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184)
“今天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原辞声半蹲在他脚边,眼睛很亮地看着他,看上去倒像他才是那个盼望出去玩的孩子。
两个人去了云洲市市郊的一个古镇。云洲市本身就是花园城市,那个古镇更是风景秀丽,是全国都很有名的景点。现在又正值春天,无论去游玩还是踏青,都是非常惬意的事情。
工作日的时间,古镇里人也不是很多,有点带烟火气的人味儿,却又足够清净。原辞声总算安下心来,毕竟何惊年现在怀着身孕,万一磕到碰到了可不行。
“年年,走得累不累?要不要去哪里坐坐休息一下?”
他关心地问,注意力一直在身旁爱人的身上,怕他晒得热,又喜欢看他脸颊粉扑扑的样子。
然而何惊年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他正快乐地左望右看,外面的风景令他欣喜,清爽的空气渗透进骨头缝,轻盈又自由。如果不是原辞声一直紧握着他的手,他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慢一点,当心别摔跤。”原辞声一步不落地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充满雀跃的背影,如此可爱,每一步不是踩在青石砖的地上,而是准确地踏落在他的心里。于是,他的心也跟随他的脚步起起落落,“扑通、扑通”的声音,震耳欲聋。
何惊年在一家特产小店前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透明的玻璃后面,冰糖葫芦糖壳晶莹,山楂糕酸甜软糯,还有裹满糖霜的新鲜山楂,细雪覆在红果上,看着就叫人垂涎欲滴。
原辞声知道他一定是馋了,因为怀孕的关系,本来不爱吃酸的一个人,开始喜欢咂摸一些酸酸甜甜的东西,为此自己还特意变着花样给他做各种小零食。看着他吃得脸颊鼓鼓的样子,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满足。
原辞声买了一袋山楂球和山楂糕,还有两串冰糖葫芦,没核,撒了芝麻,每一口下去都酸甜喷香。他抱着纸袋跟在何惊年旁边,根据他的意思行动,训练有素。何惊年一张嘴巴,他就把山楂送到他嘴边。冰糖壳又厚又脆,咬碎后沾在唇边,在太阳光里闪闪发亮。
何惊年注意到男人一瞬不错的余光,以为他也想吃,就指了指袋里的山楂。男人拈下他嘴角的糖渣,放进自己嘴里,微笑着说:“真甜。”
不加掩饰的亲昵,让旁边往来的游客忍不住投来目光。男人异乎寻常的美貌和浓到化不开的深情同样惹眼,令看见的人忍不住暗自遐想,被这样一个男人宠溺深爱,究竟该有多甜蜜多幸运。
何惊年有点不安于周围人的视线,怯怯地缩了缩肩膀。原辞声把他往自己怀里拢了拢,附耳低声道:“别人都很羡慕我们,因为谁都没有我们幸福。”
何惊年听不太懂,嘴唇微张,懵然不解。原辞声嗅到他呼出的带着糖山楂酸甜香味的气息,心尖发起热来,很烫。
古镇有游船码头,带顶棚的小船荡在河上。何惊年指了指,表示也想玩。原辞声无可奈何,只能搀着他踩进潮湿狭窄的船里。
座位很简陋,两个人面对面坐都很挤。但何惊年还是很高兴,专心致志地探头看河面风光。原辞声见他完全无视了自己,轻咳了一声,但他还是如若不闻。
船漂进一个拐角,转角撞上岸沿,不轻不重地震荡了一下。何惊年没坐稳,慌乱中向前倒了下去。
腰肢被稳稳揽住,脸颊靠上温热坚实的胸膛。他整个人被原辞声牢牢抱住,游船又是一阵摇晃。
原辞声抱住他就没松手的打算。喜欢何惊年看风景时被日光映得微微发亮的眼睛,但同时又忍不住害怕,总感觉他下一秒就会从那个小小窗口飞出去,飞到自己再也够不到的地方去。
春日的熏风夹杂着水汽,涌进狭小的船室,温暖潮湿。在河水拍打船舷的起伏声里,断续响起呜呜咽咽、似哭非哭的声音。
原辞声揉着怀里的人,像折下一朵新鲜的栀子花,雪白娇嫩的花瓣,用指腹一捻就碎了,芳香清澈的花液沁出来,淋淋沥沥地沾满嘴唇和舌面。
船漂荡了一圈,又是一圈。何惊年被男人揽着腰上了岸,缓了那么久,还是呼吸困难,两条腿软得直打颤。
他有点生气,男人害得他都不能伸手玩水,也不能好好看风景了。他气呼呼地瞪他,但男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丝毫都没有悔过的意思。于是,他凶巴巴地踩他,踹他,在那整洁平滑的西装裤裤脚上留下小小的痕迹。
男人坦然受之,还俯下身,看着他说:“年年怎么这么喜欢欺负人。”
何惊年眉毛嫌弃地拧成疙瘩,男人臭不要脸地凑上来,啄了下他的鼻尖,说:“但我偏就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