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虫+番外(32)
到我在他身体里,埋首他颈间时,他低声自语:“主人,很好。”情到浓处,我看着他那双平静漆黑的眸子,在他体内一泄如注。屡次之后,隐约想着溺毙他眼中也不要紧。
因情/事上把持不住,次日我又晚起了,附带腰酸背痛。卫彦老老实实地等我松开抱着他的手臂,才出门去了。他武功卓绝,出门自是神清气爽。
开医馆坐诊完之后,我本要去齐进家找沈涟。刚背过身锁药屉,沈涟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来:“李平,你是不是给了齐老夫人十两金作我拜师钱?”
我转过身,沈涟身后有人流匆匆和满街喧嚣,他面上是故作成熟地没表情。我只得承认:“对,你怎么晓得的?”
“齐老夫人说漏了。”他忽然低头,我又瞥见他浅浅的梨涡,“我身契才十三两银子,你何必给那么多?十两金够你在东华门置处宅子了。”
我皱眉:“不是这样算的。不可以少了,齐老夫人多半看在我倾尽所有的诚心上才帮了忙。旁人拿百两金去,齐进也未必肯教的。你好好练即是不辜负我了。”最好叫我一声爹。我又问:“卫彦的事我找他求证过了,你说中了。”
他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我问:“你还是回家住?”
“那是你和卫彦的家。不是我的家。”他微哂,“我没有家,回哪里?”
我正感到火气上来,他忽然说:“太学十日一放,卫八公子那里我还同你去。”
我说:“这倒好,卫八最惦记你了。”
他转身离开,阳光洒在他身上,他说:“你一次都不来师傅这里看我,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到底被他逗笑,让步了:“我会探你的。你该回来拿衣服拿吃食,还是要回来啊。”
他走远了,声音传回来:“我晓得。”
而沈涟说到做到,太学放假时次次都同我去看卫瑾。他长得也很快,到盛临十七年,虚岁十五的他就到十八岁的卫瑾耳朵高了。
这一年的十月一日,我又带他去卫府中。卫八的虚喘症好得差不多了。他叫通房大丫头香薷都下去了,又独自拉着沈涟说话。我吃着他房中的方山露芽说:“小公子的虚喘症大好了,以后还需要我来么?”
“顺州产的方山露芽芳甘,”我迫切等着他时常说那句,“回头我叫影卫送五两去禾木医馆。你还来陪我解闷,得些诊金。而沈涟要更常来。”
沈涟躬身问:“小公子叫我接着来,是有别的事情吩咐?”
秀气的卫八说:“我没忘记我爹爹做下的事。卫候府牵扯的产业甚广。这些日子有总账一一教我,你充我书童。”他微笑着说,“至于你非卫家人……我已经求过爹爹了,他允了。”
沈涟也笑说:“好,谢小公子栽培。”
我端起茶杯跟沈涟说:“方山露芽好喝的。”他就着我的茶杯尝了一口,说:“有些甜了。”
之后告辞卫八公子,我和沈涟出了卫府。我让驴车先去齐进家,驴车上我叮嘱他:“如今读书、习武之外还学看账,你当心身子。”
他说:“嗯。”一路上又有少女朝他丢锦帕,他接来揣到怀中,小声跟我说:“回去揩桌子。”
到齐进家门口,我说:“等到你十月十日的生辰,我再来探。”他边脱衣衫边说:”若非是你一个人来,就不要来探我。”
我答应他:”好,就我一个人来。”他就进院子了。
我在院门口时回头望,夕照下他赤/着上身击一柄木剑,上身的汗珠在阳光下折射着光。
同一天晚上,我第一次见着忙完的谭青,但我用四天才习惯看到他。
第22章
标题:色神谭青
概要:色相万千,行走世间
这天下午,有个复诊的江湖人士。他胸闷症大好了,他娘子问我:“李大夫,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我说:“没有了。实在想图个吉利,买一盏纸糊的祈福灯放飞吧,带走病气。”他娘子应了,他夫妇二人足足给了一两银作诊金。
要说另一桩奇怪,就是卫彦来之后,我的病患不仅比从前更知礼仪,而且出手阔绰。我的月入能有十余两。我私下常想,恐怕我在草市镇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了。
关掉前铺医馆,我端上茶盅去后院。葡萄架下,卫彦正跟一个青衫文士攀谈。我一去,那青衫文士抬头扫我一眼,说:“啧啧,你是李大夫吗?”
我说:“是的,你是?”
青衫文士说:“我叫谭青,是卫彦的朋友。”他冲卫彦挑挑眉,“你可得温柔些,李大夫看身形不通武功啊。”
卫彦呆呆地说:“很轻了?”
我面上发烫,心知谭青误会了。悄悄举起茶盅,挡住脸去厨房中做饭。谭青说:“我要去一趟长安分坛办事。”就往前门中走了,我在他身后说:“医馆前门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