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知青有个娃[七零](112)
现在她已经成为了赵文斌的媳妇,只要她好好经营这段婚姻,不仅社会地位有,房子和钱也会有,大大的有。
至于米秀秀呢?
恢复高考时她还是工农兵学员,她不具备参加高考的资格。
即使同在一所学校,她和77、78两届大学生也是不一样的,这种差距比后世的全日制和成人自考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就算米家以后靠着拆迁致富了,在社会地位上她依然比不过自己。
方安娜想着想着,把自己安慰好了,又回头看米秀秀。
嗬!
正好跟米秀秀的目光撞上了,她瞳孔迅速紧缩,下意识要躲开。这个念头刚起就被按住了,躲什么,凭什么躲,她就要大大方方地跟米秀秀对视。
“看什么?”
米秀秀狐疑,侧首压低嗓音:“方安娜瞪我,所以我要瞪回去。”
说完,米秀秀就抬头挺胸,睁圆了眼睛,狠狠瞪方安娜。
方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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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车开出车站十分钟后,几个胡子拉碴的乡下汉子冲进车站,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一个精神状态不好,身上有伤的年轻女人。
检票员想了想,点头,“好像——”
“你看到了,她往哪里去了?”
为首的男人不等她说完,激动地冲上前,抓着她肩膀用力摇晃。
“哎,你先松手,你捏痛我了。”检票员被猛地一掐,痛得五官扭曲到一块,当下察觉出不对来。
“记错了,今天没遇上,前两天倒是有一个被家暴的。”
边说,检票员边观察几人。
见他们含糊其辞,时不时对暗号似的交流眼神,越发觉得其中有事,便放轻语调半哄半安抚:“你们到底要找谁呀,说具体点,不然我们谁知道是哪个,你看车站里人来人往的,是吧,不是我不想帮你们的呀。”
追人的庄稼汉没想到自己露了马脚,见检票员眼神真诚,便将事先商量好的说词说了出来。
“是我媳妇,她打小就把脑壳烧坏了,时不时要发疯的,发起疯来不仅喜欢伤害自己,还会打别人。”
说着,他指着自己太阳穴处凝固的血迹,继续说:“今天又犯病了,抄起水壶给我来这么一下,打完我她可能害怕就跑了,听我们大队的人讲她往镇上走的。”
“我就怕她再打伤别人,万一真伤了人,你看我这样子哪赔得起医药费营养费,哎,同志你再想想,今天真没见过吗?”
检票员被弄糊涂了。
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有些不对劲,但这群人脸上的急切和激动很真实,似乎说的又是真的。
她在犹豫要不要说那个女人的事。
还不等她纠结完,旁边的一个等车的老太太凑了过来,一脸八卦道:“嘿哟,真这里有问题呀?”
胡渣壮汉眼前一亮,“大娘你见过?”
老太太一拍大腿,眉飞色舞起来:“我就觉得奇怪呐,那车子哟开得快呢,她突然冲过去,真是不怕死的哩,你说她脑壳坏掉了那就说得通了……”
“哪一班?”
老太太想了一会儿:“哎呀这么老远我怎么看得清是到哪里的车,不过差不多过了快有一会儿了。”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问:“这一会儿是有多久?几分钟?”
老太太随口回答:“十几二十分钟吧。”
“我跟你们讲脑子不好的人不要放出来——”
“哎,听我讲啊,我还没讲完的呀!!”
老太太讲到一半人跑了,瞬间垮了脸,检票的女同志看那几人行动迅速,一个跑售票口问班次,一个到车子停放的区域打听消息,还有人到车站门口四处询问。
分工明确得——
让人起疑!
她担心出事,赶紧找领导汇报情况。
此时,被围追堵截的女人仍然没脱离惊弓之鸟的状态,蹲坐在车门口,神色戒备。
第38章
一开口,瞬间吸引了全车人的注意。
不是好听,而是沙哑过度的声音有点像金属擦过的滋滋声,格外刺激耳朵,米秀秀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抖了抖肩膀,受不了地抹过手臂,这才抬起头认真打量上车的女人。
这一看米秀秀便皱了眉。
太惨了,也太瘦了,比之前的郗孟嘉还要夸张。
她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头发凌乱脏污打结,身上那件衣裳上的污垢好厚一层,一瞧便知许久没换洗了,仔细看还依稀能辨认出原本的颜色。
最严重的是手,脸,细细碎碎的伤口。
光着的脚踝处有两道明显的青紫色的环状伤痕,像铁链锁过的伤。
只是看着,米秀秀便心里便不痛快。
这种不痛快源自她拥有丰沛的怜悯心,却没有能够帮助别人的能力,这令她感到难受,无力。