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95)
幻影褪去,眼前是熟悉的幔帐,透过日光,有模糊的人影映在其上,里面传来细弱哭声。
符奚抬手撩开幔帐,眼前人飞快地转身,眼底是氤氲水汽:“符奚......”
他突然想起察风说她被抓了,急问:“你可有事?”
小公主寻上来拽了他腰带在手里攥着,要哭不哭的模样,看的他心里百转揪心。
忽然她手上使力将他带翻,他不察,一瞬间跌落在柔软的被褥上。怕砸伤她,腰腹用力急促地换了个方向,双手摆开仰躺了下去。
床柩嘎吱作响,眼前幔帐在迷蒙而细碎的日光下晃动,光影缭乱,他感觉自己看不清面前之人,脑子昏昏沉沉的,下一刻就要沉沉睡去。
小公主落在他身上,手撑在他心口,一头青丝散落下来,在他额头与他头上青丝交融,而后支撑不住般伏在他耳后,伴随着清凌凌的笑声,痒意直通头皮,符奚没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扶她颤动的肩头。
她扭了一下肩膀摆开他的钳制,双臂用力撑起身,一双眼睛微眯,小猫似的亮起了爪子,眼底是满满嗔意:“我叫人抓了,你也不来救我。”
她的脸好红,似乎眼睛微眯着才能看清他,似嗔似恼,说不出的欲/走还留,缠绵缱绻。
霜白脖颈在中衣下显露,再往下,是他起伏不定的心口。
符奚抓了她的手在掌心握着,沙哑着声音解释:“我救你,我心急如焚。”
小公主不肯安分,想要挣脱他的手。他不知是羞还是急,心口涌动出酸涩疼意,又似渴/求,血液里激流涌动横撞,他惊悸一刻,然后不管不顾地将人掀翻,反客为主。
他心底急促涌动的渴/望洪流几乎要摧毁他长久以来高高筑起的防线,避无可避,又无法抵挡。
从未如此主动,荒唐过。
床柩禁不住般晃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
小公主双手撑着他胸口阻止他的逼近,眼中迷离更甚于迷茫,眼底是通红嗜/欲,靡颜腻理,欲拒还迎,美得勾魂摄魄,钻心蚀骨,诱他沉沦。
符奚沉身压了她的手,逼得她移开推拒的掌心,攀附上他肩头,翻手向上的微弱力量,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符奚将她拥紧,手摸索到她发间,将人往上抬了抬,以一种迎接他的姿态,与他额头相抵,他一点点摩挲而下,吻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两腮,然后来到她的唇边。
他突然退开一步,眼睛牢牢盯着她颤动的双睫和低垂不敢直视他的眉眼,诱哄道:“书书,看我。”
那双眼睛又向下垂了几分,忽而振翅般扬起,小心翼翼地迎了上来,低低唤了一声:“符奚。”
符奚满足地心里发酸发胀,再也无法抑制般急切地低头吻上去,极致的渴望带领他攻城略地,辗转贪恋。
小公主扶在他肩头的手松开,依赖地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手脚缠缚,青丝纠结,再难分出你我。
她突然偏头离了他,口中呼吸急促,迷茫与渴望交织,窒息感却蛮横地横亘在呼吸之间。她眼底蓄满了泪,手却还在他脖颈间,微微用了力攀上他肩胛紧紧搂住,声音不成调地抖,委屈巴巴的哭诉他的粗鲁:“我不能呼吸了。”
他没忍住低声笑开了,依旧迎上去,只是浅浅一吻便将人翻转过来,两人位置对调,道:“这次换你欺负我。”
小公主得了令,恶狠狠地扬言要报复回来,低头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在他痛呻出声时笑着停了下来,挑着眉眼作狠,模样恶劣,像个妖精。
而后抬指在他额头一点:“我困了。”说完彻底泄了力,趴在他耳侧沉睡了过去。
符奚止不住心中悸动,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她空气中的肌肤冰凉,他忙拉了被褥将人裹住,抓了她的手在心口暖着,他的滚烫情意渡过去。
这次,换他暖她。
怀中人呼吸逐渐平稳,符奚与她交颈而卧,幔帐外日光大盛,坚定而炙热地照射进来,驱散黑暗和恐惧,唯赠与他光明。
而今以后,天下寂寞无行路,有人归来同住。
他不再是一个人。
......
“少主,醒醒。”察风望着榻上少主颓糜神色,以及丝毫不反抗地消极沉沦模样,他又急又慌,拼了命想要唤醒他。
魂引入梦,若不能梦醒,就以魂祭。
好在呼唤片刻,少主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忙道:“属下求少主血祭,不然魂铃会一直控制少主。”
符奚于梦中惊醒,梦里太美好,以至于夺了他全部神思力气,他四肢颓懒,使不出力气,只静静盯着察风。
眼中蓄满沉郁迷离,有片刻迷茫,立即清醒过来,他眼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痛苦地阖眸,忽然睁开眼睛,咬牙切齿:“与我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