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长霁:“……”原来他重生是用自己攒下的积分兑换的。
【宿主可要反悔?】
景长霁立刻拒绝,他好不容易回到第一世兄长还未死之际,他怎么可能反悔?甚至求之不得。
看来30积分是消耗十万重生积分后剩余的。
景长霁对初级兑换商城了如指掌,心中大定,30积分能换取一人量的麻醉剂、消炎药以及后续防止感染的药剂。
景长霁本还担心救醒老管家后他会出现感染,如今有系统在手,他心大安。
如今只需两日内寻到真凶还他们兄弟二人清白,这一场危机也将解除。
景长霁离开主院后,藏在暗处的近卫鱼贯而出,为首的男子单膝跪地:“主上,是属下失职。”查到的消息出入巨大,是他的失误。
卫殷懒懒倚在软榻上,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一串旧铃铛:“领罚后,去查。”
男子等人应声同时松口气,主上这是留了他们一命。
东宫书房外。
一人只着单衣跪在书房外空地,檐廊鎏金宏伟,回廊曲折,身后则是庭宇楼阁,竹林郁葱。
霍锦州衣衫已被露水打湿,上升的日头照下,勉强驱走稍许风寒。
书房的门紧闭一夜后打开,太子与两个幕僚走出,目不斜视,经过霍锦州身前时,他扯住太子衣袍下摆:“殿下。”声音畏冷发颤,攥着衣袍的手指收紧,怕错过这个机会,再无翻身可能。
太子冷冷睨他一眼,眼神讥讽。
霍锦州下意识松开手,却又再次攥紧:“求殿下再给我一个机会。”
两个幕僚对视一眼,拱手先一步拜别。
太子脚下一转,有侍从无声搬来太师椅退下,只余二人。太子冷漠落座,居高临下瞧着跪在身前的霍锦州,低眉搭眼,是一贯的乖巧顺从。
霍锦州怕机会稍纵即逝,立刻拿出筹码:“我知道骗了殿下是我不对。但我自幼对殿下倾心,偶然得知这个机会,只想亲近殿下,为殿下分忧。这几年,我为殿下打理生意,望殿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日后我愿效忠殿下,为奴为仆。求殿下留下我,我舍不得殿下。”
话到情深,霍锦州适当哽咽两声,抬眼眼角泛红,清秀的眉眼可怜又痴心。
霍锦州能屈能伸,尤其是这三年待在太子身边树敌不少,一旦脱了太子庇护,他活不过三日。
但他早就做了准备,这些年凭现代的营销手段,将太子名下产业翻了好几番。
只要他有用,能为其所用,他这枚棋子,太子暂时不会弃下。
太子只居高临下冷漠望着他,心思难测。
霍锦州咬牙:“如若殿下留下我,三月内,我能将殿下的产业再上一层楼。”好在他有所保留,三个月足以让他再给太子惊喜。
太子望着霍锦州忐忑的眉眼,终于开口:“一个月。”
霍锦州后脊背发凉,但箭在弦上,他敛目硬着头皮应下:“好。”
第4章
彩头
景长霁从主院出来后,先去了一趟关押兄长的偏院。
步辇刚落地,守在院外的侍卫将门一打开,一道身影立刻冲出来到了步辇前:“长霁你没事吧?你身体怎么样?手臂伤口好了吗?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一连串紧张关心的询问伴随着撩起帷幕露出的脸,景长霁望着只着薄袍的景文惟,鼻子发酸,心头涌上酸涩与思念。
他忍下心头翻滚的情绪,朝景文惟摇头:“大哥,我没事,我们进去说。”
景文惟从昨日入府后就一直硬陪着景长霁,直到大夫说无碍才被带到这里。
他没亲眼见到二弟安然无恙无法安心,但这府邸如同铜墙铁壁,加上怕给二弟招惹危险,他只能忍到现在。
景长霁与景文惟进了房间,他瞧见景文惟穿的薄袍要脱下大氅,被景文惟拒绝:“别脱,你有伤在身又体弱,大哥不要紧。”
这大氅还是景文惟春猎时从府中带来的,事发后由睿王府那边收拾他们的行囊一起带入睿王府。
景长霁来时一件衣物未带,他只能将自己的留给景长霁。
因担心二弟,景文惟昨夜一直守在门口,稍有动静就会询问一番。
但守门的侍卫口风太紧,一字未答。
如今瞧见安然无恙的景长霁,景文惟才放下心。
景长霁想到自己这体质,咬牙没脱,只剩两日,他不能生病,否则,三日之期一到,没了卫殷庇护,他兄弟二人如同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二弟,小王爷……可有为难你?”景文惟想了许多,不懂这事到底怎么发生的,尤其是二弟……变化太多,让他惊讶不已。
景长霁来时已想好对策,敛目不敢去瞧兄长清澈信任的目光:“大哥,这些年,我其实都在藏拙。继母明面上宠溺于我,实则意图养废,我心里都懂。过往你的劝告,我听在心头,只是不便与你实言,怕大哥性子纯善,不善谎言下露出马脚让继母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