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城还没开口,一边的傅行夜连忙在旁边劝着,“大伯,晏城还年轻,难免玩心重,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
不过傅岭听了更加生气了,“岂止是男人?玩男人也就算了,竟然还玩蒋家的小寡夫!玩到被别人拍了视频都不知道,这种男人,难不成还想上位当傅家少夫人么?”
傅晏城面无表情,“我傅晏城要是喜欢,我就娶了他,也不是不可以。”
傅岭瞬间火冒三丈,“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谁教的你玩男人?只要有我还在一天你就休想!你不要脸,傅家还要了!”
傅晏城掀了掀薄唇,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来,“玩男人怎么了?你玩那么多女人,除了我妈,也没人给你多生个一男半女。”
傅岭气得脖子青筋暴起,顺手抄起一边柜子上的瓷器摆件砸了过去,气喘吁吁,“不肖子,我要是多一个继承人,还用得着你来继承傅家?”
「碰」的一声,瓷器砸到了傅晏城头上又落到地上碎裂,霎时鲜血顺着一道血口子流了下来。
傅岭顿了顿,没想到他不躲不闪,空气中一瞬间静默,四周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还是傅晏城抬手抹了把头上的血,神色嘲讽,“你现在生也还来得及。”
傅晏城说完转身就走,身后傅岭气得又乱砸了一通。
……
傅晏城上车准备离开的时候,傅行夜追了过来,给他递了些药和纱布,叹了口气道:“晏城,一个小寡夫,就是偷偷玩一玩,也无伤大雅,但和大伯吵成这样不值得。”
傅晏城目光定在他身上,半晌勾了勾唇,“你这么为他着想,就好好照顾老头子,我看他暂时还不会被我气死。我还有事,先走了。”
……
傅晏城在车上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就接到总助的电话。
“老板,我们把这一片贫民区翻遍了都没找到人,但是我们找到了一条小狗的尸体……好像是唐先生养着的那条。”男人顿了顿才继续道:“后来又在另一个出口的监控视频上看到,有三个男人带着昏迷的唐先生离开,不过又被另一个男人带走了。”
傅晏城在听到狗的尸体时,心里一窒——发生了什么?
他握紧方向盘,嗓音冰冷,“唐轻倾现在在哪儿。”
……
医院单人病房内,贺禹知坐在病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人,神色间满是担忧。
幸好他赶过去了,若是轻倾真的被那三个男人带走,后果不堪设想。
唐轻倾已经上了药,正打着点滴。他手指也都包扎起来了,身上的刮痕涂了药,不过白皙皮肤上大片擦伤依旧看起来依旧十分可怖。
只是那满身还没消失的红梅印子让贺禹知上药的时候呆楞住,脸色一变——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去找傅晏城的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贺禹知满心疑虑又心疼,就在这时,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响起,李瑶急匆匆推开门进来,“贺先生,唐总还好么?”
贺禹知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他还没醒。”
李瑶看着唐轻倾满身的伤,眼眶一红,“那三个人抓到了没有?”
贺禹知向来温和的眉目冷了冷,“他们跑得太快,不过已经报警了。一定要把他们抓住,给轻倾一个交代。”
李瑶点了点头,坐到另一边,看了看唐轻倾的伤势,“医生怎么说?”
“外伤已经都包扎好、上过药了,医生说休息两天就好,但是心里的创伤,只怕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李瑶一听心疼的不行,眼睛里都有了眼泪。
贺禹知闭了闭眼,看向她,“轻倾怎么会去酒吧?还有网上的视频,到底怎么回事?”
李瑶迟疑的开口,“唐总说,他有些事要找傅晏城问清楚……早知道我就和他一起去,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至于视频……”李瑶说着有些难过,她突然想到有次正好看见傅晏城来蒋氏车库拦住了唐轻倾,再联想到视频的事一出,唐轻倾就要去找傅晏城质问,不由得神色微变,“明明就是傅晏城天天送花送吃的来找唐总,唐总才不是那样的人……”
贺禹知听她一说,缓缓握紧了拳,冷道:“轻倾一定是被傅晏城骗了!”
“没想到贺大画家还是个会在背后嚼舌根的人。”一道冷嗤的男声响起,傅晏城大步走了进来。
他额头上还贴着块纱布,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英俊,微微散下来的几缕碎发,显得更多了几分不羁。
李瑶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出现在这里,“傅少?”
傅晏城视线落到病床上,扫过唐轻倾锁骨处的伤痕和包的严严实实的手,心头一窒,他几步想要上前,“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