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当天，秦柔穿戴整齐随着主任进入办公室，“这是你工作的地方, 其他几位都在中学教了十几年书。”

“你现在跟着张老师一起上课。”主任把秦柔带到张成面前，“张成, 这是秦柔, 我记得当年可是你最得意的学生了。”

张成是一位年龄较大的老师，因为儿子当兵说要接他过去生活，张成不好拒绝，所以打算辞了教师这个工作, 等明年去找儿子团聚。

看着秦柔, 张成笑着点头，“没想到一晃，你都要做老师了。”

“第一节 没课，我先告诉你有什么工作。”张成扶着眼镜, 一脸认真, “你搬个凳子过来看。”

秦柔听话地过去，认真记着张成说的每一句话。

见她这么认真, 张成非常满意，这可是他曾经最得意的学生，如果不是不能高考, 恐怕现在都上大学了吧？

“记住了吗？”没记住也没关系, 反正之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学习。

“记住一些。”秦柔回答, “不过张老师, 我想问问这里……”

正在秦柔开口问问题的时候, 下课铃响了。

“先歇一会, 下节课我们要去上课, 先准备好资料，在柜子第二个格子那边。”

张成语气缓慢，“不急，还有一段时间磨合。”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三四个月，足够了。

秦柔去柜子那边拿资料，“柜子第二个格子，找到了。”

转身，秦柔看到办公室的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没见过的老师，身后还跟着何晓娇。

何晓娇见到秦柔，朝着她吐舌头，秦柔见状，没有上前，只给了她一个眼神朝着张成走过去。

“何晓娇！我让你上课看着学生们，你竟然敢骂他们！”柳娟气死，她让何晓娇看着学生一会，就那么十分钟，教室里差点打起来！

何晓娇撇嘴，“那群小崽子……不是，是学生太混账了！他们趁你不在就闹！”

“我那是为了维持秩序。”当然维持维持着把自己维持进去了。

何晓娇说的话她是一点也不信，柳娟按着额头，“一个女孩子，不能说那么粗的话！”

“而且你以后是要带他们都，和他们好好说，不要乱骂人！”

“他们真的很闹腾！”何晓娇委屈，那群小崽子还有人望风，她一个新来的也不懂，一下子就被柳娟抓住，这给那群小崽子得瑟的！

柳娟正语重心长地劝说，办公室的门又开了。

秦柔正和张成一起去上课，碰巧撞上回来的吴伟佳。

秦柔诧异，她记得之后听何晓娇说过，吴伟佳成绩不好很难能进来工作。

只是一瞬间想法，秦柔礼貌地笑笑，和张成一起出去。

吴伟佳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和老教师一起进办公室。

关门的时候，秦柔还听见带着吴伟佳的老教师对柳娟说，“柳老师啊，这助教还是要挑听话的，不然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

秦柔跟着张成上课，怎么说也上过张成的课，秦柔自然懂得她的节奏，一节课两人都心满意足。

“秦柔啊，有你我就放心了。”张成双手背在身后，“我这一走，那些孩子没人看着，我怕他们学坏，正好你来了，我就放心很多。”

现在正是初三，也是关键时刻，张成也不想走，可是他身体渐渐不好，儿子也想接他过去让他享清福。

“他们都很好。”秦柔想着今天上课时候那些初中生，“可比我当年认真多了。”

因为上过初中，秦柔学习自然没那么努力，也算是沾了一些穿越的光。

张成摆手，“还是差远了，这可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你不知道，他们皮起来我可管不住。”

秦柔弯着眼睛，“张老师，你曾经也说过我们那届是最差的一届。”

张成慢慢走着，也无奈笑起来。

上午的课程很顺利，一晃就到了中午，中学这边是有食堂的。

秦柔打算去食堂吃饭，顺便看看食堂怎么样，如果好吃她家在这边吃，省的每天带饭过来。

“秦柔，你要去吃饭啊？”何晓娇在办公室外面无精打采。

“嗯，一起吗？”

何晓娇想了几秒，“走吧走吧，正好和你吐槽一下。”

“你不知道那群小崽子简直气死我了！”何晓娇委屈巴巴，“他们就是排挤我！”

何晓娇把经过一说，整个人蔫哒哒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问题，他们很明显就不喜欢我。”

秦柔仔细一想，“排挤你？”

“知道你是助教吗？”

“当然知道啊！他们还说就知道我是助教所以才欺负我。”何晓娇垂着头，都没心情吃东西。

“教他们的老师是因为什么原因要辞职？”秦柔轻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