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5)
姜德书趴在枕头上叹气,不知道那位平日里总是吹胡子瞪眼,但是见到她便是一张笑眯眯脸的皇帝老爹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被气的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了。
她要帮助符奚,自然免不了牵涉到符氏死士,以后还指不定要怎么气他呢!
符奚真像病了一般闭门不出,这两日她前前后后出去几次都未见到他,她只能窝在院子里摆烂,顺便奴役奴役苏家人,享受一下封建王朝的穷奢极侈,反正她这个公主的名声一向如此,不学无术纸醉金迷。
第三日的清晨外头报晓的梆子刚响了一声就息了下去,玉杵嗡鸣传出老远,姜德书叫这股声音震得头皮发麻腾地起身,宫女在外间睡得正沉,她赤着脚走出去,外院的灯火通明透彻云天,看来那位师从女冠的苏璃沫回来了。
她从来不是来宫斗宅斗的,那位大姑娘也生来便不是要困于内宅的,她们之间的战争却已经通过符奚缓缓铺陈展开来。
好在她还有个尊贵身份,仗势欺人她自来拿手,姜德书转动指间的玉扳指,苏璃沫最爱玉,自有她玉脊一般的清高自傲,我总要在她还未重生之前挫一挫她的骨。
天将大亮云香便进来禀报:“殿下,赵大娘子带了姑娘们来给您见礼。”
她慢悠悠地唤人进来洗漱上妆,单是挑衣服就跳了足足一刻钟,磨蹭够了才移步去了前厅。
她不是一般显贵,而是陛下最宠爱的小公主,论宠爱便是太子也要排在她之下,她不来没人敢坐。
姜德书昂首覆手打了个哈欠,笑得单纯:“赵大娘子怎得今日来见我?”
她侧眼瞥见苏璃沫一脸的冷眼郁色,勾唇笑了一下。
赵大娘子率众人跪下问安:“长女苏璃沫自凤凰山脉归家,还未来拜见公主,我带她来公主见礼。”
苏璃沫跪在赵大娘子身后,着一身白衣跪的笔直,在一众俯首的人中显得格格不入,不肯落下的背脊看得出有几分清冷孤傲不畏皇权的意思。
她俯身去问,面上好奇浓重:“可是那位极有名的令玉真人?”
苏璃沫起身扶额回:“正是。”她语气里的与有荣焉太甚,教姜德书瞬间没了兴趣。
这位极负盛名的令玉真人便是三十年前金口玉言称如今的皇后必会母仪天下之人,她像是得了天尊玉令教天下人趋之若鹜,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只有养在深宫里的原主才知道,令玉真人原本也是宫妃之一,与当今皇后乃一母同胞,穷尽一生为嫡姐做嫁衣入主中宫,此后归隐山间。
分明是外戚一族的计谋,却还有人将她奉为神祗,真是可笑。
姜德书只问了一句便戛然而止,她无甚兴趣的摆手:“我还乏着,见过便退下吧!”
苏璃沫手还在额前,她愣了一下才俯身下去告退。
她等人走了招云香进来:“为我准备束衣。”
如果她没猜错,今晚苏璃沫就会给苏东旭献计动手,以刺杀为饵试探死士在不在苏府周围。
——
入夜。
她避开众人翻进了符奚的院子,刚近得正屋门前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她拼命挣扎不脱,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嗤笑:“看,是咱们大梁最尊贵的小公主,你们还敢动手吗?”
是符奚的声音。
姜德书被他抱着进了内室,喉间抵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她觉得自己呼吸都暂停了。
面前的蒙面刺客看见她吓地退了一步,若真杀了公主,苏家和他们都是灭九族的大罪。
符奚笑得张狂,嘴里极尽哀婉叹息:“狠不下心豁不出去,真是不值得可惜。”
他将姜德书抱在身前,如入无人之境般冲杀过去,刺客只敢挡却不敢还手,进了里间突然推她进了隔间。
符奚拿起那把鲜血淋漓的短剑在她头上拍了一下,笑得犹如鬼魅:“好好呆着。”
他发间的魂铃叮铃作响,宽大的衣袍裹着飞身钉入墙体的匕首推门出去,外面忽然烟火漫天,火光映衬着他的背影,如天神临世,晃了她的眼。
片刻后,外面的打斗声停了,窗外烟火大盛,照的黑夜有如白昼,姜德书站在屋子中间,抬头便看见满墙的灵位,阴森骇人,她吓得跪倒在地,爬起来便往外跑。
符奚立在血泊中,他脚下是满地尸身,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血腥味令人作呕,她瞬间被吓出了眼泪,靠着墙抖。
他拄着剑微微喘气,整个人笼罩在一片腥红色地黑暗中,外面的喜庆灯火与他格格不入,只隔着一扇门,却像是两个人间。
而于他,是地狱人间。
忽然外面有刀剑声传来,他翻身出去。
姜德书站在屏风后头,不敢去瞧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