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玩转下克上系统[快穿](15)
鸦雏色的衣带系在荼白绫裙上,仿似一段漆黑的异兽触角缠裹住美人雪白柔韧的腰身,抑或是一瓢浓墨泼上天鹅双翼,生出一种隐秘悖乱的禁锢感。
拾掇完卫寒阅,顾趋尔尽可再度梳髻并戴好发冠,毕竟卫公子并非未开化的野蛮人,他那枚麒麟赤金冠可是完好无损的。
奈何顾趋尔是匹被人夺去爱侣、当下正处于全面警惕浑身是刺状态的狼王,他将发冠弃之不用,转而拾起座上委顿的扁青色系带——方才尽职尽责环在卫寒阅腰间的一段——束起了自己散乱的长发。
系好后顾趋尔眉梢眼角的锐气与车厢内弥漫的醋意明显淡化,男人一脸志得意满,浑然不顾拿人裙带束发显得多么暧昧,甚至……淫荡。
卫寒阅:“……”
简直恬不知耻!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脸盲的乐师(7)
小克:“……”
足可想见,当二人双双下车时,岑淮酬面色是如何精彩纷呈。
有什么事是需要撕了裙带、披头散发才能做的?何况一路上间或传来的人身与车壁的沉闷碰撞声……
岑淮酬虽肢体强健灵活,第一回 驭马也要吃些苦头,前臂因操控缰绳而有些酸麻。
可他惯会打落牙齿和血吞,遂只僵着手臂跟在卫寒阅后头,犹如一大片皂色的暗影。
联想过去卫寒阅意识朦胧时唤的名字,来人的身份似乎昭然若揭。
左脸颧骨处的刺青仿佛一瞬间将岑淮酬拉回四年前,银针凿入面庞直抵骨骼,自然带来十分难忍的痛楚,可更多的却是碾碎尊严所带来的耻辱。
即便如此,彼时岑淮酬也并未觉得颜面扫地,他的确杀了岑郎中,即便道出背后缘由,也不过是死无对证。
假若他说岑郎中平日里道貌岸然,实则暴虐成性,每每用棍棒殴打几乎令他断气之后再用辣椒水朝他伤口上泼,或是寒冬腊月将他按进盛满冰水的木桶中不许他冒头,又有谁会相信?不过显得他仗着死人开不了口,肆意狡辩罢了。
可今日岑淮酬忽然悔不当初,他应当徐徐图之的……做得隐蔽些,让岑郎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采药途中……
如此一来,在相貌上,至少不会让如此丑陋的印记成为区分他与顾趋尔的标准。
几人依次落座,顾趋尔按卫寒阅的口味点了些吃食,小二殷勤应是,正待退下,却听卫寒阅蓦然道:“拿壶竹叶青来。”
顾趋尔:“……”
岑淮酬:“……”
——
岑淮酬并不爱杯中物,家中贮了几坛烈性的烧酒还是一年前购置的,为了抑制狱卒殴打所致的伤口恶化,后来伤口生了疤后便被岑淮酬随意搁在窗台上。
夏至当夜,他往厨下去拌麻汁凉面准备给卫寒阅开开胃,端着粗瓷盘出来时却遍寻不见熟悉的身影。
若说卫寒阅闲来无事出门逛也未为不可,奈何当夜正大雨倾盆,但凡脑筋没搭错便不会冒雨散步。
故而岑淮酬急得箬笠蓑衣都顾不上,夺了把伞也不撑开,大步冲入潇潇雨幕中。
雨势猛烈,岑淮酬双目几乎难以视物,谢天谢地卫寒阅并未走远,岑淮酬出门没几步便瞧见他未撑伞,赤足沿着小桐河岸飘来飘去。
是的,飘来飘去。
即便裙衫饱浸了雨也未曾压塌那平直清峭的双肩,步履甚至显得比平时更为轻盈,双足尚未陷入河岸污泥中便已弹起,恍惚间如在婆娑起舞,细察却又并非如此。
故而只能称之为「飘」。
他的小狸奴忠心耿耿地跟在一旁,整只猫淋得毛贴在皮肉上,仿佛瘦了一大圈。
岑淮酬急忙奔将过去,将伞撑开在他头顶道:“这么大雨穿这么一点跑出来,你身子不要了?!”
只可惜暴雨如注,「啪啪」打在伞面上,将原本一分斥责九分心疼的话语拆解成凌乱模糊的噪音,在卫寒阅听来,愈发像双耳罩了层膜,加之糨糊一般的思维失去了辨别能力,他便只是缓慢地眨眨眼,懵然地想继续沿方才的行进路线飘荡。
距离近了,岑淮酬便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尽管卫寒阅身上沾了雨水特有的清润腥甜的味道,可依然掩不住浓烈的酒气。
卫公子是吃醉了酒,撒欢呢。
岑淮酬也不打算和醉鬼讲道理了,空置的右臂直接环住卫寒阅腰身,单手抱起他大步流星地回了家。
将人放到圈椅里,岑淮酬先褪了卫寒阅湿得能拧出一条河来的衣裳。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解人衣襟时死死闭着眼,却不料封锁了视觉……触觉便立时灵敏十倍。
酒后格外温热的、富有韧性与弹性的光洁肌肤,少年的指尖不经意掠过,便会拂动其上稚嫩的微小绒毛柔柔晃晃,以及远峰般的锁骨,接触到空气后怯生生绽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