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古Alpha的小娇妻(38)
还好还好,太阳照常升起,他磕的小眷侣永不背离。
“狗呢老赵?”凌吱嚼着肉,口齿不清道。
“等你等的都味儿了,我给挪旮旯凉快去了,省得生蛆。”
赵万里边解释边引路,顺着青石砖走向房后半人高的柴火垛,掀开破洞的旧草席,戗毛戗刺的狗尸暴露在阳光下,三两只苍蝇正嗡嗡地振翅。
狗尸被太阳暴晒一中午,腐化速度可想而知,味道比墓道里不知大出多少倍。
凌吱咽去嘴里的鸡腿肉,神态自若地蹲身,掌心一翻道:“老赵,家伙什。”
虽然距离专业仵作还有一定差距,但凌吱却是六扇门内少数会验尸的捕快,这完全归功于宋德保早年的悉心栽培。
“带着呢。”赵万里从怀里掏出个水牛皮的工具包放到凌吱手里,又拎着白手套追了句,“要吗?”
“当然。”解开工具包绑带放在脚边,凌吱接过白手套戴在手上,而后取出工具包里的小刀。
与蹲在狗尸另侧的佟虎对视一眼,凌吱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抚摸狗颈倒向凌乱的毛,道:“还记得老妪说狗死了后,做出扼住喉咙的动作吗?要确认狗是被掐死的,还是被勒死的,剃掉狗毛就一清二楚了。”
凌吱手腕灵活地上下刮弄,发出类似刮猪毛的沙沙声,不一会儿狗脖子上五指形状的深色尸斑露了出来。
佟虎见状抢在凌吱开口前问道:“如果狗是活活被掐死的,怎么解释昨晚老妪身上毫无蹬踹痕迹?狗尸四肢可没有捆绑痕迹。假使狗被事先喂了毒,又何必多此一举亲自上手?”
“老妪儿子是狗咬染病致死的,若是想亲手报仇也在情理之中。”凌吱手握小刀划开狗腹,又将狗胃剖开,一股恶臭扑鼻。
胃里未消化的不明物混在一起,凌吱用小刀拨了拨不明物,发现有些带刺的果实碎块。
曼陀罗不是眼生之物,花、叶、籽皆有药用,可镇痛、麻醉、治惊痫和寒哮,但同时也有大毒。
草席遮住狗尸,凌吱起身道:“这位老妪还不是普通人呢,她儿子死于疯狗病,她便用曼陀罗杀狗。”
赵万里一拍脑门;“我说这带刺的东西怎么这般眼熟。”
“嗯,你用过,量少。”凌吱朝赵万里笑笑,转而对佟虎讲道:“虎子哥你有所不知,曼陀罗对人、猴、犬均可产生全身麻醉。中了曼陀罗之毒会产生吞咽困难,抽搐痉挛,体温升高,幻听幻视,机体亢进等症状,这与疯狗病发病症状有一半吻合。老妪用曼陀罗毒杀狗也好,还是亲手掐死狗也好,无外乎是泄愤。”
“这只能说明狗的死因,为什么笃定凶手一定是老妪?”佟虎对仅凭作案动机和推断的方式办案,抱有半信半疑的态度,毕竟这个时期没有DNA这种板上钉钉的铁证。
“首先,以尸斑推断,狗的死亡时间在昨夜遇到老妪前后。其次,老妪昨晚右手戴了老银扳指,和这个吻合。”凌吱俯身再次掀开草席,手指指向狗颈上一处偏黑的压痕。
“还有就是,咱们此刻抬着狗尸登门拜访,应该能搜到老妪家中未用完的曼陀罗花。”凌吱说完直起腰,歪着头朝佟虎挑挑眉,“这样解释可以吗?”
佟虎被凌吱的臭显摆给秀到了,还之以笑叹:“把你给聪明的。”
“不是,你俩等会儿。”赵万里实在不愿干这埋汰活儿,脚尖点了点草席边,撇着嘴道:“这弄得肠肚一地,怎么抬啊?”
“那咱们就拿这个作为登门的由头好了。”凌吱捡起一撮狗脖子毛,用脱下的白手套裹好,“老赵你拿一下,我去洗个手,看看有没有吃食能路上吃。”
赵万里表情冻住,上扬的嘴角还没来得及落下,皱褶的眉头充满了惯孩子的无奈,谁让他是弟控呢……
半炷香后,三人手握凉掉的炊饼夹肉,势如破竹得像是去打一场必胜的仗。
凌吱胳肢窝夹着装满温水的水囊,两口炊饼一口水,期间时不时用胳膊肘撞佟虎,含糊不清地问喝不喝。
问一次,佟虎接过来一次,这其中不渴也喝的心思,赵万里这个局外人看得明明白白,凌吱跟脑瓜子穿刺了似的,也不知是真单纯,还是装单纯。
用不速之客的“硬气”推开老妪宅院大门,手上炊饼进了肚,三人无不是前来办正事的态度。
听到院门哐当一声响,吴旺阔步走出正屋,见到不复客套的赵万里隐隐察觉到异样,神色虽不至慌张,内心却不由忐忑擂鼓。
“吴大人,多有叨扰了。”赵万里脸上挂着体面的笑,潦草地拱了拱手,旋即打了个“搜”的手势。
凌吱与佟虎得令进屋,紧接着叮叮哐哐的翻动声从虚掩的窗牖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