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嫁男主(71)
也许是想的太入神,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又无知无觉地睡了过去。
再次入梦,她好像变成了一只阿飘,透明的灵魂飘过无数时空,最终来到一处干净整洁、分外眼熟的地方。
乐喜看到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家具和布置,精神一震,不敢置信。
可不是眼熟,眼前不就是她穿越前刚买的小房子吗?她自己亲手一点一点将它装饰起来的,能不熟悉嘛。
她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但能在梦里回到原本的‘家’看一看,已经很满足了。
乐喜灵魂上下荡了荡,开始在这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飘来飘去。
然后,她敏锐地发现,房子里有些东西貌似被动过了,好像有人来过,或者有人正在这儿居住一样。
难道是老家那三个人得知她的死讯,过来继承了她的小房子?
乐喜想到这个可能,心中十分不情愿,自己辛辛苦苦攒钱买的,到最后却便宜了他们,早知道她就花自己身上了。
正想着,卧室里传来轻微的动静,有脚步声踢踢踏踏地从远到近。
随后,卧室门缓缓打开了,里面的人走出来。
乐喜原地飘着没动,抱臂冷眼看着卧室门口,倒是要瞧瞧住的是谁,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在刚死……看到出来的人,乐喜一下愣住。
因为那个踢踏着拖鞋、跑出来喝水的家伙,就是她‘本人’。
乐喜震惊之下,实在不敢相信,立马飘上前仔细打量这具同样十分熟悉的身体,从耳朵上的小红痣到手背上的烫伤疤,每一处都昭示出一个事实。
这就是她原本的身体!
但里面的灵魂已经不是了,没看正主在外面飘着呢,如果主导身体的也是她,不就成悖论了吗。
世界上不可能有两片同样的树叶,也不可能有两只同样的灵魂。
这不是复制黏贴那么简单。
而眼下的情况,或许只有一种可能性。
乐喜想到自己再次入睡前的某个猜测,心里差不多有了点数,再看眼前顶着她那一身皮的人时,感觉亲切倍增。
不过到底是不是‘她’,还要验证过才能确定。
因此接下来乐喜开始了自己阿飘的跟踪行为,猫猫祟祟地飘在‘她’身后,看人上厕所、洗脸刷牙、做早饭,一切都有条不紊,生疏中带着娴熟,娴熟中饱含愉悦。
当全程看完‘她’动作熟练地做好一份早饭,餐桌依次摆上稀饭、鸡蛋、红枣糕等已经令她非常眼熟的食物时,乐喜其实已然确定她皮子里的人是谁。
是八十年代的‘乐喜’,她们俩真的互穿了!
确定了这件事,乐喜心情很复杂,但总归惊喜居多。
终于知道‘她’的消息了,也幸好有‘她’来到这儿替她走下去,不然房子真要便宜老家那一家子。
这念头刚落,正美美吃着早饭的‘乐喜’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然后手忙脚乱地跑回卧室找出手机,动作有点笨拙地捣鼓几下,手机接通开了外放。
“喂,乐喜,家里给你又找了个不错的相亲人选,你快回来一趟看看。”
这是乐父一贯疏离式的对女儿的讲话声,同时隐约还能听见后妈在旁边柔柔的调和,但往往她越调和,乐父对女儿的态度越会冷淡疏远。
就如同他会屡次给女儿介绍相亲,其实也只不过是想尽快履行完作为父亲的责任,将她嫁出去就完事甩锅不用再管了。实际上他真没怎么管过,女儿是放养长大。
后妈在其中也扮演了一定的角色,她的目的大概是想将不顺眼的继女早点嫁出门,不让外人说她不是,顺便还能得笔彩礼。
而‘乐喜’的反应,她在电话这头咳了咳,突然呜呜哭起来,说:“爸,妈,我现在回不去,你们能借我点钱不?”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静,随即响起后妈低低的劝说,因为说话声太小,传到这边已经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但想来肯定是一些为继女打算的‘好话’。
下一刻,乐父不出所料地拒绝:“你自己有工作,已经能独立生活,怎么还要跟我们借钱?家里也没钱,你听你妈的,回来和人家见见,直接在老家这边结婚得了,在外面能有什么好。”
‘乐喜’继续呜呜哭,说没钱她回不去,她遇到点事脱不开身。
乐父听后不知和后妈说了什么,质问道:“乐喜,你老实说,是不是在外边惹什么麻烦了?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不能连累家里,你弟弟还小呢。”
听听这话,是一位父亲该对女儿说的吗?
如果是乐喜本人,她现在肯定和乐父一如既往地吵起来了。
但这不是换了人嘛,‘乐喜’一点不想跟他吵,呜呜解释道:“是我在马路边扶了位摔倒的老爷爷,被他家索要五十万赔偿,不给不行,我把所有的钱都掏了还不够,公司老板听说后也把我辞了,我现在欠了一屁股债,吃饭都成问题,爸妈借点钱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