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娇柔又贤惠(190)
苏暮菀捧着手炉,“我也只是推测,殿下莫失了自己的判断。”
说完打了个哈欠。
之前着急他的安危,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眼下人平安无事回来了,紧绷的心弦一松,困顿立刻袭来。
不过她还是强撑着不肯睡,忧心忡忡道:“殿下,陛下那边您还得抓紧,若是依着我刚刚说的道理,那么这是慢性病症,拖久了就不好治了。”
“我明白。”林云疏摸了摸她的头,柔顺的青丝垂下来,摸起来特别舒服。
“皇兄精神还不错,但我会尽快查。”
比起这些,苏暮菀尤其担心皇上有个差池,林云疏往后的身份就极其尴尬。她倒是愿意让他一辈子住苏家,可男人皆好面子,将来他不仅不能当王爷,还要寄人篱下,岂不是会抑郁一辈子。『』
无论是秦方钰的出现,还是皇兄生病,都超出他先前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他如今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说一点都不忐忑是假的。
可上辈子和上上辈子,纵然再难的事他都能熬过去,相信这辈子亦然。
林云疏逗弄道:“菀菀放心,我不会白吃白喝,一定卖艺又卖身。”
没成想他说出如此不害臊的话,苏暮菀随手拿起一旁的引枕丢到他身上。她并不知晓晋王换了芯子,如今的晋王根本不会被世俗牵绊。
两人嬉笑一阵后,苏暮菀忽而想起冰雁的梦,问:“秦方钰那边可有消息?”
“若是一切顺利,估摸着明日,最迟日应该能赶回来。”
苏暮菀抱着枕头叹气,那么就只能继续等。
她按捺不住,说出担心之事。
默了片刻,林云疏双眉紧蹙,这事他真无把握。
他昨夜和皇兄提议,等开春后下旨开恩科。今年科考关系户太多,多半进来的都是些庸才,混个一官半职后很难在哪个位置有建树。明年增开一次,一来给今年被牵连落第的那些考生一个机会,二则是笼络像秦方钰和林湘生这样的有识之士到麾下。
这事章灏定会从中作梗,不过科举舞弊案风头刚过,户部和礼部并非人人都为他马首是瞻,加上张元江协助,应该不是难事。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秦方钰能活着回来。
正想着,又见到苏暮菀打了个哈欠,头已往枕头上栽。
若再不睡,天又要亮了。
林云疏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放在床上。
实在太困,苏暮菀没有半点挣扎很快就睡去。
虽然昨夜只堪堪睡了一个时辰不到,林云疏仍旧起了个大早。
他有急事询问诗圣。
在太极殿的时候,皇兄因被困在宫中而焦虑万分,见到他冒着风险潜入宫中,又惊又喜,痛哭流涕。
都说帝王无情,可在性命攸关之时其言也善。他反思这些年来所有一切都仰仗弟弟毫无怨言的辅佐,可自己却在羽翼渐丰后对其起了疑心。
正是通过林云佑的一番忏悔之词,林云疏才知晓原来去年两人曾大吵一架,尽管晋王依旧为之操持一切,但两人嫌隙已生,难复往日兄友弟恭。
而且据他所言,期间林云疏性情大变,有时会将自己关在书房闭门谢客,就连谢濯也见不到他。
再后来就是晋王失足落水,而他穿到晋王身上。
说是失足,实际上是晋王一心求死,跌入水中而已。林云疏心里一直有一个疑团,为何系统对晋王之死讳莫如深,不肯透露晋王为何自杀。
如今系统已不会再管,诗圣应该会知无不言。
诗圣正盘点前院的货物,见到他回得晚起得早,又是特意避开苏暮菀,定是有事想问。遂吩咐几个下人继续清点,自个儿走过去给他倒茶。
“我问你,晋王为何要自杀?”
他一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开口就把诗圣给问蒙了。
诗圣眨眨眼,“这事儿您还没放下啊?”
林云疏轻哂一声,“难不成还不能说?”
“倒不是不能。”诗圣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神神秘秘道:“你就没奇怪过为什么堂堂王爷一个通房都没有?好歹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想想我是这个年纪的时候是没法子,兵荒马乱的……”
听他越扯越远,林云疏唇角一抿。
“这很正常,我也不喜欢和不熟悉的女人亲近,更不愿意随便和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
“殿下,你是你,他是他。”诗圣欲言又止。
话说一半最惹人烦,林云疏浑身不得劲,脸色阴沉半分。
平日里他和颜悦色的,这张脸一冷下来却能冻死人,更何况是冬月的天。诗圣被他看的怵了,只好老实说:“晋王他不喜欢女人啊。”
作者有话说:
林云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