与你无关。”
“别以为我没察觉出你这一路都在跟着我们。你究竟想做些甚么?”
“做些什么?”
赤宴轻轻地笑,渐渐从月色下露出身形。
面上的赤色疤痕嫣红妖冶,他于银白的月色下笑得轻佻。
“我想做什么,你难道不知?”
贺稚丝毫不惧,迎上他灼灼目光,嗤之以鼻:“我说过,我不稀罕那什么魔主之位。”
他陡然脸色一变,似是想到什么,而后挑起眉,上下打量,不缓不慢吐出一句:“倒是你,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图什么,地位?权势?你不是不在意这些的么,怎地如今如此执拗?”
被人轻易看透,赤宴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
“这些与你无关。留在魔界的好处,日后你必会明白。”
赤宴脖间的灵珠微微闪动着,他从袖中拿出个黑色小球,欲要离开。
“等等。”贺稚摹地出声。
赤宴面色一顿,抬起一双冰冷的眸子。
“虞十六是你的人吗?”
他的神色晦暗难明,毫不忌讳地直视贺稚的眼睛,含着笑轻轻吐出句:“你猜?”
*
墨色渐渐侵袭,碧空如洗的天空眨眼间被黑夜撕裂。
零星星子点缀于空中,撒着微弱而柔和的光芒。
“师兄你看,他们在干什么?”
在适应完突如而来的黑暗后,虞十六抬手指着对面灯火通明的帐篷,茫然地眨了眨眼。
“不会是在打仗吧,怎么这么多士兵。”
她踮起脚远眺着。
风呼呼地刮着,他们头顶一片月色,站在一处料峭之上。在他们对面是无数戒备森严的帐篷。站在高处瞧,似乎那一圈都是他们的营地。
“啊!”
虞十六下意识发出一声尖叫。
慕词眼疾手快,一把拎住虞十六脖后的衣裳朝后拉去。
“呼,吓死我了。”
她抚着受伤的心灵,倒吸口冷气,小声嘀咕着:“这到底刮的是什么妖风。”
说着一缕发丝便飘进嘴中,她颤颤悠悠地往耳后一别,悄无声息地退了半步。
“多亏师兄,不然我就摔成肉泥了。”
她明目张胆移着脚步,本能地离慕词更近了些。
“下次记得当心些。”
慕词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们找找纪衡在哪。”
说罢,他们便从山崖上一跃而下。
这还是虞十六第一次体验到飞翔的感觉。之前那几次都是借着外力,踩着什么东西,完全不得劲。
“师兄,有空能不能教我飞,这也太酷了吧。”
“等你把基本术法学会了再来寻我吧。”他轻轻一笑,大步流星往那幢最华丽的帐篷走去。
“师兄,你取笑我!”
虞十六才反应过来,跺了跺脚,快步追了上去。
周围士兵熟视无睹。
好吧,是那些士兵根本就看不见他们。
这梦境不知怎么回事,一会儿看得见,一会儿看不见,实在古怪。
而且这梦境居然反映的是纪衡前世所经历的事情。同慕词,贺稚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唯独纪衡梦见的是前世之景?
虞十六百思不得其解。
第50章
她跟在慕词身侧, 只见帐篷门外守着几排士兵,似在轮值。
眼瞧着慕词轻轻挑起篷布,身后便飘过一句幽幽的感慨:“今日的风真大, 连厚重的篷布也被掀起来了。”
虞十六觉得好笑,似乎明白了在慕词的梦里他惶惶不安的原因。
烛光悄无声息地映照在篷布周围,影绰地倒映着门前值守士兵的影子。
光晕之下, 有一男一女立于长桌前,对着一卷偌大的地图轻声讨论着什么。
他们走近, 才发现那名身着玄衣的男子就是纪衡。而那名身着盔甲的女子便是姜君。
纪衡指着桌面上的一颗小圆点,比对着沙盘上那处的地形,神色严肃。
“我们可兵分两路,你领着七成兵马绕过此山,我带着剩余的人马直迎敌人。”
“不可。”
姜君神色凝重地拿起红子, 慎重地置于此山之前,“他们找的是我。若是你领兵, 他们定会起疑。”
“可是他们指定要你一人,实在古怪。”
纪衡皱着眉, 语气关切。
“哪有什么古怪的,几年前斩杀了他们的一个将军,想报复我罢了。”
姜君语气轻快,随意丛桌上拿了一杯茶, 轻轻抿着。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可是要当太子妃的人, 若是此举收复边城成功,太子之位便稳当了。你也可施展抱负了,不是么?”
……
“我想说的是, 那是我的杯子。”
纪衡抬起眸子, 眼眸泛着些许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