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133)
姜德书越挫越勇,十分不认同地反驳:“害羞是可以克服的,咱们循序渐进。”
“连亲亲你都无师自通......”
说到亲吻......
符奚不管不顾地低下头亲上去,终于堵住了她那张恼人的嘴。
他带着十足的恼怒成羞,哪里是亲,几乎是咬在她唇上,耳边传来一声嘤咛,他下意识松了口,唇齿摩挲,那粟栗寒颤转移到他唇上,他却舍不得离开了。
符奚将她连人带云被裹好抱进怀里,日思夜想了三年的姑娘就在怀里,无须他再忍。
他捏着她的脸直视自己,低头轻唤了一声:“符小娘子。”而后皆不可耐地覆了上去。
如暴风骤雨急来,长驱直入,暴烈啃噬,像要把她吞了,姜德书快要不能呼吸,撑着他胸口去推他。
符奚突然停下来,伸出一只手回握住她,眼底是汹涌的爱意,直烫的她心颤。
他捧着她的脸又吻上来,轻轻柔柔的舔衹。
姜德书浑身酸软发麻,手上没了力气,撑着他的胳膊迎上去。
符奚受了鼓励,吻的更加肆无忌惮。
他像是饿久了的兽,丝毫不知克制,歇歇停停地吻了一刻钟,直到姜德书喊疼,才停了下来。
额头抵着她,呼吸交错,凑上去又亲了亲,两人才彻底分开。
像是新婚的夫妻,云帐翻滚,烛影晃动,一室暧昧暖意。
姜德书是纸糊的老虎,若是符奚一退再退她就莽地可凶残了,若是符奚大张挞伐,她怂的见了旗幡就能鸣军收兵。
这下轮到她不好意思了,她眉眼垂着,睫毛轻轻翕动,脸红的像个虾子,不敢抬头看他。
符奚手摸到她脊骨往上,略一使力,怀中人便晕了过去,他掖紧被子起身走出去。
身后门轻轻合上,他眼中暖意尽散,覆上一层悲凉的笑,蓦然翻身跃起,立于屋瓦之上。
“背影倒是像。”
面前一个着死士服的身影赫然转身,他手中迷囱滑落,顺着瓦砾咔咔嗒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骇人皮骨。
男子将手中利刃藏在身后:“奚弟,我正要去寻你。”
符奚冷眼打量他一身上下:“你倒是有本事,能将这身皮扒下来,怪我治下不严。”
男子忙解释:“奚弟,你想多了,我不过是天冷借来穿穿。”
符奚闭上眼昂首笑了笑,极不耐烦地叹一口气:“玛父①未免太心急了些,我病重的消息还未出西疆他老人家就急不可耐的派了你来,怎么,这次攀附的是姜鸿璋还是盘瓠蛮人?”
男子被他猜中因果,吓得退了一步,片片瓦砾滚落地发出清脆碎裂声。
周围瞬间遍布死士,剑矢铮鸣。
符奚急促地抬指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不要吵,舞阳还睡着。”
男子自知有来无回,突然捏了刀欺身上来:“玛父早就想杀了你这虎狼子,你目无尊长,竟然踩在尊长头上噗......”
符奚夺了刀插进他心口,眼中恨意滔天:“为了这颗魂铃,这点血脉,我念着那个日日夜夜要杀我的勿吉人,对你们极尽隐忍,我这三年杀了多少不知进退的外族,只有勿吉能留守故土,你们还不知足。”
他拔出刀,看着眼前痛苦呜咽的人,凄怆一笑:“什么亲人血脉,也不过如此。”
在对方盛恐之下,符奚用了狠力刺进去,刀刀入骨,怒道:“你们对我如何我都忍了,如今却想加注在我妻身上,真是不知死活。”
屋顶不受力陷落,两人跌落下去。
符奚以他身做垫,手上用力拔刀起身,极痛快般扔了出去。
他抚着心口痛呻一声起身,眼前发丝凌乱遮了他的眼,他抬手向后敛去,血迹附在耳侧,黏腻腥臭,令他作呕。
神思在这一瞬间恢复清明,他下意识抬头去看云帐内的人,脚步蓦地顿住,将手掩在衣摆上费力擦拭,不敢再进一步。
杀伐罪孽,永远不应该与她有关。
他擦干了手心的血迹方抬脚往里走,将云被中酣睡的人裹紧抱在怀里走出去。
侧眼看向门外跪了一地的人:“这院子你们若再守不住,不光这层衣服,皮也不用想着要了。”
作者有话说:
玛父:外祖父,符奚的母亲是蒙舍诏人。
第64章 冰冷孤寂
“派人传信去勿吉①, 告诉我那玛父,勿吉一族最好盘踞一隅,安分过活, 再被我知道有任何妄动, 我会屠了完颜氏,叫天下再无勿吉人。”
姜德书朦朦胧胧听见这一声, 醒了过来,她起身往外看。
符奚立在门边,背对着她,他的发尾被寒风裹挟着向后扬起,日光斜斜的射进来, 一半留在他身后的空地上, 一半被他的身体挡住, 他向着阳光反而身影看着更加晦暗,便是连发丝也冷冽如刀, 入目冰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