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没，秦柔这些日子正给温知青他们上课呢。”

这件事王梅邻居家第一个知道，不知不觉地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知道啊, 但是哪有有什么用？”蒋琴眼睛里透露出灰败, 现在也不是那个能高考的时候，这都持续多少年了。

“肯定是当老师当上瘾了，她大伯娘不都这么说吗？”江珊珊一边吃着攒着的花生，一边看向窗外。

“这日子,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才来这里没到半年, 江珊珊就觉得很难熬了。

“不知道。”

蒋琴望向窗外，“可能还要好长时间。”

外面的雪下的很厚, 秦柔穿着厚厚的衣服，在屋里还好，在外面真是要多穿点。

“这个时候河里能有鱼吗？”秦柔一脸天真地看着兴致勃勃的三个人。

她哥, 温以凡以及小豆丁秦文斌, 三个人突然来兴致说要去河里挖鱼。

这大冬天的哪有鱼呀？

“小柔姐姐, 鱼都在冰下面, 肯定有！”秦文斌拍着胸口, “今天我一定抓到, 让你们吃到嘴！”

秦晴抱着胳膊, “那我先谢谢你。”

虽然这么说，但姐妹两人还是不相信这大冬天能捉到鱼。

秦柔和秦晴在河边说话，那三个人径直走上冰面。

“表姐，你英语还差点，等之后好好学学。”

这些日子，秦柔已经摸明白他们三个那个科目强那个科目弱。

秦晴是英语差，语文数学还好，秦文书则是三样都不太想行，真是学的知识都还给老师了，而温以凡最让秦柔惊讶去，温以凡的英语竟然很不错！

要知道这个时候英语可没那么受欢迎，要是在往前几年，偷看英语书都要被抓去□□。

“我小时候偷偷学过，英语挺好玩的。”温以凡努力编造谎言。

他穿来的时候记忆也没有，第二天就被打包送走，根本不知道原来的温以凡的信息，还是这些日子从信件里面知道一些零散的信息。

“是嘛？”秦柔弯着眼睛，真的相信了，“真厉害！”

温以凡心虚地摸着后脖子，希望不要翻车。

“我不喜欢学英语。”秦晴瘪嘴，英语那么难，她背个单词都要看好长时间，“我不想学英语。”

秦柔眨着眼睛问，“可是如果高考的话，你不学英语就考不上大学。”

“考大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在意那个干嘛！”秦晴是根本不想考大学的事情。

现在在她心里，她能上高中都是最好的了，还是不要妄想其他的。

“那你现在也要学英语，万一遇见外国人还能和他们沟通呢。”

秦晴举手投降，“饶了我吧。”

“在学校也要考试嘛，我肯定好好学英语。”

争取在毕业的时候靠一个好成绩，不让别人说秦柔白给她上学的机会。

这个声音她都听见好多次礼物，但现在她不会像以前那样那么在意。

跟着秦柔待久了，竟然也变得平和下来，觉得外界的那些言论其实也没什么，主要还是她太在意了。

“姐，小柔姐！我们抓到了！”

秦文斌的声音让两人扭头看过去，果不其然，她们看见秦文斌抱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似乎下一秒鱼就要跳下去。

还是秦文书和温以凡帮忙把鱼扔到水桶里。

“你这一身，咱妈回家肯定骂死你！”秦晴走上前，一边帮擦着秦文斌的衣服，一边说。

秦文斌傻呵呵的，“不会的，咱妈看到鱼就不会说我！”

秦晴翻白眼，秦柔也走过来，“用纸擦擦，我带了。”

温以凡的视线停留在秦柔身上，秦柔感觉到抬眼，两人视线碰撞，下一秒，秦柔若无其事地整理刘海。

秦文书在一旁蹲着继续看冰下面，“大妹，妹妹，你们先上去，我们再抓几条。”

争取多抓几条晚上回去吃！

等他们三个抓到三条鱼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下来，大冬天的三个人满头大汗，尤其是秦文斌，小孩子，王梅怕他冷，特意在做衣服的时候多加了棉花。

“你冷吗？”秦柔看着穿的并不算太厚的温以凡。

“不冷。”温以凡哈着热气，搓了搓手。

一行人拿着三条鱼打道回府，这件事还被村里人知道，有些家里条件不好的，也都出去捉过鱼，至于捉没捉到，那秦柔就不知道了。

***

这个年过的很有年味，是在乡下过年，蔡永兰夫妻俩带着很多东西过来。

“大嫂，我们在这过年咋样？”妯娌两个关系也好玩，有啥事都是直说。

“当然可以！”就凭秦柔当初让秦晴上高中，王梅就一直欢迎她家过来。

“你们来我也可以少忙一点。”王梅笑得眯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