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什么凶。”林飒飒去拽他的手腕,他凶她便比他还凶,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你管得着吗?摆着张臭脸给谁看。”
贺兰陵的手牢牢禁锢在她下巴上,闻言很冷笑了下,“我管不着你?”
“飒飒, 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还能是什么身份, 不就是什么破道侣吗?”林飒飒表现的很无畏,无畏嚣张到有些可爱又很是气人, “咱们还没合籍呢,就算是道侣,你也没权利干涉我去哪里了吧。”
“还有, 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进我的房间的, 你给我出去, 现在就出去!”
“再不走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还要对他不客气呢。
贺兰陵听笑了, 他反手控住林飒飒掐在他腕上的手,单手禁锢高高扣在窗上,让她毫无还手之力。属于强者的威压丝丝倾泻, 他俯身逼近, 凉悠悠贴在她的耳边低问:“你想对我怎么不客气?”
林飒飒有些慌,但嘴硬, “你敢这样对我, 我要打断你的狗腿!”
“逆子!你这个狗东西, 我是你爹,憨批我是你爹你听到了吗?!”
贺兰陵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半分都未恼怒。
他的脾气,可比林飒飒想象中好多了,林飒飒口中那些自认恶毒泼辣的贬低也未刺激到他。一直静静听她骂完,他才用空闲的手揉了揉她的唇珠,然后低头去咬她的下唇,没怎么收力。
“唔……”林飒飒感受到疼了,张嘴又要骂他,正好让贺兰陵趁虚而入。
在这种无光压抑的黑夜中,两人的呼吸沉腻交缠,负贴近感受着彼此的体温,感官在无限放大。
对于亲吻这种亲昵事,贺兰陵对待林飒飒一向温柔,属于半勾半教,尽可能让她喜欢上这种亲近,引导她主动朝自己靠近,可谓煞费苦心。
而这次,贺兰陵故意未收敛自己的强势,他拉着林飒飒沦陷在他布下的沼泽中,强势掠夺不留余地,林飒飒退无可退逃无可逃,被他逼得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声,不时在他怀中抖两下。
直到舌尖传来痛感,贺兰陵才悠悠把她放开,他吮去两人间的莹润,与她抵额相对,在林飒飒不稳的喘息下,他的嗓音又低又平,“还记得我先前的问题吗?”
林飒飒的嘴巴好痛,她的思考能力大大降低,终于些微的服软,“我就是和阿启出去吃了个饭!”
“阿、启?”贺兰陵轻轻重复。
林飒飒没有察觉他的语气中的不对,自顾自道:“今天是他生辰,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怎么了?难道我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吃饭这么久?”贺兰陵道:“你可知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
林飒飒怼他,“又不是我让你等的,我们吃完饭就不能逛逛街随便走走吗?”
“逛到三更半夜?”
林飒飒噎了下,“我就喜欢逛到三更半夜,你管我啊。”
到底没了刚才的嚣张,更多的话想说都被堵在口中,林飒飒已经口下留情不敢再招惹贺兰陵了,可她这些话和招惹了没什么区别。
贺兰陵闭了下眼睛,他也不想一开始就把人吓到,只能耐心教她,“以后不准再和封启单独出去,还有,出门要告诉我,至少让我知道你去了哪里。”
这可触到了林飒飒的雷点,她有些忍不了,“你是我爹吗我什么都要告诉你。”
“你到底是道侣还是我爹,你管这么宽连我去哪儿了和谁玩都要控制,不如咱们别当道侣了,以后你就当我爹吧,二爹!”
作为爱自由的人,林飒飒最讨厌被人束缚,书灵的出现已经让她处处受控,如今贺兰陵这番话刚好点燃了她的怒火,逆反暴增。
她是真的很难管啊。
贺兰陵轻轻扯了下衣领,“看来,你还没有当道侣的自觉。”
“……”
事后回想起来,林飒飒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
嘴巴疼,唇角疼,就连耳朵和脖颈都在疼,酥酥麻麻的疼布满大半身,她人又软又晕被贺兰陵抱在怀中,罕见的柔顺乖巧。
她有些想哭,感觉自己的里子和面子都被丢光了,她明明没有喝酒,却觉得刚刚飘飘醉醉有些晕乎,有些记不得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贺兰陵帮她理了理衣服,把人从窗沿抱下,他低头问:“去我屋里睡?”
林飒飒哼了声懒得搭理他,扭过脑袋看向另一边,枕在他肩膀上的小半张脸挤压变形,气到还有些呼吸不顺。
她现在越来越后悔了,后悔不该同贺兰陵当道侣,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
等躺在贺兰陵的榻上,她枕着他的手臂,一个翻身从他怀中翻出,背对着他而睡。贺兰陵知道她心中有气,顿了下收拢手臂主动贴近,他将人重新捞入怀中,抵着她的背亲了亲她的脖子,放缓嗓音道:“飒飒,我从不是温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