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前两天容伯府传来消息,景长霁那位容表哥容钰山要离京去凉州下面一处当知县。
容钰山先前景长霁见过一面,也差点被当时夏侯骞的人给害死,被景长霁寻来后才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差点也没命了。
毕竟当时景大哥之所以牵扯到许倚林那事,还是因为和容钰山约见时容钰山看到了许倚林和那个刀疤脸。
后来容钰山托人传来信给景大哥,千恩万谢,说是欠他一个人情。
最近听说景大哥在打听外派离京官员的事,他这边职位一确定下来,就立刻给景大哥递了信儿。
容钰山如今在京中是正七品的大理寺评事,他如今外调的知县也是正七品。
虽说算是降职,但在外待个三五年有了功绩,回头容伯府再使点力调回来那就能直接升上去。
容钰山还以为表兄也想外调,景大哥如今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虽说有个世子的封号,但留在京中受限于景安侯府。容钰山想着不如一起外调去凉州,他能当知县,说不定景大哥能直接当知州,一个地方也方便照拂。
景大哥让景长霁安心,他已经和容钰山约好见面,商议让容钰山到时候离京时带上景长霁的事。
景长霁在景大哥离开时从一旁拿出两个细长的盒子,里面是他从系统兑换出来的野山参。
他本来想亲自去一趟容伯府的,但他肚子越来越大,尤其是他这些年头一次过去,容伯府女眷有多。
到时候万一被看出来不好,也怕到时候容舅舅和他一起痛饮几杯。
所以干脆想着等来年带着崽子回来再一起拜访,但他们兄弟二人搬出来有些捉襟见肘,景长霁知道大哥备了礼,但显然分量不太够,想了想,还是兑换了两根百年野山参。
景大哥打开看到野山参傻了眼:“这、这是哪里来的?”
虽说二弟当了医士,但俸禄就那么点,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个?
景长霁心虚摸了摸鼻子:“这是先前王爷给的,我之前帮王爷救了人,算是赏赐。”
景大哥松口气,但想到那位睿王,心情复杂:“还是送回去吧,这么重的礼,还是别收了,舅舅那边礼物我会备好的。”
只要想到二弟的心思以及肚子里的崽,景大哥再想到睿王就心梗,还是不要有牵扯的好。
景长霁:“收都收了,也算是我的报酬,我帮忙救了人,也还好,再说这野山参赏赐下来好几个月了,再送回去,反而奇怪。”
景大哥一听是几个月前,那就是去锦州前,想了想,那就是银货两讫,咬牙还是接了,等把二弟送走,再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时候物是人非说不定二弟已经变心了。
景大哥下值后拿着野山参就去见了容钰山。
容钰山等知道是让景长霁离京时傻了眼:“啊?为、为什么?听说长霁表弟很受睿王信任,如今又是太医院的医士,怎么看都前途无量。”
跟着他去凉州路途远不说,还辛苦,他刚去当知县,开始肯定不顺遂。
景大哥咬牙,没敢提这事,先离京再说,等到了地方相信长霁能想办法安抚好钰山,他想了想,压低声音:“你还记得先前陷害我们的那个许倚林吗?”
容钰山重重颌首,也谨慎压低声音凑近:“自然记得,他不是自缢了吗?”陷害他们的是许倚林和北冥质子,知道的时候他都吓死了。
感觉先前脑袋都拴在腰带上,差点就没了。
景大哥声音更低,将许倚林为何受控于夏侯骞的缘由说了,而这个缘由自然是夏侯骞有他私下里见刘贵妃的证据,所以才不得不听命。
容钰山整个人都傻了:??他、他听到了什么?许倚林和刘贵妃?!
景大哥的声音继续传来:“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最近刘贵妃不是有喜了吗?你可知,刘贵妃没被诊脉查出龙脉当天,她故意让人去太医院让长霁过去了,还差点……”景大哥没细说,但那表情,容钰山听懂了。
容钰山不仅懂了,还脑补了很多,最后倒吸一口气:刘贵妃这是因为许倚林的死怨上长霁了啊,这能行?
容钰山一锤定音,就算他不能离京也得把长霁表弟送出去,这留在京中太危险了!
景大哥自然信任容钰山,也提了这事暂时不要和任何人说,连舅舅也不能。
容钰山一口应下,还上下去打点,不到半个月竟是真的给景长霁弄来一个正九品的主簿的位置,等任职的文书下来,所有人都傻了眼。
景家这位二公子是不是有病?放着好好正七品的京官太医院的医士不当,跑去凉州下面的县衙当一个九品芝麻官的主簿?
这傻子都知道哪个更有前途啊?偏偏景二选了一个最没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