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暴君的师尊(165)
师尊现如今脾气越来越大了,南沧溟也不恼火,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西南的月亮不如京城的圆,我在西南时便时常想与师尊一起赏月,连做梦都在想……”
说着将头窝在楚皓之脖颈间蹭着,一副被欺负后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地样子。
楚皓之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想着这孩子一直以来都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是该好好享受生活。
可这都贵为天子了,还总是装可怜,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坏毛病。
便道:“一国之君就要有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南沧溟牵着人慢慢地走到御花园,小太监和侍卫们远远地跟在后面。
皎洁的月色洒在两人身上,像是度了一层圣辉。
两人走到亭子里,宫女们早已生好了暖炉,摆好了软垫。
南沧溟扶着人坐下,递了一杯热茶:“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楚皓之接过茶,拿在手里完全没有要喝的意思。
亭子里宫女早已弄了帘子挡风,可依旧阻挡不了北方的寒气。
应该说楚皓之这具身体愈来愈畏寒,他也给自己诊脉过,并没有什么问题。
南沧溟细心的发现师尊神色倦怠,便上前接过茶杯,触及到冰凉的手道:“我抱你回去。”
楚皓之极其不情愿:“这么多人,我又不是残废。”
“无碍,不用管他们。”
南沧溟打横将人抱起,低声哄着:“你睡会,马上就到。”
接着无视一群跟着的小太监诧异的目光,几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等楚皓之睡下后,南沧溟叫来贴身伺候的太监和宫女,淡身问:“国师这两年来都是你们照顾?可有什么异样?”
宫女、太监们相视一眼,跪在地上道:“不知陛下想问的是哪方面异样?”
南沧溟坐在主座,冷艳的侧脸在烛光下更显寒意:“只要跟他有关的,事无巨细,朕都要知道。”
小太监最机灵率先道:“国师很喜欢坐在院子里,看那根单杠发呆。
只是最近不去了。”
院子里那根单杠,是当初师尊给自己练武用的。
另一个宫女道:“前皇后曾来求国师救小皇子。
只是不知为何第二天废帝便将她打入了冷宫。”
“所为何事?”
“废帝本想将前皇后所出之子过继到国师膝下。
后面小皇子出生后甚为怪异,前皇后曾在长清殿跪了一宿,求国师出手救小皇子。
国师只是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让前皇后好自为之。
“
“他对国师大人好吗?”南沧溟不紧不慢道。
废帝对国师大人好不好?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看陛下对国师大人的态度,不管怎么回答恐怕都容易触怒圣颜。
“直说便是,朕恕你们无罪。”
南沧溟冷冽的眸子扫过众人。
终于一个宫女期期艾艾:“废帝虽然对我们下人严苛,但对国师大人是极好的。
两人唯一一次闹不愉快是因为先皇遗子。”
“当初先皇留下来的几位皇子,废帝本来是要处死的,国师把他们留了下来。
现养在后宫。”
“国师这两年来饮食起居如何?”南沧溟开口。
“平日里废帝过来一起用膳时会多吃几口,独自用膳时吃的很少。”
“他们经常一起用膳?”
“不经常,废帝登基后比较繁忙,大概是隔几日才来长清殿用膳。”
小太监头挨地,不看抬眼看楚皓之。
“嗯,你们下去吧。”
第二日天还未亮,小太监便过来伺候南沧溟洗漱准备早朝。
古代的早朝简直要命,四五点天不亮就起来,匆忙用了早膳还得在朝堂站三个时辰才能用午膳。
即便废帝额外恩宠给楚皓之赐座,楚皓之也是厌烦极了上早朝。
为了保持仪表,正襟危坐六个小时,想想都要命。
现如今南沧溟回来了,楚皓之自是不愿意再去早朝,便一直睡着,没有要起身上朝的意思。
南沧溟也不介意,吩咐伺候太监小点声,别惊扰了国师。
洗漱好穿戴朝服,南沧溟放下刚要走地脚步道:“你去西南王府将玄碧、玄霜两人接过来伺候国师。
另外待会国师起身后立马告知朕。”
朝堂上气氛压抑,这位新皇雷厉风行,喜怒不形于色,一众官员还没能摸清楚他的喜好。
当初楚皓之扶持四皇子登基后就大换血,将朝廷一些尸位素餐的官员都替换掉,如今的朝堂虽焕然一新,但大部分老臣还按官场老路子来。
这新皇一登基,还未有后宫,正是他们塞人的好机会。
于是几个老臣一拍即合,上书皇帝广招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