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老阎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忍心才见面就让他魂飞魄散？”

“你敢一直无视我？！”花琦玉显然对陶楚涵这样明明面对着她，但不是对她说话的行为很是恼怒，语气瞬间变得凌厉。

“公主，你所谓的师傅只是利用你，然后借你利用了老阎，你甘心吗？”真的就甘心两个人最后一起魂飞魄散？陶楚涵觉得只有圣人才会甘心。

公主留存至今的执念何曾不是为了老阎？

“老阎，你又想先公主一步离开，然后让公主再一次孤零零的等待，然后消失？”生前的悲剧，还要死后再面临一次？

“够了！”花琦玉听不下去了，直接动身出现在陶楚涵面前，想要动手直接关上这张让她厌烦的嘴。

挥过来的手臂就停在了眼前，动作之快，陶楚涵根本来不及躲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里隐约能看到一篇鲜红。

很快，陶楚涵就明白是花琦玉的红色指甲，她只要再往前一点，他不死也瞎。这回可是真瞎，啥也看不到的那种。

眼睛是面部最弱的地方，陶楚涵倒也不是那么意外花琦玉直接从这里下手。

幸运的是，符纸还是起效果了。

只是平平无奇，用来强化、稳定魂魄的符纸，他平日里用的最多，因为价格便宜也备了不少，没想到最后救了自己会是它。

“谢谢，公主殿下。”陶楚涵由衷的感谢。

这时，这才反应过来的赵崇杉一把挥开了花琦玉的手臂，起身站在了陶楚涵前面。

“你对我做了什么？”突然就意识到可能是那些符纸的作用，花琦玉怒吼，“那些符纸是做什么用的！”

断了层的末法时代的符纸居然会对她造成威胁？花琦玉愈发的愤怒了。

“阿海，我和师傅已经分不开了，你快走吧。”白玉能够感觉自己变得强大了一点，不过那也只是一点，只能为她争取多一点控制身体的时间。

白玉这会又扭头看向陶楚涵，“我知道你是阿海的朋友，你带着你的朋友和阿海一起离开吧，趁我现在还能在师傅这里争取一点时间，快走吧。”

“小姐，这回我不会离开的。”一直在旁边当一根木头的阎肃海终于开口说话了。

白玉看着阎肃海，眼神透露着怀恋，怀恋里带着不赞同，“阿海，你还是这么固执。”

“别等我了，我没有来生了。”能再见你一回就很好了……

“小姐，你没有来生，我又何必求那来生。”阎肃海笑了，显然不在意这个。

“阿海……”白玉想笑，也想哭，最后只能喃喃道，“如果我们两个都活在这个时代就好了……”

那样的话，可能就不会落得这样的结局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生不逢时。

“能得你这句话，我觉得很幸福了。”白玉最终还是笑了，对着阎肃海笑的，笑得十分的开心。

“小姐，是我负你。”是他没有活着回去。

“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负我。”白玉这些年跟着花琦玉一直不停地更换身体苟活，她早就明白花琦玉对她的利用，可她何不是在利用她呢。她也不甘心，还想再见一面自己的恋人，想再听听他的声音，所以一直甘愿被她利用。

白玉笑着说：“我偷来的时光都值得，再见到你真好。”

“阿海，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们一起离开吧。”

“好。”听到白玉的话，阎肃海毫不犹豫的答应。

“谢谢你，阿海，这回陪我一起任性了。”白玉笑着。

她笑着期间，花琦玉突然就向后倒下。

在场的两个活人，陶楚涵和赵崇杉都没有上前去扶的意思。赵崇杉是无动于衷，而陶楚涵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幅画面。

陶楚涵看见一个扭曲的灵魂从身体之上浮现。花琦玉和白玉两个人的灵魂大部分都融合为了一起，除了脑袋。一条金色的锁链洞穿过心脏的位置，牵连在倒在地上的身体上。

那具身体，不，现在看来是一具尸体。陶楚涵能够看见那句尸体似乎在老化，最明显的就是头发，开始抽白。

花琦玉怒视白玉，左手朝着白玉挥去，“孽徒，你想干嘛！”

白玉抬起右手拦住了左手，她说：“师傅，我们活得太久了，足够了。”

“闭嘴！你懂什么！你懂什么！”花琦玉表情扭曲，疯狂的想要从左手手心里挣脱出自己的右手。

“师傅，我知道我很弱小，可我们几乎是一体了，你的力量也是变成了我的力量，只要我的理智尚存，我就能够适用你的力量，你不要挣扎，我们安静的一起离开吧。”

白玉说完，又扭头去看阎肃海，“阿海，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