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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玩转下克上系统[快穿](118)

作者:卿云艾艾 阅读记录

卫寒阅忽而道:“萧鸣棹。”

萧鸣棹一怔,便见卫寒阅抬起手,狠狠掴了他一掌。

他被打得偏过脸去,卫寒阅顺势抽出自己的手腕道:“你与你的君父、与我敬重的长辈有何可比?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他言罢便朝外走,萧鸣棹连忙跟上,恳求道:“哥哥别走。”

卫寒阅只道:“你冷静冷静,我知那些灯笼你并未烧掉,等你将它们换回去时,再来与我说话。”

——

萧鸣棹始终目送着卫寒阅步履匆匆的背影,直至视线彻底归于空茫。

这几日他满脑子都是那间密室,以及萧函谷在卫寒阅毫不知情时,对卫寒阅抱有如何不堪的欲念。

他妒忌萧函谷可以陪着卫寒阅从总角之年一路长成瘦雪红梅似的少年郎,又恨自己不但未能成为最早爱上卫寒阅的那个人,反倒懵懂无知、幼稚得可笑。

换掉那些灯笼时,他满心都是酸涩的醋意,只想着极力剥除萧函谷与卫寒阅的联系,令萧函谷成为真正死去的人,而非以温和包容的形象永远活在卫寒阅心中。

可他实在错了,卫寒阅不会忘记萧函谷,只会不满他擅自毁坏萧函谷的遗物。

假使萧函谷活到如今,活到能察觉他与萧回舟对卫寒阅动情之时,可还会戴着他那可笑的长辈面具,容忍两个养子恬不知耻地爬上他心肝宝贝的床榻?

可他偏偏死了,死在渊渟岳峙、无可指摘的时候。

先帝,先帝……

活着的人,如何争得过死人?

——

萧回舟在尚书省门口接到卫寒阅时,颇为喜出望外。

毕竟萧鸣棹近水楼台,又跬步不离地护着,他使尽手段都难以与卫寒阅单独相处片刻。

扶着人上车后,见卫寒阅眉间笼着阴翳,萧回舟有些忧虑道:“先生可有烦心事?”

卫寒阅缄默俄顷,而后道:“你对先帝……是如何看的?”

萧回舟闻言也颇为意外,可萧函谷去世时他已有十二岁,有些东西到底比萧鸣棹看得透彻些,即便未曾去过那间密室,对于萧函谷也不会有什么好话可说。

萧回舟握住卫寒阅手掌,给他揉按因案牍劳形而酸痛的虎口问道:“为何忽然谈起先帝?”

卫寒阅垂着眸道:“萧鸣棹撤了先帝在风芰坊挂的那些灯笼。”

萧回舟一愣,几乎要露出笑意——萧鸣棹如此沉不住气,卫寒阅能容他才怪。

他趁着卫寒阅沉思的间隙,将人轻轻囚进臂弯里道:“先帝感情淡薄,我们的关系远不如寻常家人亲厚,可也没有旁的不睦,且人毕竟已离世许多年了,谈不上怨怼。”

他抚了抚卫寒阅的袖缘道:“说起来先帝的忌日将近,倘使先生怀念先帝,不若三日后我们同去皇陵拜祭一番?”

卫寒阅略作思量道:“好。”

萧回舟自然不想去祭拜什么劳什子先帝,不过是不愿放过任何与卫寒阅相见的机会而已,他点点头,又暗自将臂弯缩紧了些,涩声道:“许久未见先生了。”

卫寒阅困惑道:“不是早朝时才见过吗?”

萧回舟注视着他凝脂似的颈侧道:“要这样见,不要那样远远地,还要眼睁睁瞧着萧鸣棹黏着先生。”

卫寒阅长长地「哦」了一声,熟稔地一碗水端平道:“你与他在我心中的分量都是一样的。”

萧回舟岂会不知所谓「心中的分量」只能听一听,自己与萧鸣棹分明从未入他心门,却还是将鼻尖亲密地凑近卫寒阅春桃似的软腮问道:“他会惹先生不悦,我却不会,先生多喜欢我一些可好?”

卫寒阅尚未开口,耳垂便骤然被男人碰了下,鼻间登时逸出一声轻哼,小猫撒娇一般。

萧回舟阖眼,指尖一下下轻撞他的耳洞问道:“先生……可会再戴耳坠?”

卫寒阅脊骨麻得立不住,眼中已凝起水色,却仍软着声戏谑道:“若你功课有进益……或许我会再戴一次……”

这便是虚言了,毕竟萧回舟已不在尚书房研学了,何来「功课」一说?

可萧回舟好似笃信一般,闭目沉沉道:“定不负先生期许。”

——

两日后,卫寒阅往曙晖殿去取自己遗落的琵琶,甫一踏入内室便与萧鸣棹撞个正着。

少年急忙问道:“哥哥可撞疼了?”

卫寒阅可不是来与他和解的,当下并不理会,只径自朝自己的琵琶盒去。

萧鸣棹立刻拽住他衣袂道:“灯笼……我都换回去了,哥哥可瞧见了?”

卫寒阅上朝坐的是软轿,又是白日不需灯火,倒不曾注意,他也未想到萧鸣棹如此快便服了软。

可卫令君岂是那般好哄的,当下只不紧不慢地「嗯」了声道:“还有旁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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