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初他也无法理解老爷子的脑回路,为什么一定要让老二家的姑娘跟那姓陆的订婚,明明报恩的方式有很多。
二来这个侄女当初还想抢女儿未婚夫,这事儿他也无法原谅。
“你过来做什么?”江元化问道。
江予禾道:“有些事情想跟大伯商量。”
江元化皱皱眉头,“那你先等着,我把最后两个病人看完。”
江予禾点点头,坐在旁边看着江大伯给人诊脉开药方,最后一位客人是个男性,久咳不愈,西药跟中药都吃了不少,总是咳嗽咳痰,他也不去大医院检查,就在小门诊开点药吃,拖了一个月不见好转,听人说江元化中医挺厉害,就过来了。
江元化给男人诊脉后,开了药方,突然听见身边的侄女说,“大伯,药方中的半夏可多加二克,再增加一味蛇胆,比较对病人的症状,也算比较猛的药剂,药效会更好,基本三日就能止住咳嗽。”
“你知道些什么!”江元化皱眉。
但他开药方的手还是一顿,侄女说的增加的这两味,半夏可以燥湿化痰,降逆止呕散结等功效,但它跟蛇胆一样有微毒,开药方时需酌量,但加了这两味好似的确更对病症,也不算太猛的药剂,功效却比他开的方子更好。
中药方剂本就是根据病人的性别,体重,身体状况来调整的。
江元化是个好的中医,既然是对病人有利,他就按照侄女说的把药方稍微改动了下。
等病人都离开,江元化才看向侄女,“你过来做什么?”
但语气已经好了许多。
江予禾就把钟明月的神情跟江元化说了说,然后也说了自己的打算,希望借大伯的手让他给钟明月施针,她在旁边辅助治疗。
听完侄女的话,江元化面色古怪,“你说你光用闻的就能闻出你们那钟经理得了恶性肿瘤?甚至还能治好她的恶性肿瘤?”
江予禾道:“只要有修为,闻出病气并不是难事,治好也不是难事。”
“荒谬!”江元化有些生气,他觉得侄女是拿他开涮。
江予禾认真道:“这是属于道医的一种,大伯,我可没糊弄你,我的确有些修为,要不这样,今天晚上不是正好有家宴,之前的家宴我都没有参加,今天晚上我会过去的,也会让你看清楚阮浩的真面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省得微微姐一直被他糊弄,你觉得如何?”
阮浩就是堂姐江微微的未婚妻。
自从发生原身跟阮浩的事情后,每个月江家的家宴,原身再也没有去过。
江元化迟疑了下,他其实有些感觉到阮浩这个人不踏实,但见他对女儿挺好,才答应两人的婚事。
犹豫了会儿,江元化还是同意了,“行,那就晚上一起过去吧。”
对于这个侄女,他心里肯定是有些怨气的,但两家是亲戚,这事不能一直不解决,等晚上家宴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说开了就好,他其实打心底没觉得侄女的话是真的。
因为原身跟阮浩的那件事情,江父跟盛母每次过去大伯家吃家宴,都没叫上江予禾。
江承觉得他姐做不出勾引堂姐未婚夫的事情,见大伯家不相信二姐,每次家宴他也就跟着不去。
江予禾给江父和盛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在大伯这边,晚上过去大伯家吃饭。
江父愣了下,自然说好。
中医馆已经没有病人,江元化把东西收拾收拾就能回家了,江予禾很熟门熟路的帮着把药材都分拣好装在药柜里。
江元化会开车,有辆二手的便宜小轿车,两人开车回江大伯家。
路上的时候,江予禾道:“大伯,要是我能让阮浩说出当初的事实,你就帮着我给钟明月施针如何?”
她知道大伯根本没信他。
江元化这会儿都没信侄女,见她这般说,就顺口答应了,“行。”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侄女要让阮浩怎么开口说真话。
江家就两兄弟,江元化现在住的房子是妻子娘家人的,他们就一个女儿和儿子,儿子跟江承差不多年纪,比江承大一岁,在读高二,叫江鹏,跟江承有些不对付,兄弟两在一起就吵架,小时候还经常打架。
江老爷子跟老太太身子骨还算硬朗,都跟着江大伯住着。
到了江大伯家,看见江予禾,大伯母愣了下,到底也没给侄女脸色,就说,“予禾来了,过去坐吧。”
江微微见到堂妹,脸色不太好,没搭理堂妹。
江予禾却过去坐在了她身边,喊了声堂姐。
江微微抿了抿嘴唇,到底还是应了。
江予禾也不多跟堂姐说她要做什么,等一会儿人都到齐,阮浩也会来,她会让堂姐看清未婚夫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