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白月光真不错(219)
他可不觉得订婚这么长时间,侯爵和未婚妻俩人还能清清白白,除非侯爵阁下“不咋行”。
时寒不知不觉中就被这哥们儿扣了一口大锅。
到底腹诽死人不是江乘舟所为,他虽不自诩正人君子,也不置于把错都归在死人身上。只能说明沈念跟在侯爵身边,练就一身高段位,能把其他人的情绪玩弄于股掌之中。
江乘舟这人脾|气|狗|得很,越挫只会越勇,非要把人驯服了不可。
他唯一优点就是不强迫人,江侍卫长从不玩强制爱那一套,上|床必须得是你情我愿。
江乘舟身边从来不缺男男女女,合不来就好聚好散,没必要搞得太惨烈。
之所以磨叽这么久,还是因为沈念总钓着他。
昨晚沈念死死抓住江乘舟的衣服,神志不清地叫他别走。
若非沈念亲自发话,江乘舟也不可能避开亲卫,留在他房间。
江乘舟像一头经验丰富的头狼,伺机而动,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住对方的咽喉,让沈念彻底臣服于自己。
——而不是臣服于头痛。
沈念头痛了一整晚,苦逼的男主啥也没干成。
他是蠢蠢欲动,但也还没禽兽到非要在这种情况下生米煮成熟饭。
好不容易觉得今天对方醒来后,或许能深入探讨一下更进一步的关系,结果好死不死,小老乡在这时候找他喝酒。
他就是专门来克我的吧?:)
兄弟如手足,炮友如衣服。江乘舟还是决定去。
“不是,这就是你说的喝酒?”江侍卫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龙族喝的都是烈酒,时寒给他捎带了一瓶酒,自己则捧着一杯热牛奶。
少年迎风坐在礁石上,喝了一口牛奶,听着海涛声,岁月静好道:“体谅一下,早上刚断两根肋骨,我再喝酒你信不信梁琼半夜爬你床底下去?”
江乘舟想了想,梁校医不是他的菜,爬床底大可不必,于是嘀咕道:“可以等伤好再喝嘛。”
“我官方登记年龄十七,”时寒放低杯子斜睨他:“一晚上不够你发挥的?”
不提还好,一提江乘舟就耷拉着脑袋,苦着脸说:“实不相瞒,还没得手。”
时寒:“……”
男人这奇怪的攀比心啊,简直是跨越阶级和种族的一种存在。
时寒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对江乘舟和沈念的私事提不起兴趣,转而问:“怎么跑到第三星系来了,穆尔列斯的事都调查完了吗?”
江乘舟心想不是你把我引来的吗,还在这儿装傻,但他也不挑明,仰头喝了一口酒。
冰凉的酒液顺着咽喉流入体内,像是一根点燃的引子一直烧到胃里,血液跟着沸腾起来。
江乘舟喜欢这种感觉。
不得不说小老乡对酒还真有点品位。
这酒看标签是第三星系的产物,江乘舟来好几次,朋友也没带他喝过,尽找些又贵又难喝的,整得跟一帮暴发户聚会似的。
虽然他真的是暴发户。
江乘舟决定买几箱带回斯里兰,回头跟侯爵那样,搞个大酒窖藏酒。
看在酒挺对胃口的份上,江侍卫长大度地不和小老乡计较喝牛奶的事了。
俩人各怀心思,听着海涛声喝着酒(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从军校生活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斯里兰的政务。
江乘舟状似不经意道:“昨天和小殿下汇报马尔博罗案的进度,不知道纪凛那老头是不是又上谏了,你说好端端的帝制星系设什么谏臣啊,一天到晚坐在学士塔没别的事干,就知道谏谏谏……”
时寒笑了。
当初纪凛参他参得死去活来,一老头子对着一岁半的小皇帝,边比划边参摄政王,时寒就在旁边听着,跟罚站似的。
楚明远听半天也还是没懂,只知道张着手臂在空中挥舞:“小、叔叔…..叔……抱……”
时寒负手而立,一副你耐劳资何的架势,气得纪老两眼一黑。
如今换江乘舟遭罪了。
他装作好奇地问:“纪学士谏了什么言?”
江乘舟低头把玩着圆润的白瓷酒瓶,瓷质细腻冰凉,略高的手指温度在瓷瓶上洇出一层薄雾。
他说:“小殿下年少,要是下令杀掉自己的亲堂叔,未免落下一个少年暴君的名号,毕竟没几个血缘亲属了……不过照我说啊,远得连姓氏都不是一个起源宗,一个姓楚,一个姓马尔博罗,你就想想这中间隔了几个诺亚帝国吧!”
时寒笑问:“那是打算替马尔博罗求情?”
江乘舟摆摆手:“无罪释放也不至于,马尔博罗野心勃勃地觊觎着皇位,小殿下离结婚生子起码还有十年,楚明远的性格你可能不清楚,贵族的孩子普遍早熟,叛逆期来得太早了,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