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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的女儿(130)

君涴涴浑身冰冷,咬紧牙关,“殿下,臣妇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大伯娘,你说不平山人的画作都是你与我师父共同完成的。那么还请你告诉侄女,你负责的是作画,还是提诗?”

你不肯作画也不肯写诗,说总能说吗?

锦城公主心下一涩,璎珞把明儿教得极好。遇事不慌,行事稳妥不失礼数,便是与人对质也不曾输掉气势。

这是她的孩子啊。

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

前十六年,她没能护住,难道以后还不能护住吗?

“楚大夫人,你迟疑什么?你说自己封笔不能再作画写诗,你又说自己是不平山人,那你说一说自己擅长作画还是写诗,总不违背你的誓言吧?”

是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众人的眼神越发微妙起来,看向君涴涴。

君涴涴硬着头皮,“作画。”

明语哦了一声,“原来大伯娘擅画,那么侄女请问大伯娘,这些年你还有没有拿笔做过画?”

锦城公主突然笑了。

华城公主的脸黑了。

不用君涴涴回答,世家夫人们已经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且不说君涴涴嫁人前,因着自家父亲成了伯爷,很是热衷参加各大世家的宴会,每逢宴会都必尽力展现自己的才华。就是嫁入国公府,为了笼住楚夜舟的心,也没少做红袖添香的事,传出不少夫妻共同作画的佳话。

君涴涴的脸色更白,身体摇摇欲坠。

锦城公主看她的目光像一道道冰箭,差点将她刺穿,透彻心骨。

“听起来这些年楚大夫人没少作画,不知这封笔的誓言从何说起?”

“臣妇起誓…是不再用不平山人之名作画…”

“原来是这样,本宫记得以往世家宴会所作之画都会收集起来,不知楚大夫人当年的画还在不在?”

一个人再是风格变化,功底总不会变。

“回公主的话,臣妇记得当年臣妇的及笄礼时,曾有过一次宴会。那时凡到臣妇娘家观礼的姑娘们都曾留下一幅墨宝,想来还能寻见。”

说这话的是户部右侍郎的夫人,她父亲是前太傅谢大人。

谢大人的嫡长女,是贤王的正妃。因着冷家的关系,贤王妃在王府处处要避着楚璎珞的风芒,是以谢家人很是不满。

华城公主面色不虞,沉着脸坐下。

冷老夫人身为寿星,眼看着寿宴成了闹剧,别提有多糟心。偏生两位公主在此,这闹出来的事又不算小,心里把君涴涴给记恨上。

哪里来的蠢货,搅了她大喜的日子。

谢家的动作很快,清贵人家对于书籍画作总是分外仔细,便是多年的旧物也保存得十分妥当。不到一个时辰,东西就送过来了。

若是其它的事,君涴涴说晕也就晕了。

可是这时,晕倒只会显得她心虚。

此时她后悔得不行,早知道贱种有这一手,她真不应该贪那个名声,都怪她大意没有打听清楚。事到如今,也只能一口咬定自己的说辞。

她的画被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有些夫人别过眼去,露出鄙夷的神情。就那样平庸的技艺,便是再拿藏拙说是,也很难让人信服。

锦城公主拿出另一幅画,慢慢展开,“诸位看看这一幅。”

有人似乎有点印象,惊疑道:“这不是楚家大小姐的画作吗?这手法…”

“本宫认识的不平山人,正是楚家的大小姐,楚氏璎珞。”

而华城公主听到这句话,瞳孔猛缩,竟然是楚璎珞。谁不知楚璎珞和君湘湘是至交好友,所以君湘湘才把自己的女儿交给好友抚养。

也就是说,楚璎珞这些年还活着。

“原来是那位楚家的大姑娘…难怪…”

“君湘湘和楚璎珞最是要好…”

“楚大小姐的才情自是不用怀疑…”

“天哪,不得了。都说这位楚家大姑娘是山里长大的,谁知竟是自己的亲姑姑养大的……这教养定然错不了…”

君涴涴牙齿都在打颤,她再也受不住,不是她想晕,而是她真的要晕倒。两眼一翻,软软倒下去。

“快…快叫大夫…”

楚晴柔突然冲了过来,拼命摇着明语,“都是你,你为什么要逼我娘?我娘都说了,她不和你计较,你为什么非要得理不让人?不平山人是两个人,一个是你师父,一个是我娘,这有什么不对?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娘?”

明语一把推开她,目光隐含悲愤,“我师父从未提及过还有一人,方才众人所见,我诗画皆承自我师父。试问我师父有什么理由和别人共用一个名头,而且还是一个不熟的人?”

那些清苦的岁月里,楚璎珞唯一的乐趣也就是仿写好友的字。所以,原主不仅擅画,也习得一手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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