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块放到前世的现代可能不多,但是在这个世界完全算得上一笔巨款了!这还是纪明武一家帮忙还剩下的!
原身才嫁过来一个月,怎么就浪了这么多钱?
严墨戟展开那张账单仔细看了一下,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家伙还真的没骗自己——从一个月前原身进赌场之后每天输赢情况全都记得清清楚楚,跟原身自己能记得的部分基本符合。
“怎么,哑巴了?”林二哥嗤笑一声,转头看向纪明武,“给不给钱?不给钱今天爷就砸了你们这破院子!”
说着他使了个眼色,身后的打手们“嘣嘣”两下把棍子砸在纪家的木门上,震得整座木门都颤了一颤。
“给!当然给!”
严墨戟赶紧把纪明武又要掏钱的手按回去,高声回应了一句,然后又觍着脸笑道:“不过现在我手头没这么多钱,能不能宽限几日?”
林二哥不买账,冷嘲热讽:“哟,你当我这儿是当铺呢,还讨价还价?想宽限几日也可以啊,我们兄弟出来一趟也不容易,你总得先还一点钱,让我们兄弟能回去复命吧?”
严墨戟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对林二哥他们说了句“稍等”就噔噔噔跑回自己屋,然后又匆匆的跑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的摊开手,把手里的东西展示给林二哥看,问道:“林二哥,这个东西先抵押给您,您宽限几日给我,我赚了钱就找您赎回来,可以不您看?”
那是一块小小的墨玉,圆润玲珑,上面还刻着一把细致的长戟的图案。
墨玉刻戟。
这是原身出生时父母给他戴上的身份证明,是被拐卖的原身与自己真正的家人唯一的牵连,是原身从小带在身边、被拐卖之后唯一的心灵寄托。
从残留记忆中模糊的亭台楼阁、仆从成群看,原身的真正出身恐怕相当不凡。
原身被拐走、被买下的过程中,都一直小心的藏着这块墨玉,指望着有朝一日能够依靠这个找回自己真正的亲人。
如今的严墨戟其实对找回原身的亲人没什么执念,毕竟对他来说其实所有的人都是陌生人,而原身出身如何他也不太在意,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到的墨玉和近在眼前的危机,当然还是解决后者比较重要。
纪明武看到这块墨玉却微微变了脸色,脱口而出:“胡闹!”
严墨戟不理他,只是看着林二哥:“您看怎么样?”
林二哥拿起墨玉端详了一下,撇了撇嘴,勉强的说:“这么宝贝,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是块墨玉啊……成色还行,值几个钱。既然你这么说,那今天就给你一个面子,宽限你几天——不过,最多七天,如果七天内你拿不出钱来,这块墨玉你就别想要回来了!”
严墨戟认真的说:“没问题,七天内我一定赚到钱还给您一部分!”
林二哥嗤笑一声,明显是不信的样子,带着手底下的人转身走了。
严墨戟松了口气,转头就对上了纪明武阴沉的脸色。
严墨戟被纪明武凌厉的眼神看得一个激灵,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纪明武收起目光,重新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抿了下嘴唇,还是问出了声:“那块墨玉不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吗?赌场的那些人可未必会老老实实把它留着等你赎回来。”
严墨戟这才想起来,原身新婚夜的时候,这块墨玉从衣服里掉出来,被当时的纪明武捡起来了来着。当时纪明武开口问了两句关于这个墨玉的事情,原身就一把抢了回去,还说了些很难听的话,把纪明武赶了出去……
想到原身做的这些糟心事,严墨戟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道:“以前不懂事,脑袋不太清醒……既然是我欠的债,就应该我想办法还上才对,没关系,你别在意——七天内我肯定能赚到钱,把墨玉赎回来!”
纪明武看着这个今天表现与之前格外不同的男媳妇,皱了皱眉,还是闭上了嘴。
——不管他今天这是又搞什么事,反正他也不会听自己的……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严墨戟见纪明武还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心里暖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被“自己”折腾了一个多月,遇到要债的打手还是首先站在自己面前、还会关心自己宝贝着的墨玉能不能要回来,无论到底是真的善良淳朴,还是仅仅履行作为丈夫的责任,都足以让他感动。
虽然……他好像不太相信自己能赚钱的样子啊?
嗯。严墨戟回想了一下原身的所作所为,发现确实没什么说服力。
但是原身是原身,自己是自己,关于怎么在七天内赚一笔钱的方法,他已经想到了好几个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