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钓了,顶不住+番外(58)
宋雪檐一手握着门把手,肩膀靠在门框上,眼睛都没睁开。
真像只懒猫。
燕栖盯着宋雪檐的脸,手指微蜷,“我做了绿豆粥,起来喝点再睡。”
宋雪檐努力睁开眼睛,凑近看了眼燕栖的脸,“你,”早起的喉咙干涩,他咳了一声,又继续说,“怎么不在外面吃了再回来?通宵拍戏很累的,何必回来再折腾一遭。”
能不累吗?我这饭是为谁做的,你心里没数——好吧,宋雪檐心里真可能没数。
燕栖轻轻哼唧,说:“我年轻,熬个夜而已。”
“可你已经连续两晚没睡了,我看你昨晚还有打戏,估计脑子都给威压吊走了吧。”宋雪檐拆穿道,“你都有黑眼圈了。”
燕栖摸了把眼睛,说:“这是烟熏妆,你眼瘸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洗把脸,过来吃早饭,等你吃了,我还得洗碗呢。”
宋雪檐说:“你先回屋睡吧,我待会儿吃了自己洗——”
闹铃从屋内传出,燕栖伸手将宋雪檐翻了个面,作势要往里头推去,“你快去——”
“啪!”
物体落地,砸出响声,闹钟声戛然而止。
燕栖幸灾乐祸,“你的闹钟死了,要买个新——”
“雪檐!”
一道低哑的男声打断了燕栖的话,他脸色骤变,不禁握紧宋雪檐的肩膀。屋里那男人又喊了一声,语气亲昵至极,燕栖不可置信地道:“你屋里有人?你带男人回来!”
宋雪檐被吼得一懵,“啊?”
“你啊个屁,你还有脸啊!”燕栖猛地将宋雪檐转回来,质问道,“你谈恋爱了?你和男的谈恋爱了!”
宋雪檐瞅了他几秒,张嘴欲答,感觉握着肩膀的手力道倏地加重,似乎是很害怕听到他的答案。他心下好笑,嘴张圆,还没来得及说出个字,先打了哈欠。
“你!”燕栖脑门上的青筋都憋出来了,“你他妈该不会是找小鸭子了吧?啊?啊!现在拍戏呢,我在剧组兢兢业业通宵,回来还不忘给你做早饭,你却找了个鸭子一夜春宵,好生潇洒!”
宋雪檐说:“不可以吗?”
“当然不——好,可以,可以!”燕栖咬牙切齿,“要嫖要爱滚别地儿去,你把人带回来,把我当成什么了?”他瞪着宋雪檐,语气恨极了,“你找鸭,你竟然找鸭,你、你!什么鸭子这么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浑身镶金的鸭——”
“什么什么鸭?”
傅延乐从宋雪檐身后冒出,将脑袋搁在宋雪檐肩上,一脸懵然地说:“大早上的说什么鸭?烤鸭吗?谁买的?”
“延延延乐哥?!”燕栖瞪大眼,刚被「宋雪檐带了一个男人回家,俩人住一屋」蒙头一击,又被「这个男人是傅延乐」吓得胆颤心惊。
眼光如恶狼,疯狂地在两人脸上来回嗅,无数可能在脑海中浮起,又被他拼命压下。燕栖喉结滚动,忐忑地说:“你们俩……昨晚睡、睡一起?!”
“什么啊?”傅延乐打了声呵欠,人站在这儿了,脑子还在被窝里。
宋雪檐好心提醒:“哦,他觉得我带了个鸭回来睡,这个鸭就是你。现在这幅惊恐的样子,估计是怀疑我们俩昨晚睡了,你给他哥戴绿帽子了。”
“操!”傅延乐一个激灵,瞬间醒了,“燕栖你个小牲口,你脑子里的水是从黄河里引进来的吗!”
“我!”燕栖幽怨地瞪着宋雪檐,“你借刀杀人!”
宋雪檐摊手,“你没骂延乐是鸭?还是没误会啊?”
燕栖立刻反驳,“我说的是你屋里的男人是鸭,没说延乐哥是鸭!”
“可我房里的男人就是延乐啊,所以他就是你口里的鸭。而且你看见延乐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松一口气,反而是更加震惊,说明你脑子里黄河翻腾,发大水了。”宋雪檐用指头轻弹傅延乐头上的呆毛,眼神怜悯。
傅延乐的眼神咻地甩过来,燕栖倒退半步,朝宋雪檐说:“姓宋的,你太坏了!”
“我看是你欠揍了!”傅延乐抬手给他一个爆栗,“黄眼鉴黄,思想肮脏,可恶至极!”
燕栖委屈地摸了摸脑门,“对不起嘛。”
傅延乐颐指气使,“那还不赶紧弄饭去?”
“哦。”燕栖转头走了,走了几步不忘回头瞪宋雪檐一眼,宋雪檐朝他挑眉,嘴巴微张,做了个小小口型——傻逼。
燕栖决定在绿豆粥里放点耗子药。
“洗漱去。”
傅延乐揽着宋雪檐进了屋,挤在洗脸台前洗脸刷牙。傅延乐是个精致男士,洗完脸还得做一套晨起护肤,相比起来,宋雪檐糙得很,擦干脸,先出了卧室。
燕栖正在往小碗里盛粥,宋雪檐走过去等了几秒,燕栖没抬头,浑当他是一缕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