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老攻他又宠又怂[快穿]+番外(269)
沈竹语气说的轻描淡写,沈夫人却从中读出了些许的不怀好意来。
毕竟她和沈竹两人都心知肚明,以往她何曾对原主多有照料?
没下黑手都也只是因为沈丹的严防死守罢了。
不过除了当事的二人之外,其余宾客对此都知之不祥。
因此他们就算怀疑这位继母的面慈心苦,也没能从沈竹还并不算咄咄逼人的态度中品出什么来。
而沈夫人在定了定神后,也许是被自己畅想的美好未来所迷惑,竟真装作没听懂沈竹言语中暗示的意思,还振振有词地说:“说起来,这事儿也与娘娘有些关系。”
“哦?”沈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后,反倒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席面之上,问道,“此话何解?”
“不知娘娘可还记得沈氏族中族老的那位孙女儿?那孩子如今正待字闺中,又有才有貌,说起来,还算是娘娘的亲侄女儿呢!”
知道沈夫人后话还没说完,沈竹也算捧场,接茬道:“略有印象,她怎么了?”
“还不是因着这婚事的缘故嘛!”沈夫人故作夸张地叹了一声道,“那孩子虽然处事圆滑,可偏偏在情字一事上却颇为死心眼,早年间便一直心许诏王殿下,又唯恐自己年纪尚浅又地位卑微,才一直不敢贸然来问。”
话说到这儿,沈夫人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女席间包括赵听云在内的所有女客,都因为这话不自主地停下了动筷的动作。
只有沈竹,好似没有受到干扰一般,一小口一小口地继续吃着宴席。
在略显杂乱的宴厅之中,银箸碰盘的声音诡异地响亮。
虽然沈竹的态度等同于无视,但沈夫人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道:“只是这两年诏王殿下的年纪渐长,王府的妃位却始终空悬,那孩子眼瞅着就有些动了心。当然!”
说着,沈夫人又着重强调道:“她倒不是对王妃之位有何肖想,只是希望能有机会陪在诏王殿下身边,哪怕只做个红袖添香的可人儿,也算是圆了她一场不切实际的梦了。”
等她这一番话说完,不止是女客这边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就连男席也随之停下了动作。
顶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尴尬气氛,沈夫人生硬地低下头,朝着沈竹道:“还望太后娘娘,成全。”
与此同时,乾清宫。
梳洗完毕后都已经准备入睡的小皇帝,却在此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外公?”轩辕昭只着单衣,缩在被子里的手指微微蜷缩,讶异道,“您怎么来了?”
说完,还佯装恼怒地朝外面喊着质问道:“外面是哪个人当值,外公来了都不知道向朕通禀一声吗?!”
然而,已经被沈德安处理掉的宫人,显然已经不能回应他的质问。
轩辕昭因此心中微沉。
因为始终没把轩辕昭放在眼里,沈德安没听出他话中的试探。
“无妨,皇上,”他上前解释道,“是我没有让他们惊扰皇上的。”
这谎话说得可是一点都不走心。
说是不想让人惊扰皇上,可他自己却是径直闯进了乾清宫之中。
毕竟沈德安现在满心都在惦念着逼宫用的兵源,和宫宴中或许会有所觉察的轩辕策,对轩辕昭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
而轩辕昭也好似并没有发现这一切的诡异,还毕恭毕敬地向沈德安问候道:“那外公来找阿昭,究竟所为何事?”
他还特意换掉了身为皇帝的自称,以求麻痹沈德安。
而沈德安果然没有发现端倪。
他对着小皇帝,假装弯下身子恭敬地说:“是微臣有点家事想要央求摄政王殿下和太后娘娘,因此不惜拉下我这张老脸来劳烦皇上一二,求皇上再回宴厅一趟,权当给老臣做个见证。”
“外公言重了。”轩辕昭连忙托起沈德安并没有弯下去的腰身,“朕这就跟您回去。”
说着,也不再试图朝外面扬声唤人,而是靠自己一步步穿上了外袍。
因为不知沈德安的用意如何,因此轩辕昭穿衣的过程格外磨蹭。
一边装作对自己穿衣的步骤并不熟悉的模样,他一边在脑中飞快猜测着沈德安的来意。
他对自己的安危倒是并不算十分紧张,因为他对轩辕策的沈竹都非常有信心。
他相信即使明面上没了保护他的人,暗中的守卫却也是少不了的。
之所以现在并没有暗卫现身,或许是因为这出将计就计的戏码,还需要继续演下去?
虽然沈德安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但是引蛇出洞之后还要一网打尽。
于是,轩辕昭装着不好意思的样子穿完了自己的衣服,心中的盘算却也已经在这段时间内整理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