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男主都爱上了我[快穿](297)
仿佛是和他冰凉的脸和冰凉到底手脚一样的,冷冰冰的目光扫了过来。
和他想象的病人很不一样,这双眼睛分外的美丽,就像有什么妖力,将人瞧住,宛如摄了魂。
那双眼睛淡淡地看过来,宛如一眼能看透他的一切。
“别碰我。”
贺凖的手僵在原地,刚想说什么,回一两句话。
比如今日两人已经成亲了,比如夫妻之间本该如此,但白大少爷不给他丝毫说话的机会。
便躺在床上喊:“巧儿。”
他没什么气力,好像是轻轻的唤了一句,喊着某个人名。
但下一刻房门就被打开了。
外面进来一个高挑的丫鬟。
该就是白大少爷口中的“巧儿”了。
新婚之夜,门竟然被一名丫鬟打开了。
还带着剑。
巧儿冷冰冰的盯了贺凖一眼,那手中的剑和她的眼睛一样快,贺凖看见的时候,喉咙上已经抵上一把冰冷的剑。
床上的白大少爷说:“带我去厢房。”
大少爷的院子大到比得上别人家的一个宅子,他想去哪就去哪,方才是成婚,是冲喜,如今醒来了,便是要回单独的院子。
把嫁过来的新娘子孤零零的留在大红婚房,自己被几个丫鬟扶着去了厢房。
贺凖愣愣在在婚房里、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突然恼怒的把被子一推,袖袍里的刀子放在手上转了一圈,狠狠的钉在了远处的桌子上。
新婚之夜把妻子留在房间,自己竟是和几名貌美的丫鬟出去了!
白家这么大的一个府邸,这么多人,就没个规矩吗?
不是你们白家胁迫着让我嫁过来的吗?怎么大少爷一张冷脸对他?
以为他愿意?
方才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竟是觉得他有些可怜,竟是觉得他冷,将他的手包在手心里暖了一会儿,人是醒来了,醒来便翻脸不认人。
估计就是要他来冲喜的,等白夏身子好了,肯定是要娶几个妾室。
他就像一件工具一样。
贺凖等了等,再也没什么动静,心里想着你走就走,有种就别回来,你以为我愿意?最好是明天就放我走。
待我来日参了军,做成了大将军,你白家不过也是商贾之家,是时是怎么看我?
他心里憋着闷气,拿婚床上的被子往头上一罩便闭上了眼。
本想蒙头大睡一场,脚一踢,就踢到了汤婆子。
床上是放着汤婆子的,但白夏的身子还是暖不了。
床软软的,被子也软,是极为暖和的毛绒做的芯子,盖在身上又暖又轻,一会儿就热了起来。
和白夏刚刚在这儿的时候天壤之别。
白夏那么冷,可他一会儿就热了起来,若是他刚才进来,白夏也该是暖和的。
被子里好香。
整个帐篷里也很香。
是药香。
和别的药香不一样,轻轻一闻,竟像是能迷了人。
贺凖想起刚刚白夏在这里躺在的样子,怎么也无法入睡。
床很大,比他在自己家的大多了,显然是给两个人睡的,一个人睡着显得分外孤独。
那白家大少爷不知道怎么样了,刚刚出去地方时候,是咬着牙要丫鬟扶出去的,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仿佛没看见这么个人似的。
那么冰冷淡然的,是不是不知道这门婚事?
听说这回白大少爷病得凶猛,成亲也是三日之内挑的黄道吉日办好的。
是不是这才刚醒?
听说之前是和京城的贵女在议亲,如今突然就娶了男妻。
贺凖的心境不知怎么,乱七八糟的,仿佛是自己不愿意的事,被逼迫来的事,别人也是不愿意的。
谁也不稀罕,那个“别人”说不定还以为他是攀龙附凤,贪图他们白家的家财,一个男人,这么急切的嫁了过来。
如此胡思乱想到了天明。
柳氏那边仿佛一点也不知道这边动静,拨了两个丫鬟给他,按时提醒他,让他去敬茶。
大少爷那边请不动,便只请了贺凖。
白家还算周到,也准备好了他的尺寸的新衣,不是怪异的将他当做女人,是很正常的男装。
都是富家大少爷才穿得起的料子。
贺凖换好衣服很快就出了门,他站在门口等了等,“大少爷呢?”
丫鬟是柳氏那边拨来的丫鬟,眯着眼笑,“奴婢是请不动大少爷的,兴许少夫人能请大少爷来。”
新人敬茶,本该夫妻俩一起去的,昨日拜堂是贺凖独自一人去,昨日姑且说是白夏卧病不起,可是今日………白夏昨晚已经醒了,还换了房间,就算是不去,一个信也没传来,仿佛当做是没有他这么个人。
让他去请?
爱去不去。
贺凖本身是不想去敬茶,最终不知怎么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