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耀最近这段时间似乎又很忙碌, 十天不找我, 我现在懒得每天给他发信息, 偶尔才发一条, 学业是真的多，下周就要考试, 下下周有两门考试。

……

十二月二号, 淮城下了今年冬天第一场雪, 不过早上起来, 雪又融化了，只剩下寒冷干燥的冬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我刚考完物理，约好跟同学一起到外面餐厅吃饭，四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大家都讨论答案，我估摸着我大概只能考个及格。

“你估你卷面分大概有多少分？”

“六十分左右吧。”

钟雅诗笑道：“如果卷面分有六十分，最后总成绩肯定有七十分以上，不用担心。”

“我现在在想待会要吃什么？”反正都已经考完了，再惦记着也不能改变什么，我只想着待会要吃什么，中午忙着复习，没有吃饭，这会肚子空得很。

我们去的餐厅离学校不算太远，半个小时就到了，听说这家西餐厅是新开的，味道不错，全场一律打七折，过来正是饭点，人很多，我们领了号在外面排了十多分钟的队伍才到我们。

点好餐又等了半个小时才开始上菜，可能我的嘴有点叼，觉得牛排不新鲜，有点老，披萨更是烤焦了，甜品牛奶布丁没有很入口即化，总体而言是很一般的餐。

不过价格也不贵，其他人吃得都还不错，我也就默默吃完我点的食物。

期间莫子耀给我发信息，说他今晚会过来公寓，我想今晚回学校宿舍。

毕竟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上课，于是我给莫子耀回信息让他过来宿舍这边，当然被他拒绝，让我一定要过去，少啰嗦。

给钱的是大爷，不跟大爷争辩，万一又抽疯怎么办，我收起手机，没有再回复，就当是同意了，大不了明天起早一点到学校上课。

我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我付了钱，跟他们提前告别，准备先回公寓，刚走出餐厅，走到路边准备打车时，有一辆黑色路虎慢慢靠边，车窗降下来，我发现是江大荣。

这未免也太巧了，巧到不可思议。

“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一个人像你，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劳烦江先生，我自个回去就行。”

我看到江大荣食指似是在无意识键盘上敲了敲，眼神变冷，很快又转瞬即逝，我都没来得及捕捉，他又变成好好先生的样子，笑着说他可以送我，反正顺路。

顺哪门子路，他知道我住在哪吗？

我在衡量要不要得罪江大荣，江大荣比莫子耀似乎更难缠一些，睚眦必报。

而且他在后期事业比莫子耀走得更顺利，因为他站对队了，想了想，还是别得罪了，我一个莫子耀都得罪不起，再加上一个江大荣，我的生活也不用过了，专门得罪权贵，估计在某个时候被弄死都没人知道。

我还是绕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坐进去。

“安全带，住哪？”

“君庭小区。”

“怎么突然想去学医？”

“就是想消磨点时间，在家太无聊。”

“莫子耀还会让你无聊？我以为你们玩的花样特别多。”

这句话就有点性暗示的意思，我嘴角微微上扬，皮笑肉不笑，假装听不懂，看着前面的路。

“我觉得莫子耀对你挺好的，给你君庭的房子住，还每个月给你钱，又愿意走关系让你进淮城大学读书，这待遇比一般情人要好，我要是你，我也舍不得离开莫子耀。”

“嗯。”

“只不过我知道你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为了续向谦的命。”

“向谦是谁？”我装傻充愣地反问，不是很想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小说里其实知道我的存在是为了续向谦的命的人并不多，可能也就他们真正在圈子里的核心人物才知道吧，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圈子外的人可能就不知道了。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为了留住向谦的命而舍掉你的命，你觉得在你跟向谦之间，莫子耀要怎么选，选向谦还是选你？”江大荣没有回答向谦是谁的问题，因为他知道赵海扬肯定知道向谦是谁。

实际上赵海扬是不知道的，只不过我不是真正的赵海扬罢了。

“富贵险中求，江先生这种出生就含金汤匙的人是不会理解我们这种没钱的人多想要钱，有钱比有命重要。”

“我可以提供你一个选择，你可以有钱也可以留住命，跟我，你不用担心你得罪莫子耀，我可以保护你。”

“江先生这么做的目的是？”

“我喜欢你这个人。”

“你不是不喜欢男人？”

“我的确不喜欢男人，但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