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体力和冷静方面,女生天生就要弱势一点。
“祝她好运。”乌弃云将此事放到一边,突然想到:“警察可能会上门。”
他们这一层可是死了两个‘人’,虽然他们清楚那对小情侣已经不能算是人,但警察能接受吗?
而且一旦上门巡访,他们屋内那些物资就暴露了,哪个正常人家里会存这么多水和干粮?
两人对视一眼,心下一沉。
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窗边,掀起一角朝下看去,已经有几位警员朝着他们这栋楼走来。
现在处理尸体已来不及,警察接到楼上那户人家的报案时,应该就已经得知了确切地址和楼层。
“不一定会上门,毕竟事态紧急。可能只是来带走还能活动的行尸,敲门没人应声的情况下未必会进来。”
司檩放下窗帘,快速走到门边将门反锁:“如果他们强行破门,我们就找机会直接走,至少现在路上还能开车。”
若再过两天,路上恐怕就是横七竖八一堆车挤在那,毕竟谁都不是傻子,没人想被关在城里做瓮中鳖,要么都想逃到别处去,要么想去和亲人团聚。
乌弃云对司檩的决定并无意见,他将两个登山包拿起放到门边靠着,然后关掉手电筒,和司檩一起站在门边静静等待。
一天内发生了这么多事,乌弃云看起来却并不紧张,甚至还有心情关注其它:“你头发有点长。”
司檩摸了一把:“是该剪了。”
乌弃云在黑暗中勾了下唇:“等得了空,我给你剪。”
司檩:“……好。”
他现在的头发只是相较于一般男性来说略长一点,但他还算习惯。
上一世病毒全面爆发后,谁还有心情打理自己的形象?很多男人都直接剃光头,甚至女性也会直接剪成寸发。
说句夸张的,在长时间没水洗头的情况下,那馊味能传千里远。
司檩则不一样,乌弃云病变后,他便随心过着,一直以自身舒适为主。
头发长长就干脆养着,他发丝较细,有些微卷,长了刚好能在后脑处扎起来,留一个小揪揪。
特别是栖身在利南大厦那几年里,除了一出门只能看见丧尸以外,他好像又回到了末世前的生活。
早晨醒来先刷牙,头发脏了便去市公园湖泊那洗,还能顺道洗个澡。
只有寒潮到来时委屈点,毕竟没热水,但他也会用毛巾浸泡过冷水后擦擦身体。
逃亡是项体力活,搜寻物资也是,存粮直接有耗完的一天,末世生个小病都可能成为绝症,药物资源太稀缺了。
因此身体素质就显得尤为重要:“我们得多锻炼——”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一阵慌乱无章的脚步朝他们这边冲来:“503!!我知道你们在里面!给我开开门,救救我!!”
听声音像他们这层另外一户还没露过面的邻居,是个已经和妻子离婚的独居男人,平时为人很老实,名叫郑波。
司檩指尖刚抬起,就被乌弃云按住,低声说:“他可能已经被咬了。”
司檩微微一愣:“我用猫眼看一眼。”
乌弃云似乎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他以为的乌弃云,是温和、热心的,但好像并非完全如此。
乌弃云一顿,松手退后。
司檩刚对上猫眼,门就砰砰响起,他下意识后退,撞到了乌弃云的肩。
外面的男人还在拼命砸门,苦苦央求着:“我求你们了!开个门吧,我没被咬也没被抓,不会传染你们!!啊啊啊——”
司檩再次看向猫眼,借着昏暗的月光看见郑波已经被丧尸扑倒在地,不过郑波掐着丧尸脖子,还在苦苦抵抗着:“救我!!”
乌弃云注意到司檩表情有些怪异:“开门吗?”
司檩迅速决定:“开。”
门一打开,乌弃云一脚踹开那只一直嗬嗬的行尸,才反应过来司檩刚刚为什么神色微妙。
这只丧尸身前是位女性,此刻身上不着片缕,忽略那诡异的黑线外,它还没干瘪的皮肤依旧白净靓丽,各个部位都暴露在空气中。
郑波立刻爬起躲到他们身后瑟瑟发抖:“她昨晚就变成这样了,我发现不出声她就不会注意我,结果我在杂物间躲了半天刚刚突然冒出一只猫把我箱子弄翻——”
“嗬嗬——”
司檩闻言一脚踹倒试图起身的行尸,转头问郑波:“什么颜色的猫!?”
“那么黑我哪能看得清——”见司檩表情有些凶,郑波吓得一哆嗦,“我真没看清楚,一有声音她就追来咬我,我哪里敢回头!”
身后的丧尸好像又爬起来了,司檩打算先解决掉他,蝴/蝶刀刚握到手上,他突然被人蒙住眼睛,砰得一声,丧尸好像又被人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