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古Alpha的小娇妻(49)
“审个屁,一夜暴毙。”其中厉害赵万里没细说,只道:“这年头案子都深一脚,浅一脚的,还真不好拿捏。”
“呵,拉磨之驴绕磨死,还不敌和尚撞钟修身心。”凌吱气不打一处来的抱怨,被佟虎使了个动静给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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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虎就是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毕竟他曾生活在有电视的年代,权谋剧也是隔着房门听过声的,自是不会问“案子还查不查”这样的蠢话。
查是肯定要查,否则无法向生者交代,但怎么查是个技术活,若是一再得罪上头的人,难保不会被暗杀,扔到乱葬岗喂野狗。
佟虎瞥了眼被撂在殓房的枯槁尸体,抵触的眉头挤出一道沟壑。
如今他已得知阿芙蓉是什么,很难不联想到他从未谋面的beta父亲,商行喻是怎么处理尸骸的?他的beta父亲会与这个人一样吗?
其余兄弟撂下尸体就撤了,赵万里意有所指地嘿嘿两声,递了个眼色给正戴手套的凌吱,“大清早吃碗面都能被报官的打断,瞧,这肚子还抱上屈了。”
“要不你再出去吃点?”凌吱对赵万里咕咕叫的肚子视若无睹,脱下戴了一半的手套,随手扔在盖尸的白布单子上,“这个不是不给你吃,就剩一口了。”
凌吱理了理纸袋边缘,搭在嘴边仰头哗啦一倒,大概五六颗莺桃轱辘进嘴里,他大咧咧地拽下绿色果柄丢进纸袋,用手将纸袋攥成一团,以示真就剩一口。
嘴巴被莺桃塞满,佟虎的目光就像粘在他身上的蛛网,怎么都抖落不掉,凌吱脸颊如桃尖粉红,呼吸活似九月秋老虎的风,燥热,易燃……
赵万里瞠目结舌了少时,再开口是寒了心的啐骂:“他奶奶的,不愧属狗,真够护食的!”
凌吱赔着笑吐出几颗莺桃籽:“我跟你有什么好护食的,等验完尸咱们去喝个咸豆花,我请!”
凌吱把胸膛拍得砰砰响,而后又用指尖戳了下佟虎腰侧钱袋子。
赵万里一个大白眼翻了过去,抱打不平道:“还你请?我都不稀得说你,虎子真是倒八辈子血霉,被你这么个抠门精给讹上了。”
“我,我懒得跟你解释……”凌吱有苦说不出,扭身掀开白布大力甩至一旁,翕动着嘴唇没发出声。
佟虎是看出来了,凌吱那张小嘴正叭叭着“老王八羔子”呢。
摆弄瓷缸瓦罐似的粗略检查过头部,凌吱向下移动双手的过程中,发现尸僵还没到下肢,也就是死亡时间应该没出四个时辰。
他回身跳过步骤,直接触摸了另一具尸体的大腿肌肉,依然是没僵到膝盖,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段咽气的。
凌吱嗫嚅了声“不对啊”,抬起鸡爪般干巴的手在鼻下轻嗅,旋即以镊子刮出指甲内的红色碎屑,抬脸道:“老赵你先前说尸体是从城门前抬回来的?”
“是啊,就在延津门旁边的巷子。”赵万里一本正经地补充,“更夫说是卯时三刻左右发现的尸体,我和兄弟们赶过去差不多卯正二刻。”
“延津门,不应该是延津门啊。”凌吱若有所思地缓缓直起腰来,指尖点在交领上的甜香污渍,“你看这个位置像什么?”
“怎么,你怀疑有人用葡萄皮盖胭脂?瞅他这身装扮也就能逛起窑子。而且窑子也不提供水果啊,接的不都是办完事提裤子就走的快活儿吗?”赵万里自己腰包没两个子儿,瞧不起人来一个顶仨。
“啧,格局小了不是?别忘了宁平村那些种花的罪民,单拎出哪个都比咱钱袋子鼓溜。”凌吱又将镊子刮出的红色碎屑拿给赵万里看,“单猜这个不好猜,但若闻过尸体的手,你就知道了。”
俯身粗略嗅了两下梆硬失色的手,赵万里抬眼,三条糙汉的抬头纹被挤了出来,“指尖沾的是清泉酿?那这红色碎屑岂不就是花生衣?我去……还是个财不露白的主儿。”
第26章 你去祸祸小相公才要小心呢
留意到佟虎上手探过尸身,凌吱无比期待靠“打小抄”破案,摘下手套,暗戳戳的引路净手,“看出什么了?”
觑着凌吱慧黠的小脸,佟虎老老实实将答案递给了作弊的坏同学,“满堂通亮,烛台素银,屋内有琴师抚琴。”
右手暂不能沾水,凌吱仅伸左手进铜盆,搓了搓指腹,“还有吗?”
佟虎接过凌吱的小爪子细搓,“屏风画的是水墨兰花,琼觞上有长颈短尾的鸟纹,葡萄、花生、清泉酿都对得上。”
“按尸僵程度推算,死亡时间应在子时一二刻的样子,更夫敲梆子巡夜要到寅时,尸体子时就在城门旁,不可能卯时三刻才看到,所以这二人不是死在城门旁对吗?”凌吱用粗布巾擦干手上水渍,将布巾递给佟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