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29)
“嗯,是啊。”何惊年看着衣服帽子上的兔耳朵,还有下摆上的兔尾巴,想到宝宝穿上之后的样子,心里一片酸涩的温热。
“原先生,我们能不能拍张照片作纪念?”他握着手机道。
“可以是可以。”原辞声微蹙起眉,“但为什么不等宝宝出生后再一起去拍套正式的纪念照呢?”
何惊年一怔,苦涩笑道:“因为,到那时我早就离开了啊。”
空气一瞬安静下来,仿佛河流中的细沙,慢慢地、慢慢地沉到河底,连同何惊年的心。
原辞声看着他,静静地开了口:“如果,我不希望你离开呢?”
何惊年睫毛震颤,“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我不希望你离开呢?”原辞声凝望着他,“你愿意留下吗?”
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又或者,就算是最大胆的美梦,也不敢做出如此想象。
何惊年踮起脚尖,用力环住原辞声的颈项,说:“我一直都愿意。”
*
回到家后,两个人把买来的东西搬进婴儿房,开始着手布置起来。看着温馨梦幻的小城堡被慢慢装点起来,何惊年感觉胸口也像被某种温暖柔软的美好物质填满,不再空空落落。
忙到一半,原辞声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不用,我亲自来拿。”
“怎么了,是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何惊年问。
“算是吧。”原辞声站起身,临走前又望了何惊年一眼,“ 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何惊年微笑,“好,快去快回。”
*
出门后,原辞声直接驱车驶向商场。电话里,店员是这么跟他说的——
“先生,刚才我们在店里更衣室捡到一个随身听,需要我们帮您送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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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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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珍惜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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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溃灭
夕阳漫过窗棂,像水一样在墙角和地面流淌,涂抹出毛茸茸的厚实感,削弱了入秋后的那种天高地远的旷寞寂寥。
何惊年坐在婴儿床边,拨弄着悬挂在床上的哄睡床铃。
床铃设计得特别漂亮,是一组小肥啾的造型,有小麻雀、小鸽子、小孔雀以及其他鸟儿。轻轻碰一下,就会慢悠悠地旋转起来,还会流淌出清脆悦耳的乐声。
原先生怎么还不回来呢?为什么明明才离开没多久,就忍不住开始想他呢?
何惊年低下头,把发烫的脸埋进胳膊里。
其实,之前也会想,想,但又不敢。因为,每多想一秒,就多难过一秒。难过不断累积,压得胸口沉甸甸的发痛,连心跳都变得滞重起来。
以后,是不是能大胆地多想他一些了呢?
何惊年弯了弯嘴角,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等原辞声回来,他们还要继续布置婴儿房,于是他闭了眼,决定稍微打会儿瞌睡养养精神。
他眯得浅,开门声音一下子就把他惊醒。睁开眼,窗外最后一缕颓光已经彻底隐入地平线另一端。
满目浮动的黯淡灰黑里,原辞声正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碧翠澄清的双眸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没有一丝情绪,又好像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你回来啦。”何惊年觉得原辞声有些怪怪的,心中莫名生出慌乱。
原辞声朝他伸出手,五指展开,漆黑的小方盒躺在掌心,“你掉的东西。”
“谢谢……”何惊年接过他的随身听,机器外壳触手温热,看来已经被人用力握了很久。
原辞声又不说话了,只无声地审视着他。何惊年被他有如实质的目光迫得愈发慌张,小声问:“怎么了吗?”
“里面的人,是谁?”
何惊年颤抖了一下,“什么?”
原辞声笑了,笑意不达眼,脸上像戴了一张森冷苍白的假面。“随身听录音里的那个人,是谁?”
何惊年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你听过了?”
“没听完。”原辞声的笑容愈发尖刻,“但也够了。”
一想起那清朗如山中溪涧的少年声线,他就觉得无比恶心,就像活活吞下什么脏东西,连五脏六腑都翻搅起来。
“够了……是什么意思?”
“他跟你什么关系?”原辞声蹲下来,钳住何惊年的下颌用力抬起。白皙的颈项像濒死白鸟的长颈,在压抑愤怒的力道中颤栗不已。精巧的喉结上还残留惹眼的红迹,那是昨晚被他咬的。
只是彼时,他还觉得对方像纯净无暇的雪,而现在却已然像融雪时分被人踩踏过的雪泥,顿时变得肮脏污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